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继果醒来。
大院已经恢复原样。
易中海和一大妈忙前忙后,又是给聋老太太清理卫生,又是给傻柱等人买药。
现在又要召开全院大会,要查出凶手是谁。
“陈继果,凶手就是你,对不对!”
刘海中冷哼一声,开始了他的分析。
“傻柱做了炸酱面里面被人下了泻药,所有吃了面的人都在拉肚子,唯独你没有!凶手不是你是谁?”
“你先是跟他们一起吃下了有泻药的炸酱面,然后再回去吃了止泻的药,对不对?”
“哈哈,被我一下猜中了,无话可说了吧!”
刘海中洋洋得意。
“蠢货。”
陈继果白了刘海中一眼。
“你骂人!”
刘海中指着陈继果,对周围的人说道:“大家看到了吧,他被我拆穿了,恼凶成怒,开始骂人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陈继果,二大爷分析的有道理,为什么别人都要吃止泻药,而你不用吃止泻药呢?”
“不是的,不是陈哥哥下的毒,他早上一直在房间里,都没有出门。”
何雨水为陈继果辩解。
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陈继果会下药。
“妹妹,那你怎么解释他吃了面却一点事都没有这件事?”傻柱此时也相信刘海中说的话。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是陈哥哥,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他早上一直在睡觉,根本就没有出门。”
何雨水坚定的站在陈继果这边。
“雨水,你没看到他出门,不代表他没有出去呀,他能不能翻窗户呢?”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地上猛敲了几下。
“小子,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我!”
“老太太,我也觉得不是他干的。”
这时,易中海走了出来。
他面带微笑,显得很亲切。
“老易,你竟然帮他说话?你忘记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刘海中无法理解易中海为什么会站出来。
大院里其他的人都不理解。
何雨水会为陈继果说话,整个大院的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易中海就不一样了。
他眼看还有几年就能退休,过清闲的日子,却被开除出厂,这一切都跟陈继果有关。
整个大院里,最恨陈继果的就是他易中海。
可他竟然站出来为陈继果说话?
陈继果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一直在观察大院里的人,想要从他们的行为中分析出什么来。
而易中海的反常吸引了他的注意。
陈继果静静的听着他后续的话。
易中海笑了笑:“陈继果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做错了,一个人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犯错,我以前做了错事,可我现在想当一个好人。”
“陈继果前面几天一直在熬夜加班,为此,杨厂长特批了几天的假,连续加过班的人都知道,任务结束以后最想做的就是睡上一天一夜,刘海中,这个经历你也有过,对吧?”
刘海中点头:“是的,我之前有一次连续三天加班,从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黄昏才醒过来,当时还觉得没睡饱。”
“这么说来,不是陈继果,是另有其人?可他不要服用止泻药又如何解释呢?”
刘海中被易中海这么一说,心里已经相信陈继果并不是下药的人。
可让陈继果这样轻松解脱嫌疑,他又觉得不甘心。
他对陈继果,心里恨着呢。
“陈继果这几天都没吃东西,这一点车间里很多人都知道,可能是因为没东西拉,所以才没事的吧。”
这一点,易中海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陈继果都有些开始佩服这个小老头了。
他依旧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易中海到底要干什么?
易中海的话相比起刘海中的话更加令人信服。
但四合院的人更加在意的是易中海作为陈继果的对头,还能挺身而出,为陈继果辩解,这种行为让他们大受感动。
反观陈继果,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的形象一下就在众人心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老易,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胸襟,我阎埠贵不如你!”
“一大爷!您还是那个公正无私的一大爷!”
“一大爷说的真好,人生在世,谁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们应该给一大爷一个改正的机会!”
“就是!不像某人,得理不饶人,赶尽杀绝!”
刘海中听着周围的话,人都傻了。
这也可以?
他原本以为易中海被开除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人叫他一大爷了,可今天,形式竟然发生了惊天逆转!
易中海还是那个一大爷。
他此刻满脸春风,笑意盈盈,虽然不是八级钳工,但依旧获得了四合院众人的尊敬。
“易中海做这些就是为了赢回一大爷的位置?”
陈继果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挺大,但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清楚。
“那你说,到底谁是凶手!”
聋老太太没有心思听这些,她现在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下的药,然后把他们家房子给砸了。
“老太太,无凭无证的,我怎么知道是谁下的药,反正您现在也没事,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怎么能算了!”
聋老太太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她在这个院子里,一直自称祖宗,结果临死前,却被人看到这幅糗样,她如何甘心?
“一大爷,您刚才分析了那么多,我们都觉得您说的有道理,你也分析分析到底是谁下的药呗,就算没有实证,我们以后也好提防一下啊。”
“对呀!一大爷,您就分析分析,反正您那么一说,我们那么一听,大伙都不当真。”
易中海乐了。
他等的就是这几句话。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几句。”
“柱子他们说了,做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前院和后院的人来过,这说明前后院的人下药的可能性很小,而我们中院的人,都有嫌疑,也包括我,所以大家以后注意一下我们中院的人就行了。”
易中海说的很模糊,这事他不能说的太清楚,得让其他人去琢磨。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出露出智慧的眼神。
“中院,陈继果已经被排除了,老易你肯定不是,傻柱应该也不会干这样的事,那么剩下的两家里……”
阎埠贵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贾张氏一家。
这家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的可能性最大!
其他人也听懂了阎埠贵的意思。
有人直接叫了出来:“是贾家!”
阎埠贵的猜测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
很多人都跟着点头附和。
“贾家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都不稀奇。”
“说的对!”
贾张氏急的想骂人,还未开口,却别易中海抢在前头:“贾家现在吃饭都困难,哪里还有钱买泻药?”
易中海这一问把众人给问住了。
“那还会是谁呢?”
“其实有些事就是因为看起来不可能,才最容易让人忽视掉,而这往往就是真相。”易中海淡淡说道。
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
循着易中海的指引,众人把目光看向了傻柱。
他不就是那个大家都觉得最不可能对聋老太太下手的人吗?
陈继果眯着双眼,听易中海说了这么多,他终于明白易中海的目的,同时也猜到了下药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