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和阿蔓在桃云山中逛了大半天,千莲除了吸收了一大波草木精华外,并没有发现什么贵重的药材。
千莲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上次寻到的那支人参真的就是运气了,毕竟这里是桃云山的外围,也不知道被人转过多少遍了,要想寻到贵重的药材,估计就要进深山了,她抬头看了看桃云山的深处,微微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这深山中会不会藏着那些为恶的精怪。
所幸,千莲和阿蔓倒是发现了一些野果子,便摘了两筐下了山。
还没进家门,千莲便看到自家院子前拴着一匹骏马。
“诶,这是昨日的官差来了吧?”阿蔓认出来那是昨日官差骑的马。
“应该是。”
果然,一进家门千莲便发现,昨日来查案的那个领头的县差正在跟段氏和陶禾辰说些什么。
“小妹。”看到千莲回来了,陶禾辰忙说道“这位官爷是来告诉咱们,说那个李高招供了,前日就是他潜入咱们家里行窃的。”
对于这个情况,千莲早就知道了,但也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果然是他!”
“对。”那个县差便说道“我今日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们的意见,是打算私了,还是要那李高坐牢长长记性。”
其实,这李高在千莲家并没有偷到什么东西,若是平常的人家,这县衙根本就不会理会这样的事情,毕竟被偷的人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昨日这官差回去与那县令说了周家看重千莲家的事情,那县令便对此事重视了起来,等李高招供后,便特地遣这个官差来千莲家亲自问问他们的意见。
“三丫,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对于这样的事情,段氏没有什么主意,便看向千莲。
千莲想了想,便看着那官差说道“这位官差大人,在咱们大秦朝若是有人偷盗,就比如李高这般的,正常该如何处理?”
那官差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被千莲这般看着便不敢说虚话“像李高这般,若是偷盗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的,一般都会当庭杖二十,然后放回家就是了。”
千莲闻言便淡淡一笑“我们没什么意见,便按着正常处理就好了。”
那官差有些惊讶,按着他的想法,既然得周家看重,那必然要仗着周家的势的,再怎么样也会让那李高遭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才好,怎么这小姑娘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
“就这样?”那官差确定似的问了一遍。
“对。”
那官差又看了看段氏,毕竟这个家里段氏虽然是女子,却是唯一的大人。
段氏便点头道“便听我们三丫的。”
“行。”那官差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回去禀报县令大人。”
“有劳官差大人了。”
“客气了。”那官差不敢托大,客气的拱了拱手便骑马离开了。
“哎呀,大人等等啊!”等那官差走了,段氏正想问千莲进山都采了些什么,就突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李氏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正是李氏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匆匆的跑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李氏顾不得喘口气,就气喘吁吁的对段氏说道“段氏,你赶紧……赶紧把官差大人追回来。”
千莲淡淡的说道“大伯母可真是说笑了,官差大人已经走了,那骑得可是马,别说用两条腿了,便是驾着牛车也是赶不上的,再说了,我们凭什么要帮你去把官差大人追回来呢?”
“你……”李氏习惯性的就想叱骂千莲,但是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便忙说道“三丫,我知道这次我小弟做了错事,你们看在咱们一家子实在亲戚的份儿上,不要计较了可不可以?”
“大伯母真是说笑了,什么叫我们不要计较?”千莲冷笑一声“难道我家活该被你小弟入室行窃?”
“这不是什么都没偷成吗?”李氏气得够呛,要不是小弟在县衙里承认了,她怎么可能认了这件事情?
“二妮儿,不可以这么说。”跟着李氏一起来的那个老头总算是缓过气儿来了,听到李氏如此说忙阻止道。
这老头正是李氏和李高的爹——李山河。
“没偷成不是让我家原谅他的理由。”千莲冷哼一声“大伯母,你这是又要来欺负我家了?”
“不是,不是。”李山河说道“三丫,我知道我家膏子来你家偷东西不对,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但是若是他坐了牢,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虽然我这个儿子不争气,但到底是我的儿子,哪怕狠狠打他一顿呢,只是千万别让他坐牢啊。”
说着,就流下了两行泪来,面上现出了些愁苦之色“是我没有教好儿子,让你们家受了委屈,等他回来我一定压着他来道歉,到时候你们需要什么赔偿,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一定不含糊。”
今日李山河的大儿子去县衙打听的时候,听那些县差的意思说,因为周家看重千莲家,只怕李高至少要在牢里待上几个月的了,具体如何就看千莲家的意思了。
回来与李山河一说,李山河就急了,若是真的坐了牢,李高这一辈子就毁了,他匆匆的来了桃山村找李氏,让李氏带着他来千莲家说情。
“爹,你怎么能……”对于李山河的做法,李氏有些不愿意,她家凭什么要对段氏一家低头啊,一直以来,她在段氏面前都是高高在上般的存在的。
“闭嘴。”李山河瞪了李氏一眼“若不是你纵了膏子,他也不会混到如今这般境地。”
李氏被李山河训斥,没敢回嘴,只得闭上嘴巴不说话。
对于李山河这般做法,千莲倒是有些好感,看面相并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只是千莲却是有些奇怪,这样的爹怎么就教出了李氏这样的泼妇和李高这样的赌鬼儿子?
而且,这李山河也没有如李氏一般颐气指使,也没有用什么下跪的方式来逼迫她家答应。
说到底,这就是个为了儿子操心的父亲罢了。<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