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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
    许久却是还不见他回来,箫芳燕不得不去找他,荒岛之上廖无人烟,怕是还有野兽出没,这家伙该不是被野兽叼走了吧。

    走着走着却是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是坠了下去,这是想处天然的坑洞,由于年代过于久远,才被茂密的植被遮住了洞口。

    “啊!”

    慌乱之中就见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在她下落之前便掂在了自己身下。

    “你没事吧?”

    身下之人关心地问道,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陈玄朗。

    “怎么又是你,每次遇见你都会遇到危险!”

    “我也不想的啊,我在追一只野兔,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便掉了下来。”

    他似乎是伤了手臂,此刻他强撑着身子解释道。

    等她下来,陈玄朗却是有些困难坐了起来。

    “你还好吧?”

    “没事,给你这是我在上面摘的果子,你吃了吧。”

    两只手碰在了一起,她这才发现此时他整个右手早已是被血水染红,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难受。

    “你这手怎么了?”

    “没事,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被岩壁刮了一下。”

    “让我看看!”

    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右手,将那支染了血的袖子撕了下来,入眼的是一道尺余长的口子,许是时间长了,竟是有些肿了起来。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嘴上说着抱怨,却是急忙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轻轻地与他包扎了起来。

    “没事!只怪我没用,连让你吃顿饱饭都办不到!”

    似是被他这温柔的话语触动,此时她却还再强撑着,即便那眼角已是流下了眼泪。

    “傻瓜,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即便是娘死的时候,我都不曾哭过,都是因为你,我打死你!”

    她这么突然的发作了起来,倒是把陈玄朗吓了一跳,想来她定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想到这,他便任由着她就这样打骂下去,仅有的一只手却温柔地拍着她的香肩。

    哭了一会儿,她似乎是也觉得累了,便从他怀中离开。

    “怎么办,流落荒岛已经够可怜的了,现还被困在这坑洞里等死。”

    “无妨,这下面有一些垂下来的藤条,你去拔下来几根,连在一起试着扔出洞外。”

    照着他说的,她将收集到的藤条连接在一起,一头挽着一根斜叉的枝干,用上浑身的力气扔了上去,一次,两次,足足试了那么七八次,她这才把藤条扔了上去,试了试倒是拉的很紧。

    “你先上去,再把绳子扔下来。”

    “嗯!”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她才爬了上来,见她把藤条放下来,陈玄朗便是将它绑在了腰上,一只手撑着缓慢地向着上面爬着。

    等他们都出来时,此时的天色早已是到了傍晚,两个人就这么支撑着回到了洞里。

    一夜无话,箫芳燕却是早早地起来,去外面打了一只野兔回来,便驾着火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股烤肉的香气便在洞中弥漫开来,尚且还在梦里的陈玄朗亦是被这香味馋的醒了过来,见他坐了起来,箫芳燕便是扯下一只烤得喷香的兔腿递了过来。

    “吃吧,跟着本姑娘,断不会叫你饿肚子的。”

    早已是饿极了的陈玄朗此时接过兔腿,便毫无形象地吃了起来。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又是到了天黑,已是休息了的二人,却突然被一声狼吼惊醒。

    嗷呜……一声过后,似是回应它一般,竟然又是传来了嗷呜嗷呜的几声狼吟之声。

    “不好是野狼,定是看到这里有火光。”

    她说着便是用脚把那燃起的火堆踢了出去。

    “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等我把它们引出去。”

    “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子,要去也是我去,他说着便是要强撑着坐起来。”

    “好了,少在本姑娘面前说这个,往日本姑娘在大漠的时候,可是亲手杀过一只狼的,待会看我把它杀了与你烤着吃!”

    “不行,还是我去吧,这可不是一只,听刚才那叫声,应该有好几只才是,你又如何应付得了!”

    “行了!本姑娘一个女子都不怕,你一个男人怎生的扭扭捏捏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啊!”

    话还未说完身后却是被人一击,他便突然的晕了过去。原来是箫芳燕看他实在是太烦了,便出手把他打晕了过去。

    用干草将他整个隐藏了起来,此时她竟有些惋惜道。

    “臭淫贼,若是我不能活着回来找你,日后你便好好活下去吧!”

    说完她便是走了出去,飞快地向着一个方向跑去。嗖嗖,无数只黑影在黑夜中穿梭而过,紧随在她身后,扑了上去。

    再次醒来,陈玄朗不由得着急万分,强撑起身来,他便着急地向着洞外跑去,四下呼喊着她的名字,却是毫无回应,无奈他只好向着更远处跑去,终于让他发现了它们的踪迹,一滩又一滩的血迹遗留,看到此他便是更加的担心了!急忙向着血迹找寻了过去,许久他才在一处草丛中找到了她,此时的她浑身上下皆是被抓咬的血迹斑斑,脸上亦是被抓了一道血痕。

    “燕儿,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去对付它们。我求你一定不能死,我们还没成亲呢!你不是说过非我不嫁的吗?”

    “燕儿!我们还没得到你爹爹的允许,你还要和我生很多很多的小孩的呀,最多我答应你以后你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再躲开了。”

    “这一刻无论她是否听得到,此时的陈玄朗完全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连日来的朝夕相处他早已是喜欢上这个单纯开朗的女孩,他也不由得信了她说过的话。”

    “臭小子,我可是你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你可是答应过我,要一辈子都对我好的!”

    “我跟你说,本姑娘为了你可是连我爹和我大哥都不要了,你要是敢有负于我,看我不先杀了你,然后我再自尽。”

    这本是她骗他的话,此刻他却是都已当了真。

    “哎呀!吵死了,本姑娘好不容易才把它们骗到这里,一个个都没防备地掉到深坑里,臭小子,你再哭的跟女人似的,我可真就活不过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哭了,你活着便好。”

    此刻见她苏醒过来,陈玄朗那是格外的开心,不管其他他便是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责怪道。

    “日后你可不能在这般吓我!”

    似是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到,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喜欢上这臭小子了。

    “好了我知道了,快扶我起来,天都亮了,我们快回去吧。”

    “嗯!我扶着你!”

    又过了几日,两人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渐渐的他们倒也开始适应起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箫芳燕甚至有想过就这么和他呆在这里,远离纷争,不用每时每刻都活在阴谋之中,就这么一辈子不是也挺好的吗。

    此刻看着他,有些笨拙地在海里插鱼,她竟是感觉分外的幸福。

    “燕儿你看是大船,居然有船经过这里。”

    不远处一艘商船恰好经过这里。

    “哎!我们在这里,这里有人!”

    看着他这么开心的样子,箫芳燕反而是有些生气地骂道。

    “臭小子,那么开心干什么。”

    几日后再漂泊了十几天以后,陈玄朗二人这才侥幸被人救回了中原,救他们的正好是一支来自西方的商船,他们正好要去中原之地,去晋见那里的皇帝,以达到友好通商的目地。

    “谢过了船长史密斯的好意,箫芳燕便带着陈玄朗一路经由岐州向着燕州去。”

    他们却不知道自那日二人被劫持以后,白维便是随即派人去追,可惜那织田信走的是一处隐秘的航线,等他们好不容易找了过去,却只看见已是被风浪摧毁的船体,四下亦是漂浮着不少的尸体。

    情知不妙的他立即便命人跳入水中寻找,可上上下下搜寻了好几天,竟是连他们的尸体也找不到了!没办法,他也只好命人回京禀报。

    “闻听此事的铭渊帝不由的掩面而泣,更是命人好生搜寻,活要见人,死亦是要找到他们的尸体,也好让燕王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于此同时燕王死难的消息亦是被传回了燕王府,本来还在担心着陈玄朗安危的赵亦雪,闻此噩耗以来,便是日日以泪洗面,整日的茶饭不思,若不是有人守着,怕是早已是随了他而去。

    在连番搜寻无果之后,此时的铭渊帝便只好悲愤地下旨。

    三镇节度使,燕王,于涞州一战中不幸遇难,朕亦是怒其天道不公,燕王之功绩在于社稷,他之死于我大乾朝而言更是损失了一位为国为民的忠臣良将,他亦是朕心中难得的好兄弟!故追封其为“护国秉忠威武王”十日后举行国葬。

    而此时的陈玄朗却是早已是来到了燕州地界,一路上她都被箫芳燕逼着带起了斗笠,像是怕他被人认出来似的。

    十日后他们终于是到了辽朝地界,闻听她们平安回来的消息,才刚恢复没多久的辽帝舒格亦是格外的开心,在听过箫芳燕提起陈玄朗已是失忆的消息,又看了看此时的二人,他竟是有些明悟的笑了。

    “来啊!朕有感此次燕儿的功劳,便亲自赐婚于你二人,你虽是汉人,朕亦是准你入朝为官,日后你也无需再用你那汉名!朕便是于你取一个便同燕儿一样姓箫,箫隐可好!朕再封燕儿为长意公主,日后你便是她的金刀驸马。”

    “谢陛下!”

    当朝右相的女儿要大婚,那场面自然是寒酸不得的,更是由当今天子亲自主婚,可以想见这婚礼的隆重程度,定然是分外的盛大。

    锣鼓喧天,爆竹齐鸣,一路的鲜花铺就,大街小巷无论男女皆是开始载歌载舞。

    这场盛事足足持续到很晚方才散去。

    这边新婚燕儿的两人亦是早早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