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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女尸又回来了
    耳洞传来的刺痛,让我眼前一阵发黑,连带着有些天旋地转,快要摔倒了。

    黄颇赶紧伸手扶住了我:“陈子,你没事吧。”

    “疼!疼!疼死我了!”我唯一的反应就只剩下捂着自己的右耳朵,一个劲儿的叫疼。

    “陈子你别乱动,我给你看看。”黄颇说着,拽开了我捂在右耳上的右手。

    说也奇怪,黄颇拽开我的手之后,我的耳朵居然突然好了。

    “皮子,你怎么搞定的?”我十分奇怪。

    “我什么都没做啊,就是想拉开你的手看看耳朵里是不是进去虫子了,你就突然好了。”黄颇一脸的无辜。

    我看了看远处大山寺的高大佛像,再看了看天空高悬的艳阳,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

    我几次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身后趴着一个幽影,右耳上缠着一条污血舌头,已经钻进了我的耳洞。

    这污血舌头肯定是那些邪门的东西所操控的,这个毋庸置疑。

    刚才看到佛像的一瞬间,我的耳朵变得疼痛无比,感觉有东西往我的耳洞里钻。

    这应该是污血舌头见到了受到香火供奉的佛像,开始挣扎,或者想直接钻进我的脑袋里,躲避寺庙里的佛像。

    至于黄颇拉开我的手之后,疼痛就消失了,应该是黄颇拉开我的手,导致阳光直接照进了我的耳朵里,把垂死挣扎的污血舌头给消灭了,或者把它彻底重伤了。

    我听外公说过,香火鼎盛的道观和寺庙,都会有香火愿力存在,哪怕没有什么得道高人坐镇,同样具有驱除邪祟的功效。

    至于太阳,是这世间至阳之物,只要是阴邪之物,被太阳直射的时候,要么灰飞烟灭,要么就会受到严重的实力削弱。

    所以民间传说里,鬼魂都是夜里出来,如果听到鸡叫天亮,就会匆忙离开,那是因为如果等到太阳出来,鬼魂很可能会被晒得灰飞烟灭。

    民间的风水上,也会特别看重采光和通透性,常年不见阳光的房子,一定是不适宜人居住的,住久了就会生病。

    回过神来,我看着大山寺庭院中那尊巨大的佛像,顿觉心头一松:这次大山寺真的来对了。自己遇到的这邪门事情,也肯定能被解决掉。

    想到这里,我拉着黄颇就要朝着大山寺走去,黄颇却摇头拒绝了:“陈子你去吧,我就在外面抽烟。”

    我看到黄颇一脸黯然的表情,忽然想起黄颇的身世,只能点了点头:“那好,我一个人进去。”

    黄颇家里的情况特殊,他高中时成绩也算不错,想要考上重点大学有点难度,不过上个普通本科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到了高三那年,他突然辍学不上了,连留在学校的课本和铺盖都没拿,就直接辍学了,当时谁也不知道原因。

    后来等高考结束,班主任在谢师宴上告诉我们,黄颇家里是做生意的,比较迷信,那年寒假开车去上香的路上出了车祸,他的父母当场就没了。

    车祸发生的时候,黄颇也在车上,受伤倒是不重。

    不过家里大人都没了,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自然是无心上学,辍学回家了。

    从那之后,黄颇对道观寺庙这些,都是敬而远之,从不进去。

    我猜他心里是有怨恨的,觉得父母那么虔诚的前去上香,结果却遭逢大难,有怨恨也很正常。

    想起这些,我对黄颇更加感激了:来大山寺烧香拜佛,还是黄颇建议的,他为了帮我,连心中最痛苦的部分都愿意去触碰。

    我进了大山寺,虔诚的参拜着每一尊佛像,一边参拜,还一边注意着右耳上的变化。

    右耳上没有再传来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参拜的时候,我也长了个心眼,特意在供奉护法金刚的金刚殿多待了一会儿。

    按照民间的传说,佛祖和菩萨是慈悲为怀,保佑平安的,护法金刚是专门除魔卫道的。

    护法金刚脾气暴躁,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邪祟之物。所以遇到邪祟之物缠身,去拜护法金刚效果更好。

    当然,我这也是听殡仪馆的老员工吹牛时讲的,反正是为了求个心安,多拜一拜也没什么关系的。

    在大山寺里全部拜过一遍之后,我又回到正殿,找到了负责接待的知客僧,询问得道高僧的事情。

    知客僧一听我被阴邪之物困扰,立刻带我去见了一位慈眉善目,须眉皆白的老和尚。

    老和尚仔细看过我的情况之后,说已经没有了大碍,给了我一张叠好的黄纸符。

    这黄纸符可不便宜,收了我八千块,不过在小命面前,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殡仪馆工资高,很快就能赚回来,要是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把黄纸符贴身收好,心头顿觉无比轻松:终于不用再担心背后趴着的幽影和耳朵上那个污血舌头了。

    从大山寺出来,我就看到了蹲在树下抽烟的黄颇,招呼他一起去附近的餐馆吃了一顿素餐之后,准备坐公交车回去。

    大山寺的公交车并不像其他线路那样几分钟一趟,一个小时才有一趟。

    我们吃完饭出来,之前的一趟刚走,我和黄颇只能坐在凉亭的椅子上等待下一趟公交车。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之前全靠紧绷的神经强撑着,现在危机解除,我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也放松了。

    坐在椅子上没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概是接连遇到噩梦,我刚一睡着,又猛然惊醒。

    等意识到刚才入睡并没有再被拉去宾宴会大厅,我心中最后那根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特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陈锋,醒醒,你给我醒醒!”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眼前喊我的人一眼,顿时惊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站在我面前叫我名字的,不是江丽欣又是谁?

    这诡异邪门的女尸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