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赵盼儿的精彩表演下,这群贼那还会管茶饮是什么。
一杯接着一杯喝。
直到有人昏昏沉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刀疤这才意识到有问题。
“你。”
话还未说完,两腿一软。
刀疤昏死过去。
当他醒来时,发现双手双腿被紧紧绑住,悬挂在船帮上。
“你要做什么?”
哗啦。
刘玉凡轻轻向前一推,刀疤坠入江中。
连辩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其他被捆绑的小喽啰拼命想求饶。
可嘴被布紧紧塞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狠,真狠。
王念还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萧府幕僚一类的人物。
看这手段,堪比皇城司那群魔鬼。
刘玉凡是不想浪费时间。
他知道自己就算问,刀疤也不会轻易承认。
与其浪费口水逼供,不如让刀疤自己开口。
大约两分钟后。
他单手拖住绳子,让刀疤的脑袋露出水面呼吸两口气。
咕咚一声。
刀疤再次沉到水中。
溺水的滋味不好受,这种刑罚让人死中求活。
刚抓住一点希望,又很快灰飞烟灭。
反复经过几次,刀疤只求速死,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时机差不多了,再次把刀疤拖出水面。
“服了,服了。”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刘玉凡找了一个单独的船舱。
这种事涉及朝堂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谁让你劫的船,我只问一次。”
“郑青田。”
“劫船以后呢。”
“郑大人只吩咐我们劫船杀人,留下船主交给他。”
“具体要做什么,小人真不清楚,还望大人明察。”
这个答案跟他预想差不多。
刀疤这种货色不可能知道太多背后的事。
清流一派估计早盯上萧钦言。
只等运盐船发动,再把船劫走,留下船主当证人。
这么一船私盐,虽不足弄死萧钦言。
让萧钦言无法翻身还是可以的。
刀疤再次被拖到外面,跟其他同伴躺在一起。
刘玉凡蹲下身,冷笑道:“就你,还敢惦记盼儿。”
刀疤看着他的笑容,浑身发寒。
咔嚓。
刘玉凡只是轻轻一捏。
刀疤便杀猪般的哀嚎,看起来所承受的痛苦到了极限。
“刘官人,这些人如何处理。”
“先打断他们的腿,到了苏州交给当地官府处置。”
“小人领命。”
船员们获悉这些江盗杀人劫船的阴谋后,心中早恨不得弄死他们。
抡起棒子一顿狂敲,听的那些散客毛骨悚然。
经此一事后,王念再不敢有丝毫怠慢。
把船上最好的船舱腾出供他休息。
“官人,为何随身还携带着迷药?”
其实这些迷药,还是他从赵盼儿打官司中选到的系统奖励。
就像韦小宝一样,出门在外带点总没错。
特殊情况下使用,原比直接动手要省事的多。
但这样的事,又不能跟赵盼儿说明。
“其实这是一种特殊安神药。”
“我睡眠比较浅,半夜容易睡不着,沈伯就帮我配了一点。”
“只要加大药剂,跟迷药的功效差不多。”
“哦。”
赵盼儿半信半疑。
她也只是好奇问问。
别说迷药,哪怕是毒药又如何。
如果船上没有刘玉凡在,现在被绑的可能是他们。
世道如此,人不狠心一点,就会成为别人的羔羊。
“以后有机会,我可以给官人调配一种安神饮。”
“不能总吃药安眠,对身体不好。”
他能感受到赵盼儿满满的诚挚之情。
“好,我翘首以盼。”
江面上的花船渐渐多了起来。
如同漂浮在水面的霓虹灯。
姑苏城的热闹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
秀丽而淡雅,让人感到舒服惬意。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站在船头,刘玉凡忍不住念起了白居易的忆江南。
赵盼儿眼中,又是另一番感受。
不久前这个男人心志如铁,手段狠辣。
此刻又是俊逸儒雅的读书人。
她一时心中迷醉,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刘玉凡。
“官人,可曾到过姑苏城。”
“没有,以前读书时,听先生讲过。”
“心中有些神往,不想今日可以到此一游。”
赵盼儿看着城中五颜六色的灯光,低叹道:“也不知引章妹子如何了。”
提到宋引章。
他想起了话本中的故事。
姑苏将是赵盼儿人生的一个劫。
如果时空没有错位,故事按照话本发展的话。
宋引章目前应该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周舍是一个极其心理变态的男人。
先用花言巧语,骗取宋引章的欢心。
宋引章来到姑苏城中,又想榨干小丫头的私房钱。
更可恨的是每日用铁链如同拴狗一般,拴住宋引章。
什么时候心里不痛快,就狠狠打一顿。
这番惨象,赵盼儿看到不知该有多心疼。
“盼儿,宋引章已嫁为人妇。”
“你作为好友担心她很正常,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能勉强。”
“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赵盼儿的心狠狠被扎了一下。
“官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引章妹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我只是乱感慨,别多想。”
“我们先进城安顿下来,有机会再去看看你妹子。”
船要在苏州暂停一天。
他让王念把这些贼人送到府衙。
苏州知府是萧钦言的学生,自然不用担心会包庇他们。
刚下船,一个年轻男子便迎了上来。
先跟王念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转身向他们走来。
“刘相公,小人是萧府管家,欢迎来到姑苏。”
他也不客气,反正萧钦言欠他天大的人情。
马车比他在临安坐的要宽敞舒适许多。
里面不仅装有软卧,还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糕点和茶饮。
马车刚动不久,一个乞丐在后面疯狂追赶。
“盼儿姐,盼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