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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方便面,盼儿,你太贤惠了吧!
    跟赵盼儿预料的情景差不多,瘦弱男子晃晃悠悠起身。

    如同醉酒一般,跌跌撞撞朝人群挤去。

    在靠近船头那个胖员外时,故意身体向前撞去。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瘦弱男子伸手摸出了荷包,揣进自己怀里。

    胖员外悻悻骂了几句,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钱已被偷走。

    小偷这种行当从古到今一直都有。

    在技艺方面,古代小偷的手法更利索巧妙。

    他心里更佩服赵盼儿。

    这丫头观察细微,目光如炬。

    钱的事看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官人,可能接触的市井之徒比较少,觉得新奇。”

    “实际这些小贼无论伪装的再巧妙,都有一些特殊的身体反应。”

    “船上可不止这一个小偷,你看那几个在聊天的人,就是瘦弱男子的同伙。”

    “官人,如果有值钱的东西要藏好,免得被贼惦记上。”

    绕来绕去,赵盼儿把同样的话又用在自己身上。

    刘玉凡轻笑一声。

    “这个我不担心,东西都在沈伯那里。”

    “谁想从沈伯手里拿到钱,除非不要命了。”

    商船速度不算快,沿途风景秀丽。

    两人随意闲聊,也不觉得枯燥乏味。

    天黑后,大概走了一半路程。

    他和赵盼儿回到小船舱。

    船舱的地方实在狭窄,仅能铺下一张席子。

    “官人,饿了吧!”

    “一会儿等沈伯打来热水,我们就能吃饭。”

    船上有食堂,船老大不久前喊了两次让他们过去用餐。

    都被赵盼儿婉拒了。

    他原以为是赵盼儿不习惯被那些男人盯着看。

    后来才知道是这丫头留了心眼。

    虽说是熟人介绍上的船,可船上什么人都有。

    难保不会遇到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趁吃饭的机会给他们下迷药。

    这种事他倒是没太在意。

    一是从来没遇到过,二是自己有足够的识别能力。

    “少爷,水来啦!”

    沈伯提着大水壶,还拿了几个干净的瓷碗。

    他知道沈伯包袱里装着几个烧饼。

    心想晚餐应该是烧饼就白水了。

    “盼儿姑娘,今晚吃什么?”

    沈伯没有拿出自己的干烧饼,而是蹲在地上眼巴巴等赵盼儿。

    “牛肉面。”

    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船舱里又没炉子生火,去哪里弄牛肉面。

    赵盼儿从自己包袱里取出一个油纸袋子。

    小心翼翼的将外层油纸打开。

    那是。

    眼前的干面块,让他怀疑赵盼儿才是穿越者。

    这不就是方便面。

    还真是牛肉味,刘玉凡忍不住探头观察。

    只见瓷碗中的面块在沸腾的滚水中慢慢散开。

    上面还飘着细碎的牛肉粒,香菜段。

    顿时小小的船舱中肉香四溢。

    一旁的沈伯忍不住大吞口水。

    “盼儿姑娘,真是心灵手巧,你是怎么想到这种面的。”

    “以前我店里经常有西域客商歇脚,他们路途遥远,随身会携带一些焙干的饼子,饿的话可以用水泡开食用,这种方式可以让食物储存时间更长。”

    “后来我想是不是把面煮熟焙干,同样能长期保存,经过试验后,这个方法还真行。”

    奇才。

    这才是经商的奇才。

    他当初说赵盼儿能成为大宋女首富只是随口一提。

    现在他相信,只要抓住机会,赵盼儿绝对能成功。

    连方便面这种夸时空的食物都被她创造出来。

    怎能让人不惊叹。

    真香。

    沈伯蹲在地面,一边大口吃面,一边嘴里夸个没完。

    在这种环境下,能吃碗香喷喷的牛肉面,确实是至高享受。

    一碗面吃的他大汗淋漓,痛快极了。

    “官人,还要吗?”

    刘玉凡摸着鼓胀的肚皮,笑道:“算了,好东西不能一下吃太多,免得伤了胃。”

    这时赵盼儿递给过一个小水壶。

    他喝了一口酸酸甜甜,还有些冰凉。

    酸梅汤,你何时熬的。

    在萧老伯府中,他家的厨房什么食材都有。

    我想着沿途喝水是个问题,不如熬些酸梅汤备着。

    贤惠。

    这特么欧阳旭真是个瞎子,明明身边有个宝。

    却非要跑到东京捡块石头。

    收拾完餐具后,沈伯在角落靠着大麻袋呼呼睡了起来。

    “盼儿,你累了一天,躺席子上睡一觉吧!”

    商船载货多,颠簸的难受。

    赵盼儿躺在席子上,用小包袱当枕头。

    没一会儿功夫便进入熟睡。

    到了半夜时,船舱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刘玉凡侧耳倾听。

    有人来到船舱门口。

    不知在门上画什么。

    “大狗,老大说了,这个船舱要标上红色记号。”

    “里面有个绝色小娘子,你今天是没看到,那真是美若天仙。”

    “那我要去看一眼。”

    “看个球,小声点。”

    “坏了大事,小心把你扔江里喂鱼。”

    两人在门口小声嘀咕一阵。

    向下面的货舱走去。

    听他们话的意思,这是一伙江盗。

    早盯上了船上的货物,想趁机劫船杀人。

    “官人,我们怎么办。”

    赵盼儿不知何时也醒了。

    估计刚才外面两人的对话都听到了。

    “没事,就是一伙毛贼。”

    “有我这个鲤鱼岭的军师在,还能容他们放肆。”

    赵盼儿抿嘴笑道:“官人,可知船上运的是什么货物。”

    “药材呀!”

    萧钦言来时说的很清楚。

    这是他一位朋友运到东京的药材。

    当然,这话水分肯定有。

    官商从来不分家,普通商人也不可能攀上萧钦言这棵大树。

    他想这些药材十有八九,是萧钦言自己的生意。

    大宋的俸禄虽然不少。

    但日常要邀请宾客,还要同僚走动,再养上百号家仆。

    每天所花费的银子数量可想而知。

    他是有皇宫供奉,再加上自己只有沈伯一个人要养。

    花的银子还不算多。

    赵盼儿摇摇头,说道:“不对,船上运输的并不是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