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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于此同时窠驢岛上正要休息的郑一嫂石璓容却是突然被人叫起,原来是出外打探的二当家回来了。

    “何事,让你如此着急的要见我?”

    此事关系重大,二当家也只是走到近前,微微耳语了几句,只是当石璓容听完此事后,却是大为的震怒。

    “此事你从何处得知?,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是我在百異岛上的兄弟悄悄报于我的,而且此刻那船舶商人此时亦被他扣在了岛上。”

    “当家的,他张保仔才出去多久啊,就敢如此的欺瞒于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况且眼下朝廷对我几大势力打压的厉害,如今整个渤海湾也就只剩下我们和他两股势力了,眼下他又如此的背信弃义,全然忘了当初出走时在大哥灵前说过的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依我看他也是个说过就忘了主儿!”

    “唉!先不要如此武断,是与不是三日后自有分晓,只是如今这燕王如此兴师动众的要剿灭我们,当下又该如何是好呢?”

    “当家的,如今这燕王势大,听闻他新制了一批专门用来海战的铁甲船,且船上武器精良不说,体积又十分的庞大,更是能容下千人之多,听说此次出巡光铁甲船就出动了十几艘呢,如今确实也不是与他正面交锋的时候。”

    “嗯!那依你看今后我们该如何呢?”

    “眼下我们还是要快速地壮大己身的实力,稍后再来打算这接下来的日子,是退还是进!”

    “嗯!”

    “所以当家的我觉得三日后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只要能把这艘官船劫下,想来里面的奇珍异宝不会少的!”

    “只是这么做他张保仔会答应吗?”

    “哼!由得了他吗,当家的可别忘了,若是没有你和大哥提携,他又岂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如今若是他还敢不把你放在眼里,我裘万才第一个不答应!”

    裘万才说着显得极为的大义凛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好,三日后你带人在出海口拦截住那艘官船,得手后立即撤离,不可久留。”

    “嗯!我知道了!”

    三日后,守在百異岛外五里处等候多时的张保仔却是有些着急的询问道。

    “不是说这官船辰时便会经过此地吗,这都快巳时了,怎么还不见它的影子?”

    “按理说也该来了呀,莫非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或者是谁走漏了消息,有人先我们一步下手了?”

    行舶商如是这般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先说好,要是你敢骗本当家,今日便是你的死祭!”

    “不敢,张大当家的你先别生气,我这就派人去探探路,想来定是出了什么叉子。”

    “还不快去!”

    “好好……”

    此刻张保仔的耐心已是被磨得七零八落,眼下只见他一脸余怒未消的表情。

    过了没多久便是有探子回来禀报道。

    “老大不好了,这批船货被人提前劫走了!”

    “嗯!是谁如此大胆敢劫我张保仔要的东西?”

    “是……是裘万才带人劫走的!”

    “是他,好大的胆子,敢劫我的货,就是不知道这事郑一嫂她知道吗,若是他自作主张倒还好解决,要是这事是她让劫的,事就难办了,你我都知道,吃到嘴里的东西断没有吐出来的理。”

    行舶商在他面前分析道。

    “哼由不得他不吐出来,我张保仔要的东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老二带人去窠驢岛上走一遭,就说我说的,东西他裘万才如何吞下的,便如何给我都送回来,否则即便是嫂子也保不住他,我说的!”

    就见此时的他头发散束在脑后,一袭黑衣面上表情格外的从容不容置疑。

    “嗯!我这就去。”

    另一边,劫持了官船的石璓容此刻正审视着这随船而被押解而来俘虏们,除了那些刚打起来,便弃船逃跑的,余下的便只有这名书生打扮青年,以及几个护卫在他身旁的护卫了。

    “当家的,这次的船货可真是不少的好东西啊!大大小小的玩意,少说也有这么几十万两了,看来我们真是赚到了!”

    “好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问你一路上可还算顺利,兄弟们可有伤亡?”

    “伤倒是伤了几个,倒是没死人,你也知道这些当官的都是吃软怕硬的主儿,适才才一交手便是有人吓的弃船逃跑了。”

    “嗯!”

    说罢她走到那方巾束发,羽扇纶巾的青年面前,颇有些兴趣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军中任何职?”

    那青年书生倒也无惧地回道。

    “郎玄辰,官职卑微,只是燕王帐下的一个随军参知罢了!”

    “是吗?我看你一身打扮,谈吐之间颇似气度,倒不像是个小人物!”

    “当家的缪赞了,我这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我心里怕的要死,只不过在你一个女人面前,不好露怯罢了!”

    “哈哈……倒是有几分气节,可惜还不是做了我的俘虏,我且问你燕王此行的目地究竟是意欲何为?”

    “这个吗你得去问他,我一个随军参知,芝麻大点的官,这么重要的事我又岂能参与进去,倒是这位女当家我要问问你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劫掠官船,难道就不怕燕王他派兵来剿灭你们吗?”

    “怕,自然是怕,只是这事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去做,况且你以为只要我老老实实就能不被他盯上吗,骗鬼呢吧!”

    “燕王他是什么人,听闻他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眼下他即是主张开海通商,又岂会容得下我们这群害群之马。”

    她一副通晓世事的样子,不过也就是二十三四的年纪,此刻却佯装得老练。

    “当家的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只不过这开海通商的事,确实也是造福黎民的好事,如今天下连年征战之后,百姓更是多有贫瘠之处,若是能开辟出一条海上航运,于公于私都是一件不可多得好事。”

    “一来海运可使我乾朝商货走出去,去换取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以促使经济发展,二来,封关锁国不过就是故步自封罢了,于我乾朝百年发展大计绝无益处,若是能走出去多看看别人的发展,取长补短,再糅合百家之长,想来这对我乾朝未来只会是助益良多!”

    “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本当家可不喜欢听你讲这些劳什子的大道理,我要的就只是切合实际的好处,即能让兄弟们吃饱饭,又能保住我先夫留下的这点家当!”

    “这也没错,所谓先保小家,再顾大家,当家的一个女人能操持住这么大一个岛,也着实是不易了!”

    “好了!你且在这里待几天吧,看看你们的燕王,舍不舍得拿银子救你!”

    “不必了,我想来他断然是不会为了我一个无名小卒再兴师动众了!反正我也厌倦了每日里只能循规蹈矩的生活,不如就留在这里跟着当家的了,这样反而来的快活!”

    “咯咯……你说留下,就留下啊!我且问你,你有什么本事?我这里可不养闲人啊!”

    “这个吗,我吃的是动脑子的饭碗,自然是用我的脑子为当家的出谋划策,若是当家的肯留下我,眼下我这里便是有一件大好处要送与当家的!”

    “奥!说来听听。”

    她似乎是被吸引住,此刻他虽是侃侃而谈却总能勾起她的兴致,只见她此时颇有些意动地看着他,清丽之颜上,一抹别样的颜色悄然而生。

    竟让他也看的痴了!美则美已可惜是个母老虎!不仅在心里腹谤道。

    “你干什么呢,大嫂你看他盯着你一直看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胡说,我只是对美的人和事保留着一种仰慕的心态,那有你想的这么肮脏,你这样说不只是侮辱了我,也是对你们当家的不尊重。”

    “你……好个巧舌如簧啊!我才说了这么一句,你就这么一大堆话等着我,还说你只是怪不得你只能是个小小参知,依我看就你这样的人做个参知都是浪费粮食!”

    “你……当家的他这可是人身攻击啊!”

    “好了好了!你还没说完,到底是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