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不情愿的样子。
“让我去,凭什么。”
何辰冷冷看着秦淮茹说道,“我有什么义务帮助你们?”
“扑通!”
秦淮茹还没接腔,贾张氏先跪下了。
“求求你了何辰!”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我们家就棒梗一根独苗。”
“他要是哑了,贾家的香火可就断了啊!”
“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她完全想不到,就算不用所谓的方子,棒梗过了符咒有效期也能说话。
何辰依旧装出不为所动的样子:“你们贾家的香火,关我什么事。”
“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贾张氏想起什么一般,边哭诉边从腰间摸出五块,爬到何辰面前交给了他,“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何辰这才松了口。
“让我治他可以,不过我不保证后果。”
何辰收下钱,面色冰冷地对贾张氏说道。
他接过钱的前一瞬间,快速思考了一下。
贾家找的名义很不错,用土郎中开出的偏方治棒梗。
这样,也撇除了牛鬼蛇神那一套的嫌疑,不会有风险。
亲手让棒梗变成哑巴,贾家现在又是下跪、又是送钱,求自己光明正大地去整治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事。
“行,随便你怎么治,只要能让棒梗说话就行!”
贾张氏见他松了口,急忙保证道,“你在这等着,我这就把棒梗带出来!”
她说完,就和秦淮茹急匆匆回了家。
在贾张氏看来,既然说了要用至阳至刚去消灭邪祟,那自然应该在大太阳底下执行。
反正,她们已经用偏方作为理由,打好了掩护,不用担心别人被别人当成牛鬼蛇神。
片刻后,她们像抬猪一样,揪着棒梗除了伤腿以外的三条手脚,把他从家里抬了出来,小当跟在后边端着木盆,盆里有铁块和火钳。
棒梗的上衣被脱光了,光着膀子方便待会下手。
“阿巴,阿巴阿巴!”
棒梗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叫声,表达抗议。
抗议无效,贾张氏和秦淮茹将他抬到院子中间,像杀猪一样牢牢按住。
为防止棒梗待会疼时咬到舌头,秦淮茹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住户们看到这新奇的场景,都走过来围观。
贾张氏对围观住户们进行解释:“棒梗说不出话了,问过土郎中,说用烙铁一烫,他一急,就能重新说话了。”
住户们听到她的解释,都觉得挺有道理,感到深信不疑。
“烙铁烧好,就能给棒梗开始治了。”
秦淮茹回屋拿来炉子,对何辰说道。
“嗯。”
何辰面沉如水,拿起火钳,看着秦淮茹把烙铁丢到炉子上,开始加热。
没多久,铁块就变得微红。
“呜,呜呜!”
棒梗被秦淮茹、贾张氏像牲口一样摁在地上,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疯狂摇着头。
他的嘴被破布堵着,连阿巴阿巴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明知待会要挨烙铁烫,却被死死摁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铁块由黑色被加热到微红,再到通红。
“何辰,烧得差不多,够烫了。”
铁块被加热到极点时,秦淮茹提醒道。
“看见了。”
何辰点点头,走上前去,用火钳夹起通红的烙铁,走到棒梗面前。
这头小白眼狼,平常作恶多端,坑蒙拐骗偷样样在行,嘴巴还贱。
贾张氏平常,还老母鸡抱崽一样,拼命护着他。
该让他再尝尝生活的毒打了。
何辰死死盯着棒梗,心中想道。
“呜!呜!”
棒梗意识到不妙,疯狂挣扎。
秦淮茹和贾张氏摁着他伤腿以外的肢体,他再怎么挣扎都躲不开。
“滋!”
何辰无情地摁下烙铁,结结实实烫在棒梗的手上。
喜欢偷东西?
那就先烫你的手!
何辰想道。
“呜!”
棒梗痛得眼泪哗哗往下流。
何辰不为所动,夹起烙铁,寻找下一个目标。
随着烙铁揭开,棒梗手上皮开肉绽,血糊糊的。
棒梗难以忍受,再次叫痛。
“滋……”
何辰不等他喊完,又一次烙了下去。
棒梗这下连叫痛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不断地抽搐。
贾张氏一边摁着他,一边哭哭啼啼:“好棒梗,你就忍忍吧,奶奶是为了你好啊!你忍忍!”
何辰听着她的话,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棒梗要是知道真相,肯定恨不得把贾张氏给刀了。
“烙铁温度降下来了,再加热一遍。”
何辰烫完第二下,将火钳交给秦淮茹时说道。
“行,马上加热,马上加热!”
秦淮茹连忙应声。
还没结束?
棒梗被吓昏了过去。
不过,他没有昏多久。
因为,何辰很快就开始了第三次烙铁治疗。
这一次,他摁得比前两回还要使劲,在棒梗身上烫出了深深的伤疤。
能名正言顺地折腾小白眼狼,还能从白眼狼一家的口袋中掏钱。
何辰烫得也是非常快乐,一次又一次将烙铁摁下去。
秦淮茹和贾张氏摁着棒梗,目睹这一切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她们甚至还希望,何辰下手能重一点,好驱逐棒梗体内的邪祟。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否则会被当成牛鬼蛇神。
何辰又烫了好一会后,拿着火钳,将烙铁从棒梗身上夹开:“感觉差不多了,把他抬走。”
此时,棒梗已经昏死过去,身上伤痕累累,就没几块好皮肉。
秦淮茹和贾张氏急忙将他抬走,住户们对着棒梗议论纷纷。
“这倒霉孩子,也忒惨了点儿。”
“嘿嘿,小小年纪不积德,遭报应了。”
“这土方子能起作用吗?”
大家纷纷讨论道。
何辰对于住户们的议论,内心表示笑而不语。
他是前天这个时候,用的哑巴符。
掐着点,也快到时间了。
棒梗起来后应该能开口,就是声带受损声音会受到很大影响。
到时候,贾家肯定还会以为是烙铁真起了作用。
何辰看着远去的白眼狼一家,眼中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这一波,真是把贾家坑到沟里去了。
“棒梗能说话啦!棒梗能说话啦!”
不出何辰所料,没过一会,傻柱屋里就传来贾张氏欣喜若狂的声音。
能说话又有什么用。
何辰一边回家,一边想道。
声带严重受损,棒梗以后肯定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真到了相亲年纪,那嗓子一开口,是个姑娘都得被吓跑。
贾家的屋子里,贾张氏望着躺在炕上的棒梗,眼中都是激动的泪花。
“总算治好了,总算治好了!”
贾张氏喃喃自语道,“棒梗,你身上疼不疼?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现在,属于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被何辰坑了还在高兴。
“疼,疼……呜呜,我想吃烤鸭……”
棒梗用极难听的声音回答道,小小年纪就成了公鸭嗓。
“行,这就给你买去,这就给你买去!”
贾张氏说道,“秦淮茹,快让傻柱拿钱,给我的好孙子买烤鸭!”
秦淮茹急忙跑开,准备喊醒正在午睡的傻柱,让他出钱。
结果不到一会,她就失望地回来了。
傻柱的钱被贾家掏空,现在真的一分都不剩了。
“妈,傻柱这回真没钱了。”
秦淮茹两手一摊道,“咱们得另外找路子弄钱了。”
“没本事的东西!”
贾张氏先骂了一句,接着陷入苦思冥想。
片刻后,贾张氏咬咬牙,从兜里拿出八毛钱,交给秦淮茹:“去买只烤鸭,别饿着棒梗。”
她说话时,语气艰难地就像被割了块肉一样。
这些都是她的私房钱,就算是为了棒梗,拿八毛出来也是她的极限了。
秦淮茹接过钱,赶紧出门把烤鸭买了回来。
棒梗手被烙铁烫伤,还不能吃烤鸭,就由贾张氏撕着给他吃。
小当、槐花在旁边看得流口水。
“烤鸭,我也吃烤鸭……”
槐花伸出手,想拿烤鸭吃。
“赔钱货!这烤鸭是给你哥买的!”
贾张氏把她手打了回去,恶狠狠说道。
贾家重男轻女,好吃的从来没槐花和小当的份。
槐花失望地缩到一旁,看着烤鸭砸吧嘴。
“秦淮茹,你刚刚走时,我想了个办法。按照这个办法去做,咱们就能从何辰身上弄钱。”
贾张氏一边撕烤鸭给棒梗吃,一边压低声音道,
“而且是源源不断地弄钱,能让他把家当都交给咱们那种。”
“啊,是什么办法?”
秦淮茹打了个激灵,就像吸血鬼闻到血一样,急忙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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