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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合
    “看看,这才是我大乾朝的血性男儿!”

    “好,朕这就起草诏书,不日起……”

    “太后驾到……”

    随着小黄门一声报禀,铭渊帝正自热血的话语便立时咽了下去。

    “母后万安!”

    隆宣太后凤目微抬,随意的挥挥衣袖。

    “哀家听说陛下要讨伐蛮族?”

    “正是!母后蛮族公然入侵我燕州,其心昭然若揭,若是不加以惩处,只怕会让他以为我泱泱大乾好欺负,到时只怕会后患无穷啊!”

    “够了,陛下年轻识浅,国家大事还是要多听听老臣的意见,更何况此事关乎社稷,又岂能单凭一时意气,依哀家之意,鸿卢寺卿何在,速派专使去燕州议合,只要他们提出的条件不太过分,便可便宜行事。”

    鸿卢寺卿陈方远适时而出,下禀道。

    “臣领旨。”

    “母后……你……”

    “嗯!来啊!程,李两位将军不思为国尽忠,为陛下分忧,反而蛊惑陛下,其心可诛!拉出去斩了!”

    “母后……你是……要逼死儿臣不成?”

    “唉!母后都是为你,为了这江山社稷,唉也罢,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吧!”

    “是!”

    “陛下,臣等死不足惜,只求陛下往后可由心啊……”

    燕州,此刻的燕州城早已是被蛮族控制,现下的燕州城已是被蛮族交由曾经的燕州军左都辖陈由校,名面上大家都看的出来这武成侯之所以会被蛮族设计下身死,被地里说不得是这陈由校勾结蛮族设下的局,而陈由校亦是在之后的时间里,大量的排除异己,更是将一些忠心于武成侯的将士杀的杀,关的关,剩下的亦是逃的逃散的散。

    陈玄朗此刻远远地望向城门口,那些不断巡视的士兵,想来进城是无望的了,正要回去,却是突然被一队披甲骑兵所吸引,只见他们约莫百十人,此刻正极速地向着一处奔袭而去。

    “这是去呢!看这方向像是去落枫山,”

    心里想着他便尾随着那队骑兵向着落枫山跑去,幸好他这几日隐藏在山里,倒是让他寻得一处小径,由此方圆百里亦不过半注香的时间。

    不多时他便来到落枫山脚下,隐藏在一处乱石后,不多会儿就听得山脚下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待那队骑兵行至山脚,突地一声轰隆隆炸响,就见半山腰上几块巨石突然间滚落下来,直直地向着骑兵处砸来,见此情景,一个个骑兵慌忙躲避,一时间战马嘶吼着退避。

    “不好,有埋伏,我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一道道箭矢飞速袭来,立时便倒下去四五个人。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有种出来一战!”

    “呸!何灵玉,你还好意思骂别人,似你这般卖主求荣,还好意思说别人藏头露尾。”

    骂声未落就见一行数十人拥了出来,为首的一脸胡须,周身甲胄更是破败不堪,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身后诸人亦是多多少少伤痕累累的样子。

    “是你!白维,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死!”

    “哼!你这狗贼都好好活着,我又岂会先你而去呢!今日便是我等为侯爷进忠的时候,若不杀你,又如何对得起侯爷的在天之灵!”

    说着他手中折剑一扬便飞身而起,身后之人亦是适时跟上与之战在了一起。

    看着这些人,原本都还是同僚的人战在一处,陈玄朗着实是替他们不值,他们本都是大乾朝的子民,就因为一个奸逆之人而彼此要互相残杀!

    “等等!诸位请听我一言!”

    “谁?”

    这没来由的一声呼喊,倒是吓了众人一跳,此刻一个个皆是紧张地四下观望。

    “我!白副将你还记得我吗?”

    “是你!陈兄弟你还活着,小姐她?”

    看着由乱石中走出的陈玄朗,此刻众人皆是一脸的惊疑之色。

    “她很好!只是若是她在此看着你们在此自相残杀,只怕会更替她父亲伤心吧!”

    “你……我等替侯爷报仇雪恨,难道不应该吗?”

    “不!我所指的并非如此,此人卖主求荣固然该死,旦他们这些人却只不过是被这小人蒙蔽罢了,眼下你们在此互相残杀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你们想想,你们可都是大乾朝顶天立地的汉子啊,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世世代代都是生活在大乾朝的土地上,我不相信但凡有一点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去做那蛮族的走狗,我说的可对?”

    说着他一脸正气禀然地看向众人,就见他们一个个除了何灵玉以外都低下了头。

    “我更相信,你们不会舍弃自己的信仰,更不会让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觉得你们是那亏对家国的人!更不会去让那些残暴的蛮族去随意的脚踏我们的百姓。”

    似是被他的话所触动,此刻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众人一个个皆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别听他胡说,将军有令只要杀了他们,你们一个个都会加官进爵,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住口,你这畜生,陈兄弟说的对兄弟们今日若你们心里还存有那么一点点血性,还觉得你是大乾朝的子弟,便同我杀了这狗贼,为侯爷报仇。”

    说着他便首当其冲地杀了上去,没几招便将那何灵玉打落马下,见此刻的他正一脸惊慌地跪了下来,白……兄弟你饶了我吧,是我一时听信了那李由校的鬼话,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别杀我……”

    “住口,谁是你兄弟,当日你背叛侯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会有今日的下场,今日不杀你侯爷的在天之灵又岂能安息。”

    说着一把剑抵上其脖颈处,正自挣扎的何灵玉只觉眼前一花,利剑见血封喉,挣扎了没几下他便是倒了下去。

    “陈兄弟,多亏了你在此,要不然我等怕是要同归于此地了!对了小姐她在那里?”

    “她就在后山的一处山洞中,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

    铭渊五年,三月乾朝派专使与蛮族议合,熟料蛮族却是嚣张跋扈,提出以割让燕州至譠州三州为条件,并且每年需向其提供数百万两白银,丝锦,等衣食用度。

    闻听此事的铭渊帝更是悲从心起,一时间病在了寝殿之中,闭门不出。

    四月主以太后为首的主和派更是擅作主张地答应了蛮族的条件,两方在譠州签订了盟约,史称譠州之变。

    此时的陈玄朗等人却早已是离开了燕州城附近,向着羿州境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