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凼,凼**,不是仙来不是神,如果胆敢踏此地,准叫有来去无门。
关于**凼的传说和民间顺口溜很多,总归就是一个意思,为告知后人这里的奇幻和可怕。擅闯者自求多福,遇上事了才想着求救可能再多人都无法帮忙的。
早在上山前我们就听黑钢说过很多相关内容,幸好还有其他路去瓦屋山,所以也不打算做什么探险英雄。
人在世上活着,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多了,如果桩桩件件都要较真死磕,最后头破血流的一定是自己。所以,懂得审时度势,该怂的时候一定要怂就对了。
可惜啊,天灾我算到了,也尽可能躲开了,却没想到最后因为接连的**搞得自己焦头烂额。
看看现在,几乎面前有多少棵树,就有多少罐头人。他们一个个歪着脑袋,将身体藏在树后像是玩躲猫猫一样,这让我们怎么过去呢。
“喂,两位女侠,现在有什么好办法能保证我们全身而退呢?如果有主意就快说,否则等我拉在裤兜里对大家都不好看了。”菜花闻言皱皱鼻子,女助手却一脸嫌弃。
这时女助手不顾众人孤身走了过去,一直来到最近处的罐头人前。她竟然在研究!更怪的是罐头人始终没有反应,就连爆裂的小罐子都没出现。
啥意思,这玩意也会待机啊?之前对付我的时候挺狠,怎么现在蔫儿了呢?真是见色挪不动的玩意儿!
随后女助手又检查几个,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下连菜花都蒙了。
既然没有危险,那我还怕什么。于是大着胆子,趾高气昂地走过去,来到最近的那个罐头人旁,也有样学样地观察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罐头人的身体竟然长在了树里!现在我们看到的,不过是肩膀带着个脑袋,下面还露着少许其他全在树里。如果想动,难如登天。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们就这样静静待着,坐等与大树结合么?不可能啊。
又检查了几个还是如此,有的嵌入更深只留个脑袋。这看似躲猫猫的动作,也许全是因为大树生长过程中造成的位置偏移,而非故意这样摆设。
女助手回来了,但表情凝重。见到她,我忍不住询问为什么罐头人的脑袋不会打开逃走。
之前在海上遇到过,也详细见过那种古怪的傀儡虫,现在遇到的却差别很大。起码杀伤力和机动性没了,完全就像是失败品一样。
“不错,就是失败品!”听我这么说,女助手马上接口,“这些人脑袋上的机簧全部都是坏的,所以里面藏着的蛊虫早已憋死,这才不会行动。”
随即她又一指四周,“你再仔细看,这些人实则都是没有衣服的。当然,可能从开始就没有,更大的可能是经过时间变化,衣服全部毁了而已。”
被她提醒,我才注意这些细节。果然能见到露出身体较多的一些罐头人,全都是光背裸肩的,真是没有衣服。
可是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就是衣服毁了,为什么人还没有腐烂?要知道空气中的微生物及菌群太多,人类一旦停止机能运作,被侵蚀的速度一定快于衣服的面料。
如果说古时做衣服技术与现代不同,那墓里经常见到人早就没了,可衣服还在的情形又怎么解释呢?
女助手听了沉吟片刻刚想解释,谁知一旁的菜花就叫了起来。
等我们过去看时,竟发现其中一个罐头人露出的肩膀的皮肤上,正冒出极淡的白烟。就好像大冬天做过剧烈运动后,光着膀子走在室外一样,形成了热气的凝结体。
不止他一个,几乎在同时,这么多罐头人都出现了这种变化,也因为数量太多,甚至都影响到了周围的环境。只见群鸟高飞,听到小兽惨叫,一连串的变化让人望而生畏。
“原来这就是**凼中,常年不散的迷雾根源!”女助手恍然大悟地说,“这是有人借助**凼自然的环境,人为增加的辅助阵法,就为在一定时间自然雾气消散时,还能补足办证侵入者视线不明。厉害啊!”
听到这解释,我感觉心里堵得慌,“不会吧,用人做机关?而且还这么多?如果是重生子,她怎么能说自己有多伟大呢!”
闻言,两女不再说什么,毕竟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怪。开始我们以为在慢慢接近真相,谁知到头来,我们好像从一个浅浅的泥潭,跌入深不见底的沼泽。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现在,谁也给不了谁解释,我们只能继续往前,希望能了解更多信息吧。这才叫骑虎难下,不做不行。
“对了,现在该说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同坐一条船,我什么都不知道,在紧要关头想帮忙都不行啊。”
见我扑闪的大眼睛,满怀诚意的脸,两女相互对望后终于妥协了。尽管菜花还是很不情愿,说就算我知道了也没啥用,但女助手还是答应并加以解释。
本次她们来到这里还带了这么多人,实则主要目标是在**凼。
只不过瓦屋山山腹内别有洞天,信息提示那里会有重生子留下的十二信物中的一件。可惜,现在被我搅和的进不去了,这个次要目标无法达成。
听到这,我感觉冤得慌。如果说那信物就是玉佩,却是被商人弄坏的而不是我。我唯一做得错事,就是不知什么原因导致哀藤山洞被封,那位伙伴无法救出,可凭心而论到底怨不怨自己都不好说,怎么现在就被两个女人给判了“死刑”了呢?
想要解释,又害怕事情越说越麻烦,所以我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心里却把这债记在了商人身上。
我们边走边说,一路过来看到太多罐头人,各个像蒸好的包子直冒热气。
开始见他们各个皮肤惨白,可现在竟然又变得蜡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蒸汽升腾的原因。
因为话题的深入,我已经顾不得再偷着观察罐头人了,现在到了重点,两女竟然提到了一把钥匙!
据说这把钥匙是一个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与重生子十二件信物,还有地图放在一起,就可能解开当年与之有关的所有秘密。
后面的话我似乎听不到了,却紧抓钥匙的话题不放,忙问那东西长什么样知不知道。
菜花心直口快,闻言立马讲述了钥匙的样子,那竟然是两把可以相互组合的奇特钥匙!在出发前她们拿着图纸询问上百位研究古钥匙和锁的匠人,得到的答案几乎一致,就是钥匙即便分开,也有它们各自的必要性。
也就是说最终解开重生子秘密的目的地处,将有对应的这么复杂的一把锁!
“对了,这一套祭器中,应该还有个祭祀用的架子。尽管我们不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但知道是要用来生祭的,该很奇特很血腥才是。”女助手说。
听到这我又是一震,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在不惧组织的地下大会中,最后他拿出的所谓压轴的造像中,我们不就发现了内有乾坤,隐藏着一个奇怪的架子吗?
当时不惧以身试法的场景仍历历在目,说那是生祭用的道具,我根本不会怀疑,甚至当时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的天,最近这段时间我们经历了什么,似乎与重生子的信息失之交臂啊!
不好,现在玉佩被毁,那生祭用具又因山洞坍塌被埋,接下里想要凑齐东西完全是不可能了。
越想越心惊,甚至连自己也开始大量出汗都不自知,还是女助手看到后提醒,这才用衣袖赶紧擦拭个干净。
见我这样,菜花一瞪眼,“尚墨尘,你心虚什么,是不是知道其中的隐情,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不说?”
这家伙不愧是与我一起长大的,真像本人肚里的蛔虫。从毫不起眼的表情变化探知一切,现在紧追不放询问甚至还要动手逼供,我才是想躲想逃都不可能了。
女助手也发现不对,见状不打算阻拦,而那些手下更没人会插手,这样下来恐怕小命不保啊。
就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响,尽管不至于震耳欲聋,却让我们听了个清楚。同时,脚下像是刮过了十级台风,我们站立不稳纷纷撂起并重重摔落。
起身的空档,我正巧见到对面不远的瓦屋山,竟然有了明显的晃动!
可感觉不是要倒塌,而是内部发生了什么,像有能量想要外泄。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不仅是瓦屋山在颤抖,现在连我们脚下都在不规则抖动,致使众人想站都站不起来如一群醉汉跌跌撞撞。
跟着,熟悉的紫红光芒在瓦屋山山头升起,那是阵法形成的光芒没错。
该死,商人本想阻止这一切,没想到最终还是实现了,究竟是谁在暗中操作呢?
忽然,我又想起两女提到关于钥匙的事,又回忆这一路过来的种种,顿感一股寒意从头到脚猛灌下来。
他娘的,也许从开始我就所托非人了,这才被一步步坑着变成了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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