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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测
    涞州城紧临着黎安,相比较燕州等地确实算的上富饶,且人口众多,街边随处可见的大小商贩,衣食住行更是丰富多彩。

    此刻陈玄朗便是由人领着去往涞州刺史府衙。

    “王爷!首下已经打听清楚,这涞州刺史崔琰本是先皇旧部,先皇在位时,曾因触犯龙颜而获罪,被贬来了莱州。”

    “嗯!玲珑可有回报,眼下这涞州的局势如何?”

    “阁主说这崔琰在整个涞州的风评都还不错,在他任期内倒是没什么贪赃枉法之事,为人更是颇为的正派,他的夫人便是齐国公府的大小姐。”

    “嗯!不贪财,不好色,倒是个难得的好官了?”

    “走吧!去看看这位崔刺史。”

    刺史衙门外,二人才走到门口,正要上前,便是有几个披甲卫士,威严道。

    “大胆,堂堂刺史衙门是你们能随便闯的吗!”

    “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燕王殿下的銮驾在此,还不速速叫你们崔刺史出来迎驾。”

    “什么,你说他是燕王殿下,可有什么证据吗?”

    见他们一个个怀疑的眼神,陈玄朗倒是微微一笑手中一块令牌被他扔了出去。

    其中一人捡起,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一块鎏金令牌上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慌得他们一个个皆是惊惧地跪了下去。

    “小的该死,不知燕王殿下在此,请殿下赎罪。”

    “起来吧!你们崔大人可在衙内?”

    “在在!王爷您请入府,小的这就去禀报。”

    入得府内,早有人端上上好的茶水,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个一袭紫红官袍,年约四旬的男子走了进来,浅身一礼道。

    “不知王爷驾到,恕下官有失远迎了!”

    看他的表现,举止中正,全无半点谄媚之色,眉羽深藏而不露。

    “崔刺史无需多礼,反倒是本王不请自来,少不得要麻烦崔大人几日了。”

    “王爷客气了!不知王爷到此是为何事?”

    “唉!本也无其它的事,就是陪着我那王妃出来走走罢了!路过你这里,便多逗留了几日,又随口听别人提到过崔刺史的贤名,故而过来看看,是不是人如其名。”

    “王爷说笑了!下官不过是尽一个臣子的本份,都是涞州父老的抬爱罢了,何况与王爷的大义相比,下官这区区的薄名又何足道哉!”

    “崔大人过谦了!即是为国为民,又何来大小之分。”

    “对了我听闻前不久,这涞州曾发生过一件大案,不知可有此事?”

    “奥!不瞒殿下,说来惭愧啊,也是下官的失职,前不久本州通判李如安曾秘报于我,本州御下参将哥舒颍贪墨军饷一事,闻听此事,本官亦是颇为震惊,于是便派人秘密调查此事,后经由数位同僚证实,且在他的府内更是搜出了官银几十万两!如此铁证如山之下,倒也由不得他不承认,谁想下官这里才刚刚整理好卷宗,还没来得及上报于朝廷,那哥舒颍便畏罪自杀了!”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如此这般的轻描淡写。

    “话虽如此,可崔大人难道就如此的断定,此案就一点疑点都没有吗?”

    “王爷此话是何意,莫非是对下官还有所怀疑吗?”

    “崔刺史别误会,本王素来对查案颇有兴趣,何况此案在本王看来,还是有颇多疑点的!”

    “即是如此,那王爷何不禀名陛下,此案本官判定有误,也好定我个随意构陷朝廷命官的大罪!”

    “哎!崔大人言重了!不过即是你提起了,本王还是会说与陛下知道的,还有即日起本王会重审关于哥舒颍贪墨饷银一案,到时还要多多劳烦崔大人呢!”

    “不敢!既然我爷要重审此案,下官倒是也无异议,只是下官近日要忙于接待两国来使一事,怕是抽不开身了!”

    “无妨你忙你的就是,我自会处理好一切!”

    “那下官就放心了,若是王爷真的查出哥舒颍是冤枉的,下官自会向陛下请罪。”

    “下官告辞!”

    待他走后,陈玄朗却是面上一冷!肃容道。

    “好个崔琰,竟是真的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可即便如此,本王更是会好好看看这涞州的水究竟有多深。”

    “对了他适才说两国使团会经过这里,可知道这次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属下听阁主提起,辽朝这次来的好像还是右相的小女儿箫芳燕,以及前不久才被我军大败的南院大王格尔术。”

    “西魏来的则是魏皇的亲弟弟,雍王李元祁,以及他的妹妹,云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