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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囵
    次日,明德府的大街小巷皆是能看到一纸寻人告示,且在那张榜之处亦是贴着一张超大号的寻人启事。

    有好事者围在了一起,相互议论开了。

    “看看这写的是什么啊?”

    “还能是什么,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可惜我不识字,不然也能知道知道!”

    “让我来念给大家听吧!”

    说着本是在一旁替人代写书信的张秀才便好心地走过来,开始念了起来。

    “羿州燕王府于近日走失一位如夫人,本是刚与燕王他成亲才没多久的女子,只引她是争风吃醋故而才负气离家,望知情者能提供消息,殿下他自有厚报,凡是提供她的踪迹者,赏白银五百两,能将她带回者,赏银一千两!”

    “什么单单只是提供消息,便是有五百两,若是能找到人便是一千两,一千两啊,我活了大半辈子了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人群中一个女子头戴斗笠轻纱,此刻她正跺着脚,怒骂道。

    “臭混蛋,谁是他的如夫人,把我骗的这么惨,还要如此的羞辱我,一定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看我不一剑了结了”

    一通大骂发泄过后,正要离开之时,身后却是有人将她大力地按住,不待她回身已是开口道。

    “大嫂近日来却是活的格外的舒心滋润,眼下竟然都快成了他燕王府的侧王妃了!”

    这声音极为的熟悉,不用回头便也知道是谁了。

    “是你,张保仔你居然也不在海上了?”

    哼!若不是前几日我得知大嫂欲攻打禳州之时,心里是着实的不放心,故而才抛下一切,随着你们前来,只可惜被他陈玄朗算计了,如今更是落的个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地步。

    “话别说的那么大义炳然,你怎么不说是你野心勃勃地想要得到祁州,为此还枉造了不少的杀戮,即便不是他陈玄朗,迟早也会有人要收拾你们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即是今日还能有幸遇到大嫂,那便随我走吧,对了想来你现在也是恨极了他陈玄朗,不如我们合作如何,只要将他引出大营,我们便可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不必了,自打你出了窠驢岛后,我们便不再是一路人了,日后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莫要再行那腌臜之事。”

    “怕是由不得你了,得罪了!”

    他说着便是从后面将她打晕,而后直接扛回了他们的隐匿之所。

    与此同时正在营中处理政务的陈玄朗却是收到了一张字条。

    “大嫂在我手上,有胆子的话便一个人只身前来,否则我便让你们一辈子都不得见!”

    “混蛋,想不到这张保仔如今还是这么的阴魂不散,也罢今日我便与你来个了断吧!”

    “殿下不可啊,那张保仔如今正恨你的紧,你又怎么能只身范险呢,不如由我带兵去将他们都抓回来就是了!”

    “信上不都说了吗,要我一人前往,如今他正是惹急了的兔子,就怕他到时狗急跳墙,万一伤到了她,那就不好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意已绝,对了去告诉在附近的谍卫,严密监视此间的动静,看是否还有其他异动,”

    “是,属下这就去办!”

    约定地点在与此相隔百里的落星崖上,此刻陈玄朗正一行单骑地来到了此处,早已等候多时的张保仔亦是颇为意外的拍了拍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以为你不会为了她一个已嫁之人,只身范险的,谁知道你倒是如此的情深义重,看来大嫂她之所以会对你恋恋不舍也是有原因的!”

    “你把她如何了?”

    “她可是我的大嫂,是我往日的恩人,我护她周全还来不及呢,又岂会伤害她,哼,不过换做你就不一样了,我与你有不可和解的仇怨,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说这话时近乎于疯狂,或许是先前那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等等,即便是你要与我不死不休,也得让我再见上她一面不是吗,即便是死,我也死的了无牵挂不是吗?”

    “好,五子去把大嫂请出来。”

    “嗯!”

    没多时石璓容便是被领了出来,他倒是还有点人性,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无礼之事。

    “笨蛋,谁让你来救了,你也不看看他敢伤我一根手指头吗!”

    “那可未必吧,难道你忘了,他可不是以前那个对你唯命是从的小兄弟了!”

    “就你聪明,你个混蛋,是谁让你捏造谣言,平白的污了我的清白,谁要做你的如夫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如今谣言已近传的是举朝全知,即便是你现在说你不承认,那又有何用!”

    “你就是个无懒,卑鄙无耻的小人!”

    “够了,我要你来,不是为了看你们在这打情骂俏的,我只问你今日这事你打算如何解决呢?”

    陈玄朗微微一笑走在了前面,即是你和我的恩怨,你便放了她吧,我留下来任你处置。

    “好!好个有担当的男人,也罢我本来就是只想引你过来的,如今你即已在我的手上,我又岂会伤害大嫂,五子先送大嫂走,我们在渡口汇合。”

    “嗯!”

    那被叫做五子的少年正要拉着她走,她却是不肯挪动步子,只是有些担心与不舍地看着他。

    “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的,等这事了了,我便用八抬大轿将你娶进燕王府可好?”

    “不要!我在先夫灵前发过誓,一生绝无二嫁!”

    “那是他郑一嫂发的誓,眼下她已是追随亡夫去了的人了!与你何干?”

    “歪理!”

    “走吧!”

    “嗯!”

    待她走后早已是憋闷良久的张保仔便是再也忍受不了了。

    “好个至情至性之人啊!只可惜你们看错了我张保仔,谁说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哼!对我是答应了大嫂不杀你,可我管不住我那些兄弟啊!来啊!先把他的腿打断。”

    他说着便是有几个人将他架起在而后便是举起手中的棍子朝着他的腿上招呼过去。

    “啊!”一声痛呼,他痛的险些昏厥过去,而后他强撑着身子,咬牙切齿道。

    “好!好个心狠手辣,言而无信之人!”

    “哼!若是没有你,我怕是也会成为这乱世的弄潮儿,如今你能有的地位,我只会比你拥有的还多,因为你太过的感情用事了,成大事者,太过感情用事的话只会害了自己,好比你现在!”

    “想来你便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天命将星吧,可那又如何呢,是谁规定的海寇便不能封王拜相,等着吧终有一天我要让他们都看看,我张保仔并非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

    “是吗?怕是只会嘴上说说罢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疼了,麻六把他的胳膊也卸了,日后他便是个手不能拿,脚不得行的废人了!”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即便是他极力的挣扎,也是于事无补,而后他便是直接的晕了过去,整个人被随意的丢弃在悬崖边上,只要他醒来时稍加动作,便会是毫无悬念地坠入这千丈深渊。

    果然如预期的一般,当他醒来之时,身子之是抬起一点,便是突然失力一般划了下去,不知道生死之间可还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