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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惩江盗,顺水下江南。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赵盼儿的精彩表演下,这群贼那还会管茶饮是什么。

    一杯接着一杯喝。

    直到有人昏昏沉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刀疤这才意识到有问题。

    “你。”

    话还未说完,两腿一软。

    刀疤昏死过去。

    当他醒来时,发现双手双腿被紧紧绑住,悬挂在船帮上。

    “你要做什么?”

    哗啦。

    刘玉凡轻轻向前一推,刀疤坠入江中。

    连辩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其他被捆绑的小喽啰拼命想求饶。

    可嘴被布紧紧塞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狠,真狠。

    王念还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萧府幕僚一类的人物。

    看这手段,堪比皇城司那群魔鬼。

    刘玉凡是不想浪费时间。

    他知道自己就算问,刀疤也不会轻易承认。

    与其浪费口水逼供,不如让刀疤自己开口。

    大约两分钟后。

    他单手拖住绳子,让刀疤的脑袋露出水面呼吸两口气。

    咕咚一声。

    刀疤再次沉到水中。

    溺水的滋味不好受,这种刑罚让人死中求活。

    刚抓住一点希望,又很快灰飞烟灭。

    反复经过几次,刀疤只求速死,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时机差不多了,再次把刀疤拖出水面。

    “服了,服了。”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刘玉凡找了一个单独的船舱。

    这种事涉及朝堂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谁让你劫的船,我只问一次。”

    “郑青田。”

    “劫船以后呢。”

    “郑大人只吩咐我们劫船杀人,留下船主交给他。”

    “具体要做什么,小人真不清楚,还望大人明察。”

    这个答案跟他预想差不多。

    刀疤这种货色不可能知道太多背后的事。

    清流一派估计早盯上萧钦言。

    只等运盐船发动,再把船劫走,留下船主当证人。

    这么一船私盐,虽不足弄死萧钦言。

    让萧钦言无法翻身还是可以的。

    刀疤再次被拖到外面,跟其他同伴躺在一起。

    刘玉凡蹲下身,冷笑道:“就你,还敢惦记盼儿。”

    刀疤看着他的笑容,浑身发寒。

    咔嚓。

    刘玉凡只是轻轻一捏。

    刀疤便杀猪般的哀嚎,看起来所承受的痛苦到了极限。

    “刘官人,这些人如何处理。”

    “先打断他们的腿,到了苏州交给当地官府处置。”

    “小人领命。”

    船员们获悉这些江盗杀人劫船的阴谋后,心中早恨不得弄死他们。

    抡起棒子一顿狂敲,听的那些散客毛骨悚然。

    经此一事后,王念再不敢有丝毫怠慢。

    把船上最好的船舱腾出供他休息。

    “官人,为何随身还携带着迷药?”

    其实这些迷药,还是他从赵盼儿打官司中选到的系统奖励。

    就像韦小宝一样,出门在外带点总没错。

    特殊情况下使用,原比直接动手要省事的多。

    但这样的事,又不能跟赵盼儿说明。

    “其实这是一种特殊安神药。”

    “我睡眠比较浅,半夜容易睡不着,沈伯就帮我配了一点。”

    “只要加大药剂,跟迷药的功效差不多。”

    “哦。”

    赵盼儿半信半疑。

    她也只是好奇问问。

    别说迷药,哪怕是毒药又如何。

    如果船上没有刘玉凡在,现在被绑的可能是他们。

    世道如此,人不狠心一点,就会成为别人的羔羊。

    “以后有机会,我可以给官人调配一种安神饮。”

    “不能总吃药安眠,对身体不好。”

    他能感受到赵盼儿满满的诚挚之情。

    “好,我翘首以盼。”

    江面上的花船渐渐多了起来。

    如同漂浮在水面的霓虹灯。

    姑苏城的热闹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

    秀丽而淡雅,让人感到舒服惬意。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站在船头,刘玉凡忍不住念起了白居易的忆江南。

    赵盼儿眼中,又是另一番感受。

    不久前这个男人心志如铁,手段狠辣。

    此刻又是俊逸儒雅的读书人。

    她一时心中迷醉,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刘玉凡。

    “官人,可曾到过姑苏城。”

    “没有,以前读书时,听先生讲过。”

    “心中有些神往,不想今日可以到此一游。”

    赵盼儿看着城中五颜六色的灯光,低叹道:“也不知引章妹子如何了。”

    提到宋引章。

    他想起了话本中的故事。

    姑苏将是赵盼儿人生的一个劫。

    如果时空没有错位,故事按照话本发展的话。

    宋引章目前应该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周舍是一个极其心理变态的男人。

    先用花言巧语,骗取宋引章的欢心。

    宋引章来到姑苏城中,又想榨干小丫头的私房钱。

    更可恨的是每日用铁链如同拴狗一般,拴住宋引章。

    什么时候心里不痛快,就狠狠打一顿。

    这番惨象,赵盼儿看到不知该有多心疼。

    “盼儿,宋引章已嫁为人妇。”

    “你作为好友担心她很正常,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能勉强。”

    “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赵盼儿的心狠狠被扎了一下。

    “官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引章妹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我只是乱感慨,别多想。”

    “我们先进城安顿下来,有机会再去看看你妹子。”

    船要在苏州暂停一天。

    他让王念把这些贼人送到府衙。

    苏州知府是萧钦言的学生,自然不用担心会包庇他们。

    刚下船,一个年轻男子便迎了上来。

    先跟王念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转身向他们走来。

    “刘相公,小人是萧府管家,欢迎来到姑苏。”

    他也不客气,反正萧钦言欠他天大的人情。

    马车比他在临安坐的要宽敞舒适许多。

    里面不仅装有软卧,还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糕点和茶饮。

    马车刚动不久,一个乞丐在后面疯狂追赶。

    “盼儿姐,盼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