杜浅浅愣了一下,自己要去吗?
“说实在话,我不想去!”杜浅浅摇了摇头。
廖文成没有一点犹豫,“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镇远侯眉毛一挑,好悬又要发火。陆队长赶忙道:“世子愿意回京就好。杜姑娘,京城很繁华的,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
杜浅浅笑了一笑,“可京城给我的印象,全部是尔虞我诈,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别的不说,就连镇远侯世子,都被人弄的身败名裂,差一点死在大江之上。”
“那我这样的小虾米,去了只怕活不过三天!”
陆队长顿时哑口无言。
镇远侯冷着脸沉声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本侯会护你周全的。”
杜浅浅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侯爷这话,说的很没有信服力呢!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我这样的山野村姑,就更不要提了!”
镇远侯只觉得脑仁子一蹦一蹦的。话说从来没有那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上次是本侯疏忽了,这次不会了!”
“不不不!”杜浅浅笑着摆了摆手,“侯爷,不是我说啊!你这才来几天,就已经召开了一批刺客杀手。我倒是愿意相信,这里面没有你的事!”
“毕竟虎毒不食子嘛!”
“但者已经说明了,你的御下之道,已经很成问题了。就这区区十几二十人,就已经给人渗透到如此地步,随随便便的这消息就走漏了。你说,这让我们如何敢相信你呢?”
这话一出,不但镇远侯脸黑成锅底,就连陆队长也颜面无光,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力去。
“这个我会整顿!”镇远侯再次吸气,镇压自己心里翻滚的怒火。
“行,既然侯爷说了,那我也就信了!”杜浅浅笑着看着廖文成,“你说呢?”
“浅浅说的没错!”廖文成含笑说道。
镇远侯的嘴角忍不住撇了一撇。自己这个儿子,看来是被这个女人给吃定了。
真是岂有此理!
“行,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出发!”镇远侯冷声说道。
“不!”杜浅浅却摇头。
“你出尔反尔!”镇远侯眉毛一竖,冷声喝道。
“你冲浅浅叫什么叫?”廖文成怒道:“你要是这个态度,这京城,不回也罢!”
“你个孽子,真是气死我了!”镇远侯袖子一摔,真想扭头就走,免得给他气的血管都要崩了。
“侯爷息怒,息怒啊!”陆队长赶忙抓住他的衣袖,生怕他真的走了。
他看着杜浅浅哀求道:“杜姑娘,有话好好说嘛!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他现在看出来了,世子能不能回京,别的人说了都不算,就看这位杜姑娘的了。
杜浅浅赞许的对着他点点头,“到底还是有个明白人嘛!”她看着镇远侯,正色说道:“侯爷你就打算这样让他回京去?”
“那不然怎么样,我用八抬大轿抬他回去?”镇远侯气哼哼的说道。
“那倒不用!”杜浅浅冷笑道:“那不知道你这样接人回去,是下京兆府大狱,还是刑部大狱呢?”
“你放屁!”镇远侯怒发冲冠,当即就暴骂出口。
“哼哼!如今他身上,可还背负着小妈的罪名。你让他这个时候回去,是受万人唾弃的吗?”杜浅浅连连冷笑,“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没头没脑的,这镇远侯爵位,到底是怎么来的?”
镇远侯气的跳脚,要不是陆队长抱着,只怕又要打人了。
赵大根和赵嬷嬷却满脸堆笑。是啊,杜姑娘说的一点都不错。这罪名一日不洗刷清楚,就一日不能回去。
不然,大少爷这辈子,都要背负这样一个不名誉的罪名。
“侯爷,杜姑娘说的在理啊!”陆队长低声劝道:“这事不说清楚,世子就算接了世子之位,也会被京城其他勋爵排斥。这对咱们镇远侯府,一点好处也没有。”
镇远侯吐了一口气,“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别,凡事一拖,最后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就不了了之。您要是真有这个心,就先回去把镇远侯府整顿一下,该清的清,该撵的撵。另外呢,指望你找出大鱼来,也是不现实的。”杜浅浅叹了口气。
“首恶是揪不出来了,但那些为虎作伥的,好歹也要清理一下,让廖小哥儿能看到侯爷你的诚意是不是!”杜浅浅看着镇远侯淡淡一笑。
“侯爷,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镇远侯想想,觉得这女子说的也对。说真的,自己府里也是该清理一下了。你看现在乌烟瘴气的,成什么样子!
“行,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镇远侯点点头。“我这就回去,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但这次,你就不能再推三阻四的了!”镇远侯指着廖文成喝道。
“我们都不需要很满意的结果!”杜浅浅挑眉笑道:“只要他沉冤得雪,那就勉强够了!”
“行,一言为定!”镇远侯沉声说罢,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通知下去,留一小队保护世子,其余人跟我回京!”镇远侯大声下令。
“是!”陆队长赶忙跟了上去。匆忙间还给杜浅浅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看着一众人立刻骑马奔腾而去,赵大根叹道:“从前的侯爷当真是英雄盖世。可如今,嗐……”
真是一言难尽啊!
回过头来看着杜浅浅,满脸堆笑。“还是要多谢杜姑娘,不然啊,我们还真有可能就这样傻乎乎的跟他回去了呢!”
“就是,什么说法都不给,就这么给人带回去,想的倒美!”赵嬷嬷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这侯爷当年看他还是个好的,就是后来遇到那个女人,就颠三倒四不成个样子。哼哼,要我说,当初就该把她给弄了,现在哪来的那么多事情?”赵嬷嬷气哼哼的说道。
“当初不是怕侯爷因为这事会嫉恨小姐嘛!”赵大根叹道:“虽说当初侯爷跟小姐没有太恩爱吧!到底也算相敬如宾。要是那女人出了事,咱们死就死了,连累了小姐跟大少爷就不好了!”
“哼,早知道是现在这个结果,那时就该下手的。一个破落户的女儿,拿捏她还不是随随便便?”
“如今倒让她作威作福的。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赵嬷嬷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