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
在洪武年间,不知道是不是老朱老是干出大案要案来,教坊司在严格把控着。
一直盛行的青楼产业,在老朱的手上,成为官营的了。
沦为大明帝国的第三产业,礼部为此大赚了不少的银两,而老朱也成为第三产业的扛把子。
秦淮河这等烟花之地,当然是教坊司产业广布的地方。
尤其是秦淮河上流动的画舫更是如此。
不过,这两天,教坊司最大产业的清倌人酒楼,人来人往的出入了好些个太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最受欢迎的清倌人酒楼一停摆,可就让无数人好奇起来。
“这每日都是白花花的影子流入啊,怎么就突然停业了呢?”
“日进斗金的销金窟,就这样关门了,进出的还都是太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关心这些,我关心的是那些清倌人去哪儿了,我昨儿个才……。”
“是啊,据我那小舅父的大姨妈家的小儿子隔壁的在礼部的小吏说,礼部不在管这儿了。”
“怎么可能,谁能接受这秦淮河最大的青楼。”
“对啊,还有人敢在礼部嘴里抢食的?”
“哼哼,说你们见识少,你们还不认,知道那为首的太监是谁吗?”
“是谁啊?”
“东宫太监大总管,赵全赵公公。”
“东宫?嘶这似乎说的清了。”
……
“殿下啊,你如何能染指青楼之事,这对你的声誉清名来说,是污点啊。”
“是啊殿下,那等污秽之地,有损你的威名……。”
“……”
朱标看着一众跪在地上的官员,哭天抢地的那叫一个懵逼。
“诸位,这是何意,孤怎么了?”
老师宋濂颤颤巍巍的说道:“太子殿下,可是您让东宫太监赵全,去接受了教坊司在秦淮河的青楼产业?”
“是有这么回事。”朱标点头道。
“殿下糊涂啊,教坊司污浊不堪,岂能让东宫之人经受,这在朝中已经引起纷纷争议了。”
宋濂痛心疾首的说道:“殿下为何不顾尊贵的身份,不顾太子威仪,要拍赵全去插手那青楼之事?”
“哎……。”
朱标还到是什么呢,不由觉得好笑,但他也知道这是老师担心自己,怕自己名声受损。
“老师言重了,此时与孤是有点关系,但却不是完全有关系。”朱标说道。
“为何?赵全莫不是殿下指派去的,而是他擅作主张?果真如此的话,该杀!”宋濂气愤的说道。
“宋大人说的不错,该死,岂能让殿下声名受污?”
“殿下尊贵无比……。”
其他官员纷纷叫嚷起来,喊打喊杀的。
朱标急忙解释道:“孤还没说完,赵全是孤指派去的,协助他人办事而已。”
“不过这是好事,那地方从此以后就不是教坊司的地方了,而且另有他属。”
见宋濂还想追问下去,朱标摆手道:“老师就不必再问了,到时候诸位就知晓了。”
“孤还是要感谢大家,对孤的督导与劝告……。”
“殿下,是臣等孟浪了。”
“无碍……。”
这些官员告退后,朱元璋才从主殿过来,冷笑道:“看看这些义正言辞,冠冕堂皇的东西,咱做什么都不行,实际上他们背后那个不是男盗女娼的。”
“老大啊,你以后可不能被这些人的言论给胁迫了,自己该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
朱标点头道:“父皇放心,儿臣不会被他们给左右的。”
“他们也是为了儿臣好,儿臣参与到那青楼之事,确实不雅。”
“什么雅不雅的。”朱元璋道:“那礼部还是咱的,教坊司还是礼部的,这是不是说咱大不雅啊。”
“儿臣可没有那个意思。”朱标急忙道。
“行了,咱就是过来问问,粮食准备的如何了?”
朱标道:“粮食已经装船起运,经由镇江府漕运衙门,一路向北运送,然后再走陆路……。”
朱元璋连连点头道:“嗯,速度还算快,对了老大,各地的奏报也上来了,就属山西跟山东两地,出现的旱情。”
“咱准备让老四就藩,正好解决此事。”
“山东那边有老三,山西这边有老四,解决旱情天灾,救济灾民,这样才符合咱封王的心思嘛。”
朱元璋高兴的似乎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道:“如此一来就体现出了藩王的重要性,咱老朱家的种坐镇当地,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这么一来,谁还敢说咱封王戍边有问题的?”
“咱第一个饶不了他。”
朱标点头道:“父皇说的没错,这样凸显了弟弟们的作用,但让四弟仓促就藩的话,一来时间太紧,二来是救济准备不足,三来四弟不熟悉地方情况。”
“四来,怕是母后那边不会答应。”
他想说的是,老四晋王朱棡与老三朱栱不一样,朱栱好歹就藩过去扎根了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到底还是熟悉地方。
朱棡这样匆忙就藩,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母后不可能看不到这个情况,肯定会反对的,当然他内心也不太赞同。
“咱早就想到了,知道他没什么家底,这过去办不成什么事情。”朱元璋道:“所以咱跟你娘商量好了,你也别担心。”
“咱们把救灾的钱粮都准备好,让他就藩的时候带过去,届时山西百姓不就有救了,还能给老四这家伙树立威望。”
“一举两得,不对,是一举三得。”
“老四顺利就藩,山西赈济,咱的封王戍边,一石三鸟,完美得很。”
老朱越说越是满意,催促朱标感觉让户部那边准备钱粮的事情。
朱标也没办法了,他也觉得父皇说的还真的不错。
但他还是补充道:“父皇,儿臣担心两个弟弟有地方无法顾及,所以请命届时到两地巡查一番,如何?”
“你舍得这儿舒适安逸的环境,去外边晒太阳?”朱元璋手指头在这空调环境下指了一圈说道。
“父皇,儿臣身为太子,自当以天下百姓为要,如何会因这等居所,而弃山西山东两地百姓不顾?”
“好,好,这才是咱的太子,咱准了,但你要去说服你娘。”
“父皇,要不你也帮帮儿臣……。”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