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身具将星的事情。
除开军部几位主事再无人知晓。
至于赵子龙?
更是只有周嘉敏、青衣女侍等寥寥数人。
此刻众人都沉寂在一片黯淡中。
哪怕周娥皇都默然。
刚刚升起三员将星的希望。
一人北上。
一人西进。
一人坐镇中枢。
直接破灭了!
她看向兰卫,咬牙说:“查!一员三品偏将,潜伏我南唐军中这么多年居然没人发现?涉及到的人只怕更多!一查到底,无论涉及到谁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把这南唐的蛀虫找出来!”
又看向李时道说:“李先生,能够挽回一条命就已经很好了,请李先生放手诊治,本宫别无他求,只希望老将军平安。”
哗啦!
王从之当即扣头。
泣不成声道:“谢殿下隆恩!”
周娥皇拉起他说:“老将军为南唐劳心劳力,便是有一分可能也要救治的,本宫怎么能放手不管?”
李时道点点头道:“老夫自当竭尽全力。”
忽得。
似想起什么。
看向陈奉义问:“奉义小友,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良策??”
傅无涯:“???”
众太医:“???”
什么情况?
这么重要的问题。
李时道居然跑去问陈奉义?
这不是闹呢吗?
这家伙不就是个纨绔?
除了去青楼还会啥?
几位太医懵逼得在心中腹诽。
陈奉义同样愣了愣。
【好家伙!问我?我可是混子哎!】
【不过这黑龙胆的毒我还真的会解,假以时日调解,老将军不仅能捡回一条命,还能恢复当初,至少维持将星之力不在话下。】
陈奉义心中盘算。
身旁。
周娥皇却激动了。
什么?
黑龙胆毒居然能解?
不仅能解,还能恢复将星?
周娥皇美眸瞬间泛着异彩。
盯着陈奉义细细打量。
那模样!
恨不得把他立刻榨干。
陈奉义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
【我超!这是什么眼神?】
【我以为小周后的眼神就已经够钩人的了,没想到大周后的眼神同样难顶啊,便好像你是她世界里的王,关键还是母仪天下的国后!这谁顶得住啊?】
陈奉义登时扛不住了。
他反看向周娥皇。
周娥皇说:“奉义爱卿,你若是有合适的方法,请一定要说出来,本宫替老将军、替南唐万民感谢你了!”
说着踏前一步。
拉着陈奉义的胳膊紧紧道。
陈奉义:“???”
【好家伙!说就说!干嘛动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想法呢,呸!你个lsp!不会是借机揩油吧?】
【我陈某人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甩开手臂,看向李时道说:“李老哥,奉义以前的确在某本古籍上看过一味偏方,说是以断肠草、紫丹参、乌木花捣碎煮茶,喂服,可以将毒素慢慢缓解。”
“断肠草?”
李时道登时皱起眉头。
苦苦思索起这张药方的药理来。
而旁边。
几位太医看不下去了。
“胡闹!”
一名太医指责说:“断肠草?这可是天下剧毒,一旦服食,将忍受肝肠寸断之苦,还有紫丹参,这更是大补之物,以老将军现在的体质,只怕服下去,立刻会七窍流血而死。”
“哪里来的小子?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还不给我滚出去?”
陈奉义:“???”
【诶?就是你上次把我老婆的肺痨当成惊厥来治疗的?】
【差点害我损失了一个老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主动跳出来?这不是找死吗?】
陈奉义冷着脸要开口。
李时道冷哼说:“奉义小友这药方的精妙,便是我看了也自叹弗如!你自己不求甚解也就罢了,居然还指责别人?谁给你的勇气?给我滚!”
周娥皇也道:“来人啊,给我轰出去!杖责三十!”
她早就憋着一股气。
刚才几人就只会跪地求饶。
甚至要没有陈奉义。
妹妹只怕要一辈子拖着病体。
现在还敢跳出来指责?
真当本宫没脾气的?
兰卫登时上前。
将那位太医拖出去。
院中传来一阵阵哀嚎。
周娥皇懒得去管,问:“老先生,这药方怎么样??”
李时道轻捋胡须,摇头说:“老夫不敢保证,不过天下药理都是相对应的,有极寒,必然有极热,有酷暑,必然有寒冬,黑龙胆之所以是剧毒,就在于缺少三味药材。”
“一旦填补这三味药材,便可以成九九八十一之数。”
“便如八十一人首尾相连,药性相抵,毒性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周娥皇明白过来。
她问:“那这三味药?”
李时道说:“这便是老夫说得,这药方精妙的原因,这三味药材,每一味都环环相扣,便说断肠草吧,服下去肝肠寸断,偏偏可以中和黑龙胆最后一味毒物合花散的毒性,而断肠草的毒性,又能被紫丹参中和...”
伴随着李时道的讲解。
众人彻底恍然。
再看向陈奉义的表情都带着狐疑。
这人...
不是误打误撞?
【诶?看我干嘛?我可是混子哎。】
【大意了!这波是看在王老将军的份上,下次打定主意不能冒头了。】
陈奉义麻了。
周娥皇则是道:“既然如此,就劳烦李先生,立刻按照这个方子诊治,另外,关于药方的事情,以及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分毫。”
“若是被本宫查出来有人泄露,甚至故意中伤奉义爱卿,株九族!”
说话间。
周娥皇的眸子扫向两名太医。
噗通!
噗通!
傅无涯和另一名太医当即跪下来。
“臣不敢!”
“臣一定谨记殿下吩咐!”
两位太医连连叩首。
刚才那名太医的下场可还历历在目呢。
“你们出去吧。”
周娥皇不耐烦得摆摆手。
傅无涯擦了擦额头汗水,领着另一名太医退出去。
青衣女侍则是立刻找人送来药材。
就在庭院里。
药水煮沸起来。
半个时辰后。
王从之忐忑地喂老父亲服下药水。
虽然有李时道开口,可王从之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他将父亲扶坐起。
叩开嘴角。
咕噜!
咕噜!
药水灌入肚子里。
王从之一边喂药,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父亲。
而这时。
惊人的变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