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月谷,或者说在混沌派顶级的几家势力眼中,长石独行本身身上的谜团就足够大。
真假身或者实力遮掩手段等等的猜测都未间断过。
一些认为长石乃是假身,毕竟洪荒大世界里是有这种手段的。也是明月谷一方更偏向的猜测。
一些则认为长石是真身,只不过利用了一些特别的遮掩手段,这才让其金仙中顶尖的实力看起来却只有区区天仙境而已。这一部分人更多一些。同样也是基于洪荒大世界的“神奇手段”的基础上做出的猜测。
如今李殿川禀报的第二件事直接就把上面两种猜测给出了最终结果。
长石就是假身,连名字都是假的。而真身名叫张砚,一名正儿八经的金仙!
李殿川明白此事事关重大,根本不敢半点不详,原原本本的把所有自己这次与张砚的对话,甚至于张砚说话时的表情和动作都复述了出来,还加上了自己当时第一时间的及时感受。只不过心里的判断和猜测他不敢随意加进去说。在座的三位自己晓得分析,还轮不到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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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长石......不,应该叫张砚,是不准备再在我们面前遮遮掩掩的了?他为何会突然变了态度呢?”
其实假身、真身,这对明月谷目前而言本身是没有太大影响的。他们只需要保证自己接触的人还是之前那个带着大气运的人就行。至于叫长石还是叫张砚都无所谓。分真假的话,李殿川的言语可以作为左证,回去后天机柱上的衍术测算同样可以作为判断标准。
只要气运依旧在明月谷能触及到的地方,那李殿川带回来的消息就不存在问题。反之就是对方想要迷惑明月谷另行抽身,那样的话就要赶紧想对策应对了。
“真身?谁知道这张砚是不是也是假身呢?”
“关键还是谷主提到的态度转变,在此时此刻大势将起的时候突然态度大变,这未免也太过蹊跷了些。亦或者......还是前因后果的关系?”宋史愚说着说着就似乎摸到了关键点,勐的扭头看向边上的李殿川。
“李殿川,你从何处返回,用了多少时间在回来的路上?”宋史愚急声问道。
李殿川不明所以,但能感觉到宋史愚的急切,连忙躬身回答说:“从山谷西南面一片小的荒漠夹角返回,回来路上用了五日。回来之后立即就来禀报了。”
此言一出坐着的三人便相视一眼,心里也就有谱了。
“殿川,除了这两件事之后你们还聊了些什么事情?门中最近沸沸扬扬的庆典你有跟长......张砚提过吗?”风予鹤没有继续跟李殿川问关于假身的事情。深的东西李殿川必然不晓,而且也不宜现在跟李殿川说太多。倒是关于张砚当时与李殿川聊的内容细节上她还想再问一问。
“回师尊的话,弟子提了。并且关于最近混沌派里针对张前辈的一些不利的变化也一并给前辈说了。”
“张砚是什么反应?”
“张前辈他笑了笑,并没有答复。”李殿川想了想给出当时他所看到的答桉。
再之后风予鹤和宋史愚又问了李殿川几个问题,作答之后。两人看向上首的谢洐,似乎在看谢洐是否还有要问的,若是没有的话就准备屏退李殿川了。
谢洐笑容不减,他没有问李殿川与张砚见面的问题,而是莫名问道:“殿川,你对张砚的感觉是什么?或者说你觉得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跟我们混沌派的仙人修士一样吗?”
“这......”李殿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几分犹豫的回答说:“回谷主的话,弟子以为张前辈是一个心思缜密,并且做事谋而后动的人。很多时候看起来他好像不言不语或者没有太在乎,可实际上已经在心里盘算清楚了。
另外,张前辈做事讲公平,喜欢交换。是个做事很讲究的人。
倒是听谷主这一提,弟子才想起,张前辈真身还真与混沌派的修士或仙人很不一样。显得很平和。比那些牧歌派的都要平和得多。”
谢洐想了想,之后摆手将李殿川屏退。之后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似乎有种古怪的意味。
李殿川一走,大殿内情绪难免有些激动且不能自已的风予鹤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才觉失礼,连忙躬身告罪又坐了回去。
“哈哈哈,不必多礼。李殿川带回来的消息的确过于惊骇。不说你了,我都有些坐不住了。”谢洐没有怪罪的意思。不过顿了顿,继续又说“而且看那张砚的态度,这是摆明了对我们的善意并不放心,更多的还是把利益二字放在最前面。是在亮明他的态度,也是在给我们提醒啊。
这人还真就如李殿川所说的那样,是个讲究人,也喜欢交换不喜欢谈交情。”
宋史愚也附和说:“谷主说的没错,这人有趣。亮明真身,其实更多还是亦真亦假说不清楚的,更添自己神秘不说,何尝不是在给自己加分量呢?
再说这一只玉简,里面内容着实惊人啊!这还只是地仙境的。往前还必有人仙、修士阶段的。往后也肯定还有天仙境甚至金仙境的类似秘法,这分量够够的了。这是在给我们坚持站在他那一边的利益作为理由啊!”
“利益为先,倒也磊落,更是聪明。不过时间上可就凑巧了,刚好与予鹤先前提到的大势起始苗头吻合。能不能理解成这张砚态度和动作一变,也就预示着虚空世界里的大势正式冒头?”谢洐看向同样带起笑意的风予鹤。
风予鹤回道:“谷主,我的看法亦是如此。张砚本就是笃定的掀起大势之人,他的行为引领大势的起始也完全合乎衍术的本质。与我之前的推测完全相符。
只不过大势的起始地点为何会跑到牧歌派那边去,这一点还是没能与之联系起来。倒是费解。”
风予鹤的这番话音一落,谢洐却笑道:“其实张砚这个名字并不是你们第一次听说了。在千多年前这个名字可是上过我们的宗门议事规程的。
你们可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