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直播效果惊人。
因着这是明祈继电视剧之后唯一一次接受采访出现在人前,光直播时就有超百万的人在线观看。
而明祈的通讯录的事情自然也跟着流了出来。
关于“阿云”的讨论猜测如潮,却半点资料都找不出。
同时,自然有许多明祈的熟人看到这条消息。
池旭东是其中之一,便给明祈来了视频。
明祈正在摆弄一堆卡片,头都不抬问∶“怎么?”
池旭东搓着手∶“网上的消息我看到了。”
他挤眉弄眼。
明祈∶“嗯。”
池旭东试探∶“上次视频里面那个小伙子,不就是你的‘阿云’吗?”
明祈∶“对。”
她专心致志的将手下卡牌搭建成一座桥。
瞧她那副模样,池旭东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明祈问他∶“池叔,让你帮忙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池旭东立马坐正身子道∶“有些眉目了。”
“帝都这边,的确有人发现过你母亲的踪影。”
明祈放下卡片,“怎么”
池旭东∶“我们也是从别人口中探听到,十五年前的确有个从塔北过来的女人,在帝都造成了轰动,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但也就是一时,很快她的踪迹就彻底消失了。”
明祈∶“找出以前见过她的人,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出东西。”
池旭东正色∶“好。”
他又说∶“最近塔北的事情我可听说了。”
“小祈啊,了不起啊。”
“只是必行之举。”明祈淡淡∶“对了,我在塔北这样搅和,帝都一点动静都没有,找到原因了吗?”
池旭东摇头∶“帝都音协一直独立于亚特林体系之外,对帝都上层的结构接触并不深。加上我这个临时会长的身份,很多时候行事也不好光明正大。”
明祈颔首∶“知道。”
池旭东瞧她,趁热打铁的逼问∶“所以你什么时候过来?”
明祈没逃避,想了下∶“两个月之内,先把塔北这边的事解决干净,等煜煜结束这边的课业,和他一起去帝都。”
池旭东连连点头,就差鼓掌了∶“好好好!”
“等等。”
快要挂电话时,明祈又叫住他。
她手上摩挲卡牌,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再帮我查一个人。”
“谁?”
“江成棋。”
……
明祈与华纳娱乐解约了。
宋家如今改头换面,再没有宋辉宋南飞的半点影子,是宋思北的宋家。
依着现在宋家和明祈的关系,明祈待在华纳娱乐其实只好不坏。
有宋思北的授意支持,别说像从前的潜规则不会再出现了,华纳娱乐还会把最好最顶级的资源亲手奉上,哪敢让明祈受半点委屈。
但明祈膈应。
她并不想和宋家一丝一毫的牵扯。
宋思北隐隐洞悉她的想法,还想挽留∶“明小姐,如果你有想法继续待在娱乐圈,华纳能提供最好的条件和资源,你完全不用……”
“不必了。”
明祈拒绝他。
宋思北也不再劝,马上派人拟订了解约合同。
明祈签了合同。
从华纳娱乐的大楼出来,明祈想了下,道∶“去封家。”
碰巧封槿和封宏懿都在家。
封宏懿拄着拐杖正在赶封槿,大宅里上蹿下跳好不热闹。
看见她来,封槿窜到她后面∶“老大!”
明祈浅笑∶“这是怎么了?”
封宏懿用拐杖怼地,鼻孔睁大气吁吁∶“祈丫头来得正好!我正教训这个臭小子呢!不学好的,净给你惹事拖后腿!”
明祈疑惑∶“怎么?”
封槿讪讪∶“是上次微博点赞的事,这老头非说我给你惹麻烦了。”
明祈了然,马上劝∶“封爷爷,一点小事,已经澄清了。”
封宏懿用拐杖指着他∶“这哪里澄清了?你看看那网上说的,说祈丫头你高攀豪门!这像话吗?!净胡说!就算高攀也是这个臭小子高攀了!”
明祈挑眉。
封槿直呼冤枉∶“冤枉老大!事情发酵第一时间我就出来解释了!我说了是上下级,有些人他自己脑残傻逼偏说是假的偏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啊!”
封宏懿瞪圆了眼∶“你这个小崽子,还在祈丫头面前说脏话?今天我非要把你舌头给拔了!”
说着赶了过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明祈便坐在沙发边悠闲喝茶。
等他们闹完了,封槿头上也多了个红色肿包。
他呲牙咧嘴的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老爷子手下留情!不然你唯一的亲孙子就要没咯!”
封宏懿轻“哼”一声,这才解气的饶过他,坐到明祈旁边沙发上。
“祈丫头,你今天来是做什么?”
明祈∶“问问帝都的情况。”
封宏懿将拐杖倚在旁边,先倒了杯茶喝∶“帝都?”
“你还在思考帝都那边的意思?”
“嗯。”
明祈垂下眉眼∶“塔北刚乱时,还能明显感觉到帝都那边蠢蠢欲动。结果现在,塔北都已经乱完了,新体系都已经建立了,他们反而没动静了。”
“我原本对帝都并无意向,眼下反而推着我过去了。”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猫腻?”
封宏懿不语。
明祈撇头∶“封爷爷,你知道多少?”
封宏懿品着茶,像是沉思了会儿,才道∶“帝都的情况,其实和塔北相似。”
“无非也是以家族为单位,各大家族之间争权夺势,在各个领域争夺领导权和控制权,彼此相互制衡又相互斗争,形成平衡。”
“不同的是,”封宏懿眼神锐利∶“在这些家族之上,有一个绝对的统领者。”
明祈稍怔。
“任意家族的斗争都是建立于服从那位统领者的统治和支配之下的。”
“亚特林的政权体系,潦草粗暴,缺陷很大,却又在这种看似没有道理的政局下平衡发展了数百年。这个中的玄妙和诀窍,总结起来,大抵也就是制约与平衡两个词了吧。”
封宏懿看着明祈,意味深长∶“祈丫头,帝都的水很深,可不是随意就能淌进去的,也不是随意就能搅混的。”
明祈颔首,又笑∶“封爷爷,你想多了。”
“我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