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聋老太太一边弯腰喘气。
何大清也没理会。
他只是轻微震慑一下老太太。
谁也不能说咱欺负老年人。
何大清才不怕她,一个老太太,跟谁说狠话呢?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岁数。
放剧情里,要是没有老易、秦淮茹,傻柱这帮人起哄,凭老而尊,相互抬轿子,谁还搭理她。
没想到,还真以为自己是人物了,就真跟他装上了,狐假虎威,谁看啊~
这院子里,谁是虎?
哼哼!
这一院子人不教育,心里就是没点B数!
后面老易连忙上前扶住聋老太太,眼睁睁看着何大清大摇大摆的回家去了。
气的易中海脑袋嗡嗡的。
他一高级技工,平常多复杂的工件到他手里,都心平气和,做事游刃有余。
今天这事,让他如此生气,还是何大清抽了他在院子里重要倚仗!
少了傻柱这能顶缸,能冲锋的,以后这院子里的事,不好弄啊~
院子里,都说刘海中是官迷。
平常爱端官派头,说话拿官腔,做事拉拉扯扯。
其实他那就是自我陶醉,感觉良好。
外人随便设个套,都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要说有当官脑筋的,老易绝对是第一个。
老易才是这院子里的布局大师,抓大放小,不懂声色就能搅动院子里的风云。
不是老刘那样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傻柱子对于他,可太好用了,突然没了,心里一阵紧,一阵慌,不是滋味。
看来要从长计议才行,关键这傻柱还能不能拉拢过来?
这边何大清回到屋里,找出一瓶酒,先倒了半杯,摸出半碟花生就酒。
花生就酒,舒服~
何雨柱推门进来。
“爸,你怎么一个人喝上了,菜马上就好了,我直接上笼蒸了,都单独调了汁提味儿~”
要不说厨师家庭呢,就算是旧菜,也要弄出鲜味。
何大清说:“行,你自己弄吧,你妹妹怎么还没回来?这应该放学了吧。”
“她今天放学早,早早做完作业出去玩了,应该差不多该回来了。”
“刚才我和老易的话你听见了吧,你这个转正怎么回事,别说你心里没谱,是有人故意整你吗?”
“我也不好说,应该不是食堂,我师父他们早报上去了,一直卡着没批,我们食堂还要经过后勤,说不上话!
我和师父他们琢磨,可能是去年保卫科的赵小辫那件事有关,那孙子爬女厕所被我堵上了,让我捶了一顿,不过后来不了了之,问题是他叔叔是我们厂的厂办秘书,我怀疑是他在拦着。”
“这事啊~”
“易叔说,他帮我申请先进,有了这个成绩,领导看见就谁了拦不住我了。”
“这不是哄傻子么?人家都能拦你转正,拦你一个先进又怎么样?再说学徒不转正,一年两年的,中间你但凡出一个错,人家开了你,都名正言顺。
这事我盘一盘,就算咱不干了,也是咱主动不干的,不是别人说咱不行,把咱辞退的。知道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
不管是工厂还是组织,很容易形成关系链,尤其不以盈利为目的,更容易变成某些人称王称霸的地方。
轧钢厂这事绝不简单,何大清自己要先捋清楚,才能对症下药。
正琢磨着呢。
何雨水跑跑跳跳回来了。
何大清:“去洗把脸,准备吃饭了。”
何雨水看着一大桌子菜:“好香啊~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正常日子,都是好东西,给你们补补。”
何大清突然跟何雨柱说:“去门口,把许大茂叫过来。”
“叫他干嘛?那孙子...”
“废什么话,让你叫你去叫,用人以长,就说我请他喝酒。”
何雨柱只好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
许大茂原本不在这院子住,他只比何雨柱早一年多进的厂,还只是在职工礼堂当学徒服务员。
可是许大茂在人际关系这方面比何雨柱强多了。
人家也就一年就转成正式工了。
还进了电影放映室,做了放映员。
转过年,就在四合院要了套房,那么多职工,结婚,没结婚的,多少眼巴巴的想找住的地儿,还不是在集体宿舍挤着。
可是这房就轮到人许大茂头上了。
何雨柱为朋友打抱不平,就看不上许大茂,甚至处处做对,院子里这群老人,都觉得自己正直,还是老住户,现在对许大茂也非常排挤。
对何大清来说,解决何雨柱问题,第一步恐怕还真要落在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对厂子里人际关系的理解,就算很多老人都比不了。
许大茂还真来了,他没比何雨柱大几岁,看上去就是更稳重。
这小子故意留了两撇小黑胡,走路微微前倾,常年一身中山装。
总是眉头不展,吃四方的大嘴习惯的抿成一条线,苦大仇深的模样。
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能老十岁。
也好,这位十年后也是这德行。
就这模样还吸引不少女孩对他青眼有加。
许大茂果然沉稳,竟然拎了半瓶烧锅老酒过来。
看了菜码,眉头舒展,眼里透出几分欣喜,嘴角的线条也微微扬起。
“何叔,今天这是...也太丰盛了,专门请我?”
也是那时候物质匮乏,许大茂也没吃过啥好东西,看不出,这菜品应该有的质量。
只是看到菜品完整,油光锃亮,心里敞亮的很。
“可不是专门请你吗?大茂,来坐。”
“这怎么好意思,那我不客气了~”
“跟我有什么不客气的,尝尝这条红烧鱼,都是我亲手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