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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以后我就是她爹!
    “郎排长,出事了!”

    夜里,陆向红急匆匆地跑来。

    一听这语气,郎德贵就知道,怕是真出事了。

    而且很可能是与白慧有关的事,心里顿感不妙,赶紧披上外衣出门,

    “怎么了?”

    陆向红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字体娟秀,可惜顾不上欣赏了。

    “白慧,白慧走了!”

    “走了?上哪去了?”

    郎德贵接过那张纸,那是给他和陆向红留的信。

    “向红,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请把它交给我师父……”

    “师父,对不起,我走了……”

    白慧怕是产后抑郁了。

    她未婚先孕,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流言蜚语更是从未断过。

    她受不了,把孩子托付给郎德贵,求他抚养孩子。

    这信上全是坑洼的泪痕,可见白慧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有多难受。

    “这到底怎么回事,小陆?”

    郎德贵急坏了,白慧很可能想不通,做傻事。

    陆向红赶紧解释,“她早上就出门了,说进城去给孩子买奶粉,再买些衣服什么的。

    说好了下午就回来,可我等到天黑了,也没看到她,最后才发现这封信。”

    “快,把大伙叫起来,咱们都去找,我担心她根本没去城里……”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消息也传到了团部,人命关天,没人闲着。

    可找了一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也没有任何消息。

    刘畅说:“排长,她会不会坐车去了别的城市?是我们多虑了?”

    “希望如此吧。”

    如果白慧只是想逃离这里,可又担心养活不了孩子,

    他可以理解,这个结果他也能接受。

    起码人还在,等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

    可如果是另外一种可能……

    费了那么大劲救你,你这样做……

    她要是能想到这一点,肯定也就不会做傻事了,不能强求。

    还好信中只说走了,没有明确说是绝笔。

    这多少给人一些希望。

    “白慧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她该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都这个时候了,林浩还咬着这事不放。

    郎德贵冲上去就是一窝脚,“你个王八蛋,你就惦记着那点事!”

    林浩被踹倒在地,气急败坏地指着郎德贵,

    “郎德贵,你敢殴打上级?你等着!”

    “打就打了,怎么的吧,那是你该打!”

    郎德贵虽然二十八了,但依然血气方刚。

    处罚就处罚,我怕个毛线啊?

    我还稀罕你这三十块钱工资的岗位吗?

    只要不枪毙,都好说!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喊,“排长,有消息了!”

    有个男知青急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

    白慧有消息了?

    郎德贵突然又满血复活,赶紧迎上去,

    “快说,什么消息!”

    “有个老乡说,昨天下午在三十里外的江边看到过一个姑娘,短发……”

    一群人急匆匆的赶往那个地点。

    郎德贵仔细勘察现场,发现端倪了,植物被踩踏,有破损,泥土有塌陷……

    “哎呀,她怎么这么傻!”

    大伙很快明白怎么回事了,陆向红哭着大喊,

    “白慧?!”

    所有人顺着水流,开始扩大搜索范围,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可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希望渺茫。

    即使她中途后悔,怕是也来不及了。

    ……

    一周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

    团长都来了,下结论,“人怕是已经没了。”

    现在,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

    这孩子怎么办?

    卫生所里,马丽云也难受,“现在这孩子,没爹又没妈,成了孤儿,怎么办?”

    林浩提议,“那……送孤儿院吧。”

    郎德贵抱着孩子,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好了,大眼睛,白白的,嫩嫩的,像个瓷娃娃。

    那双眼睛清澈透明,就这么好奇的看着郎德贵,

    小手想要抓住郎德贵,还哼哼唧唧的。

    她这是听懂什么了吗?

    这么可爱的小孩送孤儿院?

    郎德贵不忍心。

    更何况白慧做手术之前,他也答应过帮她养。

    现在白慧不在了,他这个干爹,就真是孩子唯一的亲人了。

    听到林浩说,把孩子送孤儿院,他瞬间怒气上涌,

    转身,单手揪住林浩的衣领,把他往后一推,

    “送你姥姥!”

    “谁说这孩子是孤儿?我之前是她干爹,以后我就是她爹,我养着!”

    一听这话,马丽云傻眼。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郎德贵,很想兴师问罪,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就这样,郎德贵把孩子抱回家,路上遇到了连月枝。

    她又来催要驴钱了,“郎德贵,你站住!”

    烦死了,郎德贵不想理她,不过还是被堵住了,

    “干什么?”

    “什么时候赔驴钱啊?”

    郎德贵声音有些发抖,那是气的,

    “我告诉你啊,我徒弟死了,丢下个孩子没爹没娘的,

    就这个时候,你非要让我陪你那条死驴是吧?”

    连月枝说,“那不是我的驴,是我们生产队的,你得赔,要不然他们就得让我赔。”

    “行,我赔给你,不赔钱行吗?我赔你几辆二8大杠,或者粮食什么的,抵扣驴钱。”

    “不行,”连月枝拒绝了,“我要二8大杠做什么呀?

    我要驴,驴可以一直帮我们生产队干活。

    粮食吃完就没了,单车也不能犁田耕地。”

    我去,这系统也真是的,只提供物资和服务,不给钱。

    “你拿这些物资去换成钱,再买头驴不就行了?

    实在不行,你等两天,我把这些东西换成钱了,再赔给你,行不?”

    白慧突然出事,一堆事呢。

    这搞半天,又回到老路上来了,亲事怕是要吹,而且老娘还可能出事。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顺江而下四百里,一艘渔船上。

    划船的老者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短发姑娘,也暗自摇头。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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