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都演
    次日箫隐一行数万人便是随着使团出发至吐蕃,此番出使他多少是有些底气的,此时的吐蕃国虽说不上是弱小,却也是无法与辽朝这等庞然大物相提并论的。

    五日后,大军终于抵达吐蕃境,箫隐便交代先锋呼寒哲先驻军于秋兰城,自己随使团前往吐蕃都城布达拉。

    在得知他们的到来的消息,一路上皆是受到了吐蕃官员的夹道相迎,很快使团便来到了吐蕃都城布达拉城,城门外数十里之地皆是以红绸妆束,左右两旁数百位吐蕃百姓,围在道路两边,皆是翘首期盼的样子。

    “来了!”

    箫隐下得马来,身边早有人替他把马牵着,一路走来,这吐蕃百姓倒是颇为的热情好客啊!

    不多时众人已是来到了城门口,此刻正有吐蕃官员迎了上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吐蕃举足轻重的人物,身后亦是跟着不少打扮各异的官员。

    “辽使一路走来辛苦下官乃吐蕃纰论葛台毕温,奉我国主旨意在此迎接辽使。”

    “葛台丞相客气了!本官乃辽朝驸马箫隐,奉陛下旨意来此彻查十夜王之事。”

    “原来是驸马,下官失敬了!”

    “国主已在宫中设宴款待箫驸马,还请驸马移步到此。”

    “嗯!”

    一行人回转宫中,大殿之上已是中年的吐蕃赞普松赞干曲,此时端坐于上首,下首分别是箫隐,内外两相以及大小数百位官员,中心处几名吐蕃美女正翩然起舞,就着这歌舞倒是颇为的赏心悦目。

    “国主,吐蕃与我辽朝本是互为邦交之属,如今我皇陛下却听闻,吐蕃竟是有意勾结十夜王旧部,不知可有此事?”

    话音未落,吐蕃国主竟是莫名地看向了下坐的离旗玛本。(玛本:大将军)

    离旗却是警觉一般回以威胁的眼神。

    “上使可能对我吐蕃军臣有所误解,十夜王即是辽朝叛逆,我吐蕃又岂会收留他的旧部,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为的便是要挑起我吐蕃与辽朝的战端。”

    “是吗?若真是如此,为何我朝探子会在吐蕃发现十夜王旧部流连于此呢?”

    “那或许是他眼花了,亦或上使或许可以查查他们,看是不是真的与人串通在一起谋逆忠良。”

    “离旗将军倒是真的以为我辽朝之人是傻子吗,即是如此,那就休怪我上朝陛下没给你们机会了!”

    “来啊!此事既然是空口无凭,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回京!”

    “还有我朝陛下本着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胆敢谋逆之人的态度,明日我即会派人送来战书,到时你我两国也只有兵戎相见的地步了!”

    “上使息怒,本国主并非有此意啊!”

    “赞普!(对最高统制者的统称)”

    “我想赞普可能是喝多了,来啊!送赞普回去休息吧!”

    “你!”

    “嗯!”

    “好!我回去就是了!”

    “来啊!送上使去驿馆休息,没我的吩咐,且不可让人打扰上使休息!”

    “好!好!离旗玛本倒是准备的很充分啊,就是不知道这明日的太阳会不会为玛本升起呢?”

    “这就不劳上使费心了,上使请!”

    “好!”

    一夜无话,此刻的箫隐等同于被软禁起来,现下他倒也不太担心,这事先下好的鱼饵,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鱼儿上钩了。

    次日,如他所料一般,天还未亮便是有人早早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谁?”

    “驸马睡的可还安心,松赞却是一夜未眠呢!”

    “原来是国主驾到!不知赞普有何事要与我相谈。”

    “箫驸马想必你也知道我此来的目地,眼下这吐蕃的天下,并非是我一人能做的了主的,如今吐蕃的真正掌权者是离旗,也是他与十夜王旧部勾结在一起的,而我亦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赞普如此说,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没错离旗抓了我的儿子女儿,他的手中还掌握着满朝文武的生死,我不得不听命于他。”

    “即是如此,我可以帮赞普你夺回这吐蕃国的掌控权,只不过,日后你必须要听命于我!你可愿意?”

    “吐蕃本就是辽朝的番属国,日后我自然会听命于辽朝的。”

    “不!我说的是听命于我一个人,并非是辽朝。”

    “奥!驸马此话是何意,莫非驸马也有意……”

    “不是!我只是为自己留一子保命的暗棋罢了,我只问你行还是不行?”

    “嗯!只要你能帮我除掉离旗这叛逆,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来啊!依计划行事,放烟火记,赞普你也速速回宫去吧,记住回去以后便下旨招离旗入宫,而后命左右埋伏在侧即刻,至于其他的人,交给我好了!”

    噗!火光冲天,在至高处划落出一道颇为灿烂夺目的光影,与此同时箫隐亦是在不久后经由密道走出布达拉。

    随后他便对着随后敢来的呼寒哲道。

    “即刻攻城,城破之后,满城兵将一个不留!”

    夜,火光冲天,血色弥漫,禁宫之中离旗早已是被埋伏在左右的禁卫军杀死,

    此刻布达拉城城门大开,无数辽朝士兵开始了无分别的杀戮,一个个离旗本部心腹将领皆是被屠戮殆尽!

    此刻的箫隐站在城楼之上的至高点,这等运筹帷幄的感觉,恍惚间似曾相识一般,只是他还想不起那些残存的片断,始终是理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