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我要去卖粮食，最好不要把这些活拖到明天，否则我得忙活一天。

    我直接去了罐头厂对过那个厂房。在这里，我进出空间的一系列操作，没人会发现。这也是我当初租下厂房的目的。若是单看厂房，里面空空如也，谁都不知道我的秘密。

    空间里那些小鸡仔儿自由自在地跑来跑去。如风和如雪开着拖拉机正在收割作业。

    收玉米，卖玉米，收小麦，卖小麦，卖青饲料，卖小麦秸秆，忙了个不亦乐乎。

    如风如雪又去耕地种地，我离开空间。还有一项任务要做。打电话通知运输队的那位哥们，派几辆空车过来。这是我每天遮人耳目的。

    忙完了这一切回到小楼。

    白落雪在呢。

    一杯温茶送到我面前。接杯在手，我心里特别的感动。这个场景好像还是第一次出现。

    “怎么今天表现的这么贤惠？”

    “贤惠些不好吗？难道你喜欢泼辣的。”

    白落雪嘴角的笑意，我看着怪怪的。

    “无事献殷勤，非……”

    忽然感觉我用错词了。这只能怪我的文化水平低。学了这么久，怎么这文学水平也没见长啊！我的本意是，她主动给我端茶递水，应该有事求我。可我的话怎么怎么听着别扭！我的脑子里没有更能表现这层意思的词汇。

    “非奸即盗！”

    白落雪把下半句接上了。

    我尴尬了。

    “误会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落雪依旧在笑。

    “汉语博大精深，不仔细研究很难体会其中的寓意。你没有说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

    我勒个去！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她到底想干什么？

    “奸谈不上，只有盗了，这个盗在这里是中性词，你别想歪了。上午我得到一个信息，宏远公司售楼处有意售卖，不知你这个股东听说了没有？”

    宏远公司的一切事务已经全权由姚宏远来决定处理，他不必事事汇报，我和他的叔叔舅舅不参与经营，姚宏远怎么干那是他的事儿。

    “没听说。”

    我老实回答。

    “现在听我说也不晚。”

    白落雪的重点没在这里。

    “我想问陈总，你有意把它买下来吗？”

    售楼处的工程质量我知道，那可是我亲自参与建筑的。望园小区的别墅区是小区的楼花，其次就是售楼处了。建筑面积1000平方，三层，一层是售楼大厅，二楼是办公室，三楼是女工宿舍，还有厨房和餐厅。

    我在建筑工地上班的时候，售楼处的人就在那里就餐。姚宏远在那里吃饭的次数比在高师傅那吃得多。白落雪离家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那吃过饭。

    买下来倒不是不可以，我总不能跟那个大院儿一样空置在那里吧。那岂不是浪费资源？出租倒是可以，租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见我在沉思，没有马上回应，白落雪继续说道。

    “那里离便民市场近，将售楼处改成一个商场应该很有前景。你这个投资公司老板不会没这点眼光吧？”

    “言之有理！”

    我立刻来了精神。

    “多少钱？”

    “2,000万。根据建筑公司的相关政策，你这个高层领导应该有更多优惠，1,800万拿下的可能性很大。我可听说有人想要呢。”

    这个价格比起当前的楼市来说是比较便宜的。可能因为总金额较多，很少有人能出得起价才不好卖。但黄土县有钱的人不少啊，有人想买一点都不奇怪。

    “买！”

    我马上掏出电话联系了姚宏远，问清确有此事，直接告诉他，我买售楼处。

    他都没犹豫便答应了，让我有空去签协议。至于付款的事，早晚没关系，反正我是公司的大股东，有信誉保障。

    事儿都说好了，我也就不磨叽了，带着白落雪现在就过去与他面谈。

    白落雪说的是实情，确实有两个人联系过姚宏远，嫌价格有点高。一个出资1,500万，一个出资1,600万，没有达到姚宏远的预期，对方都表示再考虑考虑，最终都还没定下来。

    姚宏远主动告诉我股东购买的优惠条件。像售楼处这样的大建筑有10%的优惠，就是说1,800万我就能买下来。若是其他客户最少也不能低于1,950万。

    既然如此，我当机立断，签合同。

    我的个人账户上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白若雪悄悄提示我。

    “罐头厂也是你的。”

    那倒是。

    今天是星期六，即便是银行办理对公业务也下班了，只能等周一再说。

    之前姚宏远也说了，付款早些晚些没关系，售楼处的历史使命完成了，楼里要清理，要搬家，怎么也得三五天的时间。

    可话我也听得出来，他还是希望我早些付款的，手里的钱谁也不嫌多，一切事情才好办。我坚持我的意思，周一保证款到。

    出了售楼处，白落雪回家，我返回了罐头厂小楼。

    此时我才想起一件事。今天是星期六，白落雪同样在休息，她怎么会出现在小楼里？不会是专门等我商量买售楼处的事吧？或者说姚宏远给她出的主意？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有猫腻？姚宏远会给她好处？

    我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怪只怪我刚见到白落雪时没问问，怎么星期六来上班了？事情都过去了，我无法再问，好像也没必要。如果他们之间真有情况，我阻止得了吗？

    星期天白落雪没有上班。中午我想自己擀面条，这才想起没白面了，好在超市离的不远，我就买了一袋回来。

    面一入盆，手感就不一样，非常有劲。做熟了一吃，劲道爽滑，有股淡淡的香甜味儿。即便是没有配菜，这面条也咽得下去。

    我这才注意到口袋上的生产厂家，黄土县面粉厂，我怀疑是用我的麦子磨出来的面粉。

    吃了饭，我就又去了趟超市。当时急着买面，随手拎了一袋，至于几十块钱的价格，我根本就没在意。像我这么趁钱的大老板，还在乎那几十块钱嘛？一看单价，足足比其他面粉高一倍还多。这更让我相信就是我的麦子加工的。

    顺便问了一下营业员。

    “这面这么贵好卖吗？”

    “好卖吗？今天一上午卖出去了99袋。看到没有，剩最后一袋了，你再不要一会儿就没了。”

    我咧嘴一笑，未置可否。见我空着手离开超市，那营业员在后面唠叨。

    “不想买就别问，贵自然有贵的道理。你不吃，愿意吃的人多着呢！”

    也许这位阿姨根本就不看电视，也不上网，她不认识我，这很正常，黄土县这么大，不认识我的人多了。这不重要。她的话我都听到了，虽然逆耳，但我感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