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义还不知道消息已经传开。
他走出皇城。
情不自禁得哼起了小曲。
李时道啊!
这可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医道圣手。
就这么被自己拿下。
从此以后。
自己的性命都比别人多一层保障。
这可不是后世。
医疗水平低下的情况下。
这样一位大佬常伴左右那简直就是随身携带一只医药箱。
何况哥哥的命可还靠他续呢。
陈奉义当即回到家。
好巧不巧。
哥哥竟然不在。
他只得先喊来沈万三。
“万三啊,这段时间商行筹备得怎么样了?”
“主公!商行各方面都已经筹备完毕,即将正式投入。”
“取一万两白银出来。”
沈万三为难说:“...主公,这商行刚启动,正是花钱的时候啊。”
陈奉义拍了拍沈万三肩膀说:“这一万两花的肯定超值!李时道知道吧?我准备拿这笔钱给他开设医馆,以后他就是我陈氏商行的供奉了,你说这笔钱赚不赚?”
沈万三当即就惊住:“什么?一万两就能请动他?这、这可是大赚特赚啊。”
陈奉义笑说:“那可不!万三啊,我提醒你,李时道心怀大义,不要想着靠医馆赚钱,重要的这样一位医道圣手坐镇商行,是花多少钱都请不来的。”
“何况只要能学到他三成的医术,以后想要在全大陆铺开医馆都没问题,这个价值还用说呢?”
他想好了。
南唐是他大本营就不说了。
以名为主。
只收取药材费用。
维持基本的医馆开销就行。
其他各国该收取的费用必须收取。
普通人看不起病。
少收取一些就是了。
那些达官贵人必须要狠狠宰一笔。
沈万三当即躬身道:“主公英明,不过李先生未必愿意啊?”
陈奉义拍了拍他肩膀说:“每个人都有弱点,咱们只要对症下药,就肯定能让他同意。”
沈万三忙点头称是。
两人当即前往邀月楼。
邀月楼。
内部已经修葺完毕。
不过李师师还没有抵达。
只有三三两两的先遣人员正在布置邀月楼的装饰。
李时道在座位上呷着小酒。
时不时哼着小曲。
瞥见两道人影。
他登时摆手说:“现在还没营业,下次再来。”
沈万三当即上前说:“李先生,我们是来找您的。”
“找我?”
李时道摇摇头说:“下次再说、下次再说!老夫正在喝酒,不要打扰到我。”
陈奉义上前,拱拱手说:“李先生,晚辈陈奉义,神都卫统领,特奉皇后之命,来协助老先生开设医馆的。”
李时道浑浊的眸子一下子清醒,猛地从桌子上爬起,盯着陈奉义,激动说:“你、你就是陈奉义?”
那表情!
就好像遇到什么怪物似的。
好家伙!
这就是传说中那人?
周娥皇和他说药方是陈奉义提供的。
李时道觉着。
能写出这样精妙药方的男人。
起码也得有二三十年的药理水平。
那这人至少得有四五十岁。
结果眼前之人...
二十岁都不到?
李时道瞬间惊讶了。
他上前激动地拉着陈奉义左右打量。
陈奉义嘀咕问:“老先生听过晚辈?”
李时道笑说:“早就听说神都有个双持金枪客,缘悭一面,就是你吧?”
陈奉义:“???”
诶?
你要这么聊天我可就不困了啊。
他当即上前说:“老先生,那些不过都是虚名罢了。”
李时道笑眯眯说:“怎么能是虚名?这在神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来来来,难得遇到小友,一见如故,这不陪我喝一杯?”
说着就拉陈奉义往桌上坐。
一旁的沈万三愣住了。
不是说老先生最严谨古板吗?
这哪里古板了?
陈奉义被拉着,同样愣住,说:“老先生,咱们还是先谈合作的事情吧。”
李时道满不在乎说:“那有什么好谈的,小友不是外人,只要开口,老夫都应允。”
说着拿起酒杯。
就要给陈奉义满上。
那亲切熟稔的模样。
给陈奉义整不会了。
你正常点。
这样我有点害怕!
他瞥了眼沈万三,又看了看李时道,说:“老先生,咱们还是先把条条框框说下吧?不然这酒喝得不踏实啊?”
李时道闻言抚了抚胡须,说:“说的也对,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谈正事吧。”
陈奉义当即说:“李先生,那奉义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殿下已经和我说了,可晚辈觉得,一两家医馆的规模太小,奉义准备在神都周围开八到十家医馆,后期再铺设整个南唐。”
“全部都以先生您的名义开设,问诊免费,所有药材只收取成本费,成本由我陈氏商行一力承担。”
李时道愣了愣。
“只收取成本费?那怎么盈利?”
“既然打了老先生旗号,怎么可能再去赚那些昧心钱?再者陈氏商行要铺开,也需要名气,便当做用金钱换名气吧。”
“奉义小友真是豪气,可十家店?我怕没那么多时间坐诊啊?”
陈奉义笑了笑,说:“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
“晚辈是这么认为的,疾病分很多种,大部分人所得的不过是常见疾病罢了,普通门诊即可医治,只有疑难杂症才会请老先生出马,这样算起来,老先生也能清闲点。”
“不过这就需要老先生多多教学,晚辈会寻一些适龄学童以及老师,来辅佐先生做这件事情。”
李时道轻捋胡须。
眼含笑意得看向陈奉义。
这个小家伙!
倒是个大聪明。
这是要白嫖他的医道啊。
不过这次能够找到破境的机缘,全落在眼前之人身上。
再者自己这一身医道总归要传承下去。
他略一思考,便笑眯眯说:“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老夫觉得和小友有缘,这件事情便答应下来吧,只是教与不教讲究的是机缘和悟性,老夫的衣钵可没那么容易继承。”
陈奉义当即说:“老先生请放心,关于教什么、怎么教,晚辈绝不会勉强。”
李时道点点头说:“那再好不过了。”
陈奉义指了指沈万三说:“老先生,这位是我陈氏商行的掌柜沈万三,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他说,万三,老先生的要求要一字不落得记下来,不折不扣得完成。”
沈万三当即说:“是!主公!”
李时道则是说:“此事不急,来!小友先陪我喝酒。”
陈奉义当即坐下来。
两人胡天海地得喝起来。
酒过三巡。
李时道主动聊起医道。
陈奉义愣了愣。
诶?
医道?
这题我不熟啊?
不过前世他是病根子。
久病成医下。
几部医药学巨著倒是都能信手拈来。
只能随便说点医学知识应对。
李时道却愣住了。
在陈奉义看来粗浅不堪的医学理论,在他听来便如同在听仙音。
那种高山仰止的情绪如鲠在喉。
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前辈?”
陈奉义忍不住提醒。
轰!
李时道身上却猛地泛起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