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胡牧之被闹铃叫醒。
刚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再跳。
虽然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
但胡牧之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也就没在意,骑着侉子车来到了潘家窑。
而就在胡牧之在潘家窑闲逛的时候。
一售卖各种木雕的摊位上,黝黑男子看着从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胡牧之,整个人一愣。
“这...这不是那天断我财路的小子吗?”
“调查了几天,一直没弄清他住在哪。”
“没想到居然在潘家窑遇到了。”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阿。”
“看劳资今天不给你一个惨痛的教训。”
黝黑男子心中这么想着,也顾不上摆摊了,直接将摊位上的绒布一收,提起包裹,便是塞到了身后的三轮车上。
而后骑着三轮车来到了附近一家名为跨世纪的录像厅。
录像厅,这个在当下最火爆的‘娱乐’场所。
同时也是无业游民最喜欢去的地方。
众所周知,80年代、90年代,是港台电影的黄金时期。
这些电影绝大部分都以录像带的方式被引进内地,进入到录像厅,为年轻人打开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相对于21世纪一张电影票动辄几十元甚至上百元的价格,这时候一张录像票的价格通常在几毛钱左右。
有的录像厅为了能赚更多钱,还准备了通宵场。
就跟网吧差不多。
黝黑男子进入录像厅,环顾了一圈,最后在一角落里找到一年约二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男子。
“天哥,帮我教训个人。”黝黑男子朝着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开口道。
“滚一边去,tm没看到我正在看录像吗?”满脸横肉的男子头也没回的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三十块钱。”黝黑男子开口道。
满脸横肉的男子闻言,原本还在甩来甩去的腿突然停下,摘下耳机,看向黝黑男子,问道:“人在哪?”
“就在潘家窑。”黝黑男子开口道。
“行。”满脸横肉男子立马答应了下来,这就喊了一句:“弟兄们,来活了,录像等下回来在看。”
随着满脸横肉男子的话音落下,录像厅内顿时站起了五六个人。
此时的胡牧之还不知道,一场即将要让他破财的事情即将上演。
在潘家窑逛了一个多小时,胡牧之也没发现一件像样的物件,看了看时间,这就原路返回。
就在胡牧之离开潘家窑,朝着自己停放侉子车位置的方向走去时,几道人影仿佛埋伏好一般,突然从胡牧之边上窜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嗯?”胡牧之看着面前这些陌生的面孔,眉头一皱。
“哥们,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委屈你了。”满脸横肉男子说着,便是示意自己带来的五个弟兄动手。
虽然胡牧之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是他的大脑快速运转了起来。
对方六个人,自己一个人。
哪怕有袖箭,自己最多也就放倒一个。
也就是说,到时候自己还要对付五个人。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十只手。
两权相害取其轻,两权相利取其重。
胡牧之一下便是做出了判断,朝着那五个摩拳擦掌的男子开口道:“等下。”
“哥们,放心,叫我们来的那人虽然要我们下死手,但是我们知道分寸的。”满脸横肉男子淡漠道。
胡牧之闻言,忍不住腹诽道:“你知道分寸?那劳资就无缘无故挨一顿打?”
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是道:“对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抱歉,哥们,我们虽然是混混,但也是有原则的。”满脸横肉男子摇了摇头。
“原则?”胡牧之心中冷笑。
因为一切原则在金钱面前就是个笑话。
没有任何犹豫,胡牧之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道:“告诉我谁让你们来的,这钱归你们。”
看到那一百元纸钞,满脸横肉男子眼睛都看直了,连同他带来的五个小弟也是一样。
一百块,足够他们在录像厅待上半个月了。
只是很快,满脸横肉男子便是产生了别的想法,那就是将胡牧之揍一顿的同时,在抢走钱。
这样不就可以多赚三十了吗?
胡牧之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开口道:“别想着抢,这一百我可以毁掉,到时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说着,便是作势准备撕钱。
“哥们,有事好商量。”满脸横肉见状,立马阻止道。
“那就跟我说说谁让你们过来找我麻烦的。”胡牧之开口道。
“哥们,你也别为难我们,这样,将钱给我,我们现在立马走人。”满脸横肉男子道。
“那我这一百块不就白花了吗?”胡牧之摇了摇头。
“哥们,别逼我们。”满脸横肉男子沉声道。
“你也别逼我。”胡牧之一字一顿道。
同时心念一动,袖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手中。
看胡牧之如此果决,满脸横肉男子犹豫了,最后为了钱,还是将幕后主谋给供了出来。
“是他。”听着满脸横肉男子的描述,胡牧之已经知道了是谁。
正是那天给夏语柔埋地雷的黝黑男子。
“拿去吧。”胡牧之说话算话,将一百元揉成一个纸团,扔给了满脸横肉男子。
满脸横肉男子接过,道了一声谢后,便是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望着满脸横肉男子等人的背影,胡牧之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这种被人欺负上门的事,胡牧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胡牧之从不觉得自己是君子,所以这个仇,今晚就要报。
这就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