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何兵器?”
薛仁贵咽了口口水,问道。
“此物名唤枪,是大哥设计并且制造的,它…………”
程处亮将步枪给薛仁贵讲述了一遍,听的薛仁贵是目眩神迷。
他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武器,有了这枪那还用刀做什么。
“将军,可否让在下试试?”
薛仁贵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程处亮手中的步枪,仿佛要将其刻在眼中一般。
“给你!”
程处亮也不犹豫,直接便将枪递了过去。
薛仁贵如获至宝般的接过程处亮的步枪,上摸摸下摸摸,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李峰将薛仁贵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并没有任何表示。
这可是薛仁贵呀,继李靖之后,大唐第二的军神,传闻他有九牛二虎之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时李峰已经有了将薛仁贵收为手下的打算。
快到营帐之时,薛仁贵才将步枪还给了程处亮,并且报以了歉意的微笑。
“少爷!”
此时营帐中也是一片狼藉,数百亲卫军全部散落四周,警惕的巡视着,将那些仪仗成员与朱雀、武媚娘牢牢保护在中间。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数具尸体。
那些尸体全部身穿黑衣,面蒙黑巾,显然与之前那些人是一伙的。
“少爷!”
看到李峰平安回来,武媚娘当即便飞扑了过去。
“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媚娘了!”
武媚娘死死地抱着李峰的腰身,生怕李峰会离她而去似的。
李峰拍了拍武媚娘的小脑袋,以示安慰,接着看向了朱雀。
“大家都没事吧?”
朱雀白了李峰一眼,正色道:“方才有黑衣蒙面刺客前来袭击营地,好在有亲卫军,将来犯之敌全部诛杀了,我方并无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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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好,将尸体全部处理,营地全面消毒,以防瘟疫滋生。”
李峰说完带着众人进入帅帐,众人鱼贯而入。
李峰坐在椅子上,朱雀与武媚娘俏立两旁,程处亮与薛仁贵坐在下手位置。
“处亮,难道你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吗?”
李峰寒着脸看着程处亮:“万一敌人在外围设伏,你们进入人家包围圈怎么办?”
“再有你就不怕敌人是调虎离山吗?”
闻听此言,成初恋顿时冷汗涔涔,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老大,我错了!”
“彭”
李峰一拍桌桉,怒道:“军营里只有将军,没有什么老大。”
程处亮低声道:“末将遵命!”
“嗯!”
李峰脸色缓和了几分,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亲卫军副队长了,去当一名排长,观察三个月,倘若再犯,就离开亲卫军吧!”
“是将军!”
程处亮低头应诺。
“可有活口?”
李峰再次问道。
程处亮叹了口气,回道:“都是死士,而且个个都面目全非,无从分辨,抓了两个活口,没想到他们嘴里竟然藏有毒药,因此……………”
不用程处亮再说,李峰也知道了结果。
李峰摆了摆手,令程处亮下去整顿营地,天亮后出发,返回长安。
“薛兄弟,你怎么会到此地?”
程处亮离开后,李峰看向了薛仁贵问道。
在他的记忆中,薛仁贵是河东绛州人,只是他为何会来到河南地界?
此时薛仁贵对李峰是更加的好奇,尤其是当他见识到了程处亮以及那些亲卫军手中的步枪时,更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他天生就爱弓箭,并且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自信就算是养由基复生也不过就是此种水平了。
他看到了步枪比起弓箭威力更强,对步枪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殊不知他已经掉入了李峰的圈套中了。
听到李峰的问话,薛仁贵叹了口气说道:“燕国公,实不相瞒,在下是逃难到这河南地界的。”
“逃难?”
“这是为何?”
李峰皱眉问道。
在他的记忆中,薛仁贵出身于河东薛氏南祖房,是南北朝时期刘宋、北魏名将薛安都的后代。
其曾祖父薛荣、祖父薛衍、父亲薛轨,相继在北魏、北周、隋朝任官。
薛家虽然因薛轨早逝而家道中落,但还有一些田产,况且今年河东也并未遭遇天灾,他为何要逃难呢?
就在李峰心思百转之际,薛仁贵缓缓讲述了他的遭遇。
原来薛仁贵身强体壮,孔武有力,耕种自己家的田产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能维持温饱。
他与妻子柳银环男耕女织,恩爱万分。
哪知柳银环的美貌引起了一个泼皮无赖的觊觎,他趁着薛仁贵外出强行将柳银环掳走,并且欲行那龌龊之事。
薛仁贵回家后得知此事,顿时怒不可遏,单枪匹马便闯到了那破皮无赖家中,愤怒之下便打折了那泼皮无赖的一条腿,并且还将他的一些随从也打的惨不忍睹。
好在柳银环未受到伤害,因此薛仁贵并未闹出人命。
但此事还并未结束,那破皮无赖竟然是龙门县县令的妻弟。
破皮无赖将他被薛仁贵打折腿的事告诉了龙门县令,龙门县令派人将薛仁贵抓了起来,并且还要将其治罪。
在打斗中,薛仁贵失手打死了两名捕快,暴怒之下的龙门县令便要将薛仁贵当场击杀。
薛仁贵哪里是安分的主,因此便大开杀戒,将龙门县令与那破皮无赖全部打死,带着妻子柳银环便逃离了河东。
所以如今的薛仁贵便成了朝廷钦犯,他说自己是逃难至此地也不无不可。
李峰听到这里,当场便愣了。
他可不记得薛仁贵还有这一出戏码。
历史上是薛仁贵听从了柳银环的劝说参军,凭借军功一步一步升上去的。
而柳银环则是在寒窑苦守十八年,才被薛仁贵接到了长安。
如今薛仁贵竟然带着柳银环逃到了河南,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穿越而改变了历史?
李峰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便对薛仁贵问道:“不知薛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难道就像一直逃避下去吗?”
“哎!”
薛仁贵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在下已是待罪之身,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此残生了。”
薛仁贵说着神色落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