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我摸着下巴看向绝尘而去的出租车,&bsp&bsp诶呀,我还想看看所谓的成年人的从容呢。
“开得还真快啊。”我爽朗地笑着。
“旦~那~”仿佛从幽魂地狱里传出来的哀怨的声音,夜斗的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bsp&bsp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哀愁。
嘶,&bsp&bsp有点渗人。
“酒醒了?”我眉眼含笑地问神情看上去依旧萎靡的夜斗,&bsp&bsp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半点也不惧夜斗宛如怨妇般的表情。嗯,&bsp&bsp这大概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
“难受。”夜斗撑着盯着看了我一会儿,紧接着趴在我的肩膀哼哼唧唧的,“那个家伙生命线超旺盛的,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啊,觉得他的金发蛮可爱的,&bsp&bsp看起来有点像小熊。”快乐的小熊肯定要比孤独的小熊更可爱吧。
“下次就算是要喝酒也先把肚子填饱,这样胃会好受一点。”我拍拍夜斗的肩膀,&bsp&bsp夜斗用额头像猫一样蹭蹭我的侧脸,和小时候一样。
“好啦好啦,&bsp&bsp快点回房间里面去啦,&bsp&bsp外面冷死了。”我搓了搓手臂,半扶半搀着夜斗回家。
喝了早就煮好给酒鬼备着的绿豆汤的夜斗枕在抱枕上呼呼大睡。我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毯子盖到夜斗的身上,&bsp&bsp免得他着凉。
唔,话说神会着凉吗?我坐在民宿里可以看见庭院的和室里面,&bsp&bsp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大降温,最好要多加衣服。
“嗷呜。”我的脸颊忽然就被人掐住,“绫辻同学,你怎么还没有睡?”
“你说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睡?”绫辻行人掐着我的脸,&bsp&bsp颇为咬牙切齿地说,&bsp&bsp“你以为绿豆汤是谁煮的啊,&bsp&bsp嗯?”
“麻烦你了,绫辻同学。”我非常识时务地认真恭敬地道谢,“呜哇。”然后脸又被使劲揉搓了一下。
“你就不能适当控制一下你自己无处安放的同情心吗?”绫辻行人恨铁不成钢地拉扯着我的脸,“啧啧啧,难道你已经到了想要试着用感情来玩|弄别人的年纪了吗?随意地在别人的心里留下痕迹。”
“那种一时的温柔,对那种人来说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偶尔在回忆时拿出来品尝,惋惜一下自己错过的机会。”刚刚还在嘲讽我的绫辻行人现在又继续对安室透进行批判,“他是没有胆量去面对——若是那份温柔是虚假的可能。”
啊…如果前面那段选择不去听的话…是在为我鸣不平呀。
“哦,你看见了啊。”我嘿嘿嘿笑起来,心虚地挠了一下脸,绫辻行人估计是看见了我刚刚在给安室透祝福的样子。
“哼,好好想想明天家里的猫,会怎么闹吧。”绫辻行人终于舍得放开我的脸,嘴角挑起足够恶劣戏谑的笑,像是提前看见了一场好戏。
真是的,我揉了揉自己的脸,我脸上的婴儿肥退得差不多了,脸上的软肉差不多没了,使劲揉是会痛的啊。
“他们还没睡?”这下子是真的有点头疼了,我用手撑住额头说,“你说我明天去东京回学校一趟怎么样。”
“哼哼哼。”回答是绫辻行人幸灾乐祸的冷笑。
“嘛嘛~先回去休息吧。”我摆摆手放弃治疗,站起身,推着绫辻行人往外走,顺手把和室里的门和窗都关起来,免得冷风吹进来。
“春和你不要太宠他们了。”最后,绫辻行人像是劝告一样和我说。
“唔,我尽量。”我无可奈何地抓了抓头发。
第二天的早上七点,闹钟响起——
躺在被窝里的我,一把把闹钟关掉,然后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鸟鸣。
即使是深秋的早上,还是有鸟鸣声,大概要到冬天,那些过冬的鸟儿才会安静下来吧。
“所以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我掀开被子,看见了睡在我被窝里面分走我一半热度的太宰治,我侧躺着单手撑起自己的脸,幽幽地说,“我可是记得我晚上的时候有锁门啊……”
太宰治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腹部,睡姿意外地板正,我还以为他的睡姿会是那种像小猫一样蜷缩起来,没有安全感的类型。
我好像记得,太宰治比较怕痒来着,“我数三下你要是还不起来的话,我就挠你痒痒肉。”
“三——”我直接迅速地动手去挠太宰治的咯吱窝。
“春和你作弊!”太宰治瞬间就蹦了起来,眼睛瞪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兵不厌诈。”我笑嘻嘻地说,伸手呼噜了几下太宰治那头不好打理的小卷毛。接着我又伸出手臂将太宰治抱起来,“嗯,稍微重了一点,看起来是有在好好吃饭。”
“发育期很重要的哦,太宰,这段时间要是不好好吃饭的话,以后会长不高的哦。”我抱着乖巧地窝在我怀里的小猫宰子走下床。
“我以后才不会是小矮子。”太宰治哼了一声,心里暗下决心,早餐多一杯牛奶好了。
“还有不能熬夜哦。”我加了一句,暗戳戳地在说太宰治的夜猫子行为。
房间里有地暖,所以我们的睡衣都是夏季款的。但是走廊里没有,我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类似外套的存在,昨天晚上太宰治估计就是穿着这么一身来撬门的。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纸,往门缝里一塞,轻轻向上一挑,门开了。
“哇哦,不管怎么看,春和你撬门的动作都比我熟练诶。”太宰治扒拉着我的肩膀,伸手去勾那张平平无奇的纸。
我的房间里没有太宰治的衣服,因此我随意地披了一件自己的外套,顺便也给太宰治也盖上一件衣服。
用同样的手法把太宰治的房间撬开。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太宰治翻来覆去地看手上的纸,他好歹是用到铁丝发卡一类的东西拨开锁芯,而我是直接用纸挑开门缝。
“只对这种有门缝儿的门有效果。”我把太宰治扔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把衣服穿好,等下送你去上学。”
太宰治眨眨眼睛,看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我,态度太稀松平常了吧。
因为我对他们早就已经免疫了。
然后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所以说啊,晚上睡觉穿睡衣是很有必要的。
餐厅里,夜斗围着蓝色围裙,熟练地煎鸡蛋培根,旁边炉子上的蒸锅蒸着包子,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
“春和,越来越有骗小姑娘的花花公子的架势了诶——”太宰治托腮拖着调子诬陷我,“而且动作越来越熟练。”
同样提前进行期末考试准备集训的凤秋人和绫辻行人慢悠悠地吃着早餐,同时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
“春和同学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凤秋人配合着太宰治一起阴阳怪气,抿一口咖啡,摇一下头。
“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我做了什么。”我非常淡定地用豆浆机给自己打豆浆。
“不——信——”江户川乱步愤愤地咬了一口三明治。
餐桌上大概就只有小澄小惠津美纪还有黑白双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事情对小孩子的你们来说还过于遥远了,不用理他们。”绫辻行人低头对小孩子们说,并且告诫他们不要随便掺和到修罗场里。
“不要说得我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一样,好不好?”我举手投降,我真投降,家里的氛围真的太奇怪了。
“是哦,春和你就是亲了一下对方。”江户川乱步眯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人渣。
隔了手背,我眼神死。我应该还没有进化到你们想的那种程度。
“唉,过来。”我对他们招招手,一个个亲额头。
先是最小的黑白双子。
“要健康长大哦。”
对伏黑惠。
“开心一点嘛,小惠。”
对小澄。
“去成为你想成为的自己。”
一直都很乖的津美纪。
“再自信一点,津美纪。”
“你们两个谁先?”我歪头对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说。
“我我我,我年纪更小点。”太宰治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小卷发举手卖萌。
“早安。”
“怎么我就这一句,太敷衍了。”太宰治理了一下刘海,我就只是用手心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被留在后面一个的江户川乱步发誓自己绝对不要随随便便原谅我。
“乱步超可爱~”
他也不想的,可是这个人夸他可爱诶。
把这几个小家伙都送去上学了,我知道真正艰难的战役才刚刚打响。
“我昨天没有喝酒。”我准确地交代自己的行踪。
“嗯,所以是清醒的行为喽。”凤秋人推了一下眼镜。
“那家伙是个好人。”我讲出理由。
凤秋人坚信一个人的运势是有定数的。
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迷信……凤同学扫过来一眼,我乖乖地闭嘴。
“并不是所有的神都会偏爱你,春和同学。”神明就像是山海地震这般天灾的化身,毫无道理可言。我送出去的祝福其实是将我一部分的运借给对方。
凤秋人本来就不希望我和那些神秘莫测的存在,牵扯太多。哪怕家里就养着一个。
单一个夜斗就已经很挑战他的神经了。
我双手合十,讨好地笑笑。
“下不为例。”
我就说嘛~
我们三人走在横滨的街道上,深秋的天空看上去格外得高。
“先准备省考,然后是国考,最后就能确定队伍名单。”我的语气格外地淡定,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集训前,集训营给了我们几天假期,因此我们才有时间到处闲逛。
横滨很安静,为了不打扰这份难得的宁静,我们逛着逛着,又逛到了东京。
呜哇,我有点相信凤同学说的运势是有定数的。怎么会突然就遇见涩泽龙彦了的?他不是应该在异能特务科里深造吗?
“帮我躲一下。”
我小声地对被我临时拉过来挡视线的人说。
“我感觉,那边的人也在找你。”昨天才被说可能不会再见的松田阵平指着另外一边像是观光客到处拍照的白兰。
“没关系,我把凤同学和绫辻同学都丢出去了。”此刻,我非常没有朋友爱地说,朋友就是在这种时刻上用的啊。
“来来来,往这边走。”我扯着松田阵平的衣服往他们的视线死角走。
“你居然还会有怕的时候。”松田阵平诧异地说。
“碰上他们,那真的是一天都甩不开他们了。”我摇摇头,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凤秋人和绫辻,让他们把人甩掉,然后到新的地点汇合。
“东京真的是越来越危险了啊。”我不由得感叹着。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