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老九被绑在柱子上,满身都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一阵阵血腥味不断的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忍不住心中作呕。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他妈的,真是安逸太久了,居然连血腥味都闻不惯了。”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雀跃的欢呼声。
“哇靠,青哥,看样子你又要输了,哈哈哈,大王压死。。”
“操,今天可真是点背,不玩了不玩了,该开饭了,去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
“放心吧,青哥,刚刚才让小三去看过,还出着气呢。”
“呵,可真能熬啊……”
说话间,何青带着两个手下出现在了老九的面前。
习惯性的拿起鞭子放在盐水里面泡一泡。
老九一怔,脊背不由得就僵硬了,就连呼吸都忍不住开始急促起来。
何青注意到了她的反应,眉眼间霎时染上了一抹戏谑的笑意。
“哟呵,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啊,我还以为你的骨头跟你的嘴一样硬呢,啧啧,这样吧,你哭着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好心放过你了。”
“我呸!”
老九毫不犹豫的朝他吐了口唾沫,疲惫的双眸布满了恨意。
她紧紧的咬着牙根,一字一顿道,“何青,你这个该死的卑鄙小人,当初我就不应该放过你,打不过我,就故意用些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我,你还算是什么男人?!”
“有本事就把我放下来,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我去你妈的!”何青抹了一把脸,然后抬手就给了老九一个巴掌。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居然还敢吐老子唾沫,老子今天还就要看看,到底是你这小崽子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鞭子硬。”
说着,他便狠狠的抽打在她身上。
剧烈的疼痛迅速散开,盐水摩擦在她的伤口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撕咬着她的肉一般。
顷刻间,汗水便已经浸湿了她的整张脸。
看上去狼狈不堪。
刚喘了几口气,第二鞭子,第三鞭子就像是雨点一般不断的落了下来。
老九死死的咬着唇瓣,愣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何青越发恼怒起来,下手也越来越重,“小畜牲,你叫啊,你给老子叫出声来……”
“我叫你爷爷个鸡大腿”,老九愤怒的咒骂起来。
“叫叫叫,一天到晚就知道让别人叫,我是公鸡打鸣还是咋的?你倒是用点劲啊,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不会也是这样强迫人家叫的吧?!你可真能……”
小嘴叭叭的,跟个机关枪似的。
何青后面的两个跟班彻底傻眼了。
靠!这个小白脸可真是硬啊!
好多壮汉在这种鞭子的鞭打下都捱不了多久,可是他居然生生的捱了一个多礼拜。
不仅如此,现在还能如此凶猛的骂人。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只见何青的脸阴沉的犹如乌云密布般,他猛地上前,一把掐住了老九的下巴。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老九,你他妈的现在是落在我的手上,你还有什么能耐在我面前嚣张?小三,去给我拿把钳子来。”
“好的,青哥。”
老九无所畏惧的望着他,“切,这么多年过去了,折磨人的手段还是没有进步?你用来用去都是这两招,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笑不笑掉别人的大牙我不知道,反正你的牙就快掉了。”
何青猛地甩开了她,紧接着拿起钳子粗鲁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正好让你尝尝你六姐在我手下受过的苦,你们也算是姐弟同当了。”
说着,他便猛地一用力,硬生生的拔出了她的一颗大门牙。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老九的大脑短暂的晕眩了一下。
一张口,一大股鲜血便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她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底的恨意犹如黄河水一般滔滔不绝。
“何青,你最好是弄死我,否则,我一定会把我和我六姐所受的苦,百倍千倍的还在你的身上!”
“呵呵,我才没你那么傻呢”,何青微微眯起眼睛,“我这个人喜欢折磨猎物,直至他死亡,绝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而你,还是太心软了,如果你当初直接杀了我,哪还会有今天的事呢,对不对?”
“对你妈个头!”因为缺少门牙,老九一说话,就喷出一口血水。
正好喷在了何青张开的嘴巴里。
何青“……”
何青“呕~你他妈的,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他气愤的扬起了鞭子,却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被鞭子带动,摔进了一旁的盐水缸里。
老九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何青,你是特意来给我表演杂技的吗?还是先不要表演了,回去换衣服吧,衣服湿了很容易感冒呢,毕竟你身体娇弱。”
闻言,何青差点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
他脱下湿答答的衣服随手扔在了地上。
然后抬起手指,指向了老九,“去把他的衣服给我脱了,老子要穿他的衣服!”
什么?!
老九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等等!我的衣服都破了,上面还有血,最重要的是,我比你矮这么多,你根本就穿不上。”
“我穿不穿得上关你什么事!”何青咆哮道,“你不是关心我的身体,怕我感冒吗?那你就要有所牺牲啊!”
“牺牲你大爷,别碰我的衣服,不然老娘就……撕拉……”
“……”
老九自闭了。
这件卫衣是路沉送给她的,据说是什么欧美的牌子,质量嘎嘎好。
嗯,是挺好的,被两个瘪三一扯就破了。
胸腔里有团火焰在迅速燃烧着。
倏地,她悲愤的怒吼道。
“路沉,你二大爷的,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阿秋!阿秋……”
远在医院的路沉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心空空的。
眼圈没由来的就红了。
顾语柠疑惑道,“路助理,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哭了?”
路沉抿了抿唇,低声道,“可能……是老九在怪我吧,怪我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话落,整个病房的气压又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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