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船区,现两位大阴阳师居住的再建区域,被命名为白帆街道。
两位大阴阳师都占卜过,是个不错的名字。
“现在白帆街道已经重新迁入了新的居民,人气重新进入到这片地区。”安倍晴明摇着蝙蝠扇,嘴角露出一抹安定的微笑。
“想来这里很快又会变得很热闹了。”
非常的风度翩翩,就是在大冬天看着很冷就是了。
“春君似乎想要在这里布置夜市,毕竟这里距离唐人街也不远,可以联通一番。”麻仓叶王慢悠悠地点头,拿着小火钳,拨弄他身前的小火炉,动作分外娴熟,像是活在千年前的人在冬天边烤火边赏雪。
可是横滨今天没有下雪,我抬头看阴沉沉的天空,感觉自己颇为无语。
加上这两个生活十级残废都不搭理院子,那荒芜可怜的庭院在冬天只有一丛杂草坚强地释放绿意。
两个大阴阳师都不要温度要风度穿着薄薄几层狩衣,看着是一副仙气飘飘地模样——风一吹,马上就要飘起来的单薄模样。
真的不冷吗现在可是冬天哦。我现在都还穿着羽绒服,还请了滚地锦当我的**围脖,毛绒绒的,手感超级棒。
一到冬天,滚地锦就会爆毛,变成超级貌美(暖和)的长毛三花。
有猫猫冬天超幸福的。
我摸着围在我脖子上,像是松鼠尾巴一样毛茸茸的猫尾巴,小鱼委屈巴巴地团成一小球,窝在我的脑袋上,它就算是进化升高位格还是变温动物,不小心贴到我的脖子,我就是一个激灵。
脖子有点酸了,我把滚地锦猫猫撸下来,抱在怀里,芜湖,猫猫牌暖手宝。
滚地锦:喵——
蓝绿两色的异瞳缓慢地眨了一下,那是猫猫对人类诉说的爱语。
“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我笑着摸了摸滚地锦的下巴,手法熟练地顺着猫猫的下颌弧度摸到了猫猫的耳朵后面。滚地锦喜欢我这样给它挠痒痒。
麻仓叶王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我脖子上的项圈,在他和安倍晴明的眼中,我的周身虚拢着难以散去的诅咒。不过,要是真的想要祛除的话,也有办法。麻仓叶王想。
“立春已过,现在是春天了呢,春和君。”安倍晴明笑眯眯地说,用扇子遮住自己勾起来的嘴角。
“是吗感觉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太会关注节气了,当然,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坐到走廊的边缘,把因为盘腿而变得麻麻的两条腿垂到木板走廊下面,小腿下意识地晃了一下。这种悬空感,让我有点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
嗖的一下,有什么东西从我脚脖子旁边蹿过去了。
“什么东西”我看到一条灰色的小东西一溜烟似的跑走。
小鱼弹起身,看上去像是只要我说追,它……它绝对不会离开的,最多就是拍一下滚地锦让它去追。
“大概是肚子饿了的水獭吧。”麻仓叶王摸着下巴说。
“好神奇,好有阴阳师的感觉。”我抱着滚地锦,把下巴靠在猫猫的脑壳上,“说起来,要解决这个真的要我跳进池子里洗个冷水澡我能申请延后到夏天吗”我用手指了一下我脖子上用来控制我情绪的黑色颈带。
其实,也没有必要祛除,本来我就需要一点东西来提醒自己,但是那些诅咒侵|害我不成,好像对我身边的朋友们有威胁。
那就只能祓除了。我眼神平淡地想着。
不详的黑云静静地环绕着长发少年的身边,那些是被杀之人的仇恨和怨念,死掉的咒术师也是可以说点什么诅咒人的话啊。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安倍晴明抬手掐了一下自己
的眉间,他莫名想起来这一句。不过,这可能不是这孩子想要的东西啊。
可惜的是,春君对这个国家真的没有多大的兴趣,对方甚至对在海底或者是在天空建造城市更感兴趣。麻仓叶王把切好的松茸用筷子夹到小火炉上方的铁丝网上,静静炙烤。恰好验证了那句话,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手法。
现在这个场景简直就像是在朋友家烧烤野炊一样。我看着同样放在走廊上的盘子里的食材,可是火好小哦,什么时候烤熟啊。
这个时候,一只存在感出众的大猫,破坏了庭院里秋冬季节清冷的肃杀感。
“超过分的,把我关在笼子里面过年。”暂时被放出来的五条悟气呼呼地咬了一口我带过来的海风馒头,全部都是甜口的。
“哦,难道五条先生承认自己被关进猫箱了吗”麻仓叶王调笑了一句,像个性格活泼的年轻人。
麻仓叶王年轻的时候大概就是那样的,偶尔会突然“活泼”一下,吓到认识他的人。
“呵。”五条悟先是冷笑一声,然后朝着我扑过来。
“春和酱,你看,这家伙超凶的。”
五条悟当然同样能够看见缠绕春和明周身的诅咒乌云,有六眼存在,他自然是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些同样象征着黑太子和咒术师之间的“缘”,为什么要祓除呢
甚至五条悟能看见那些乌云对春和明若即若离,没有造成过大的威胁的原因是因为那里面糅杂了多种情感。
诅咒的,崇拜的,想要保护,想要杀死,简直像个精神患者。
春和明和咒术师之间的关系至今分外单薄,夏油杰在看见那些乌云对春和明不会有威胁后,连他自己的情感都成了乌云的养料。
真是有够扭曲的啊。麻仓叶王掩袖遮住了自己恶嫌地撇了一下嘴角。
咒术师全部都是疯批,就算是已经退出去了的夏油杰也是如此。五条悟在心里哈哈大笑,嘲笑只会假正经的正论派。
“稍微注意一点形象怎么样五条同学。”我无可奈何地按住勾住我肩膀的五条悟的脑袋,让他别压下来了,我差点要被他推到地上。
“咒术界的新框架快搭好了,五条同学可以出来了。”我估算了一下下那个工作量,只是多了亿点点,我爱怜了猫猫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打算把猫从猫箱里倒出来。
五条悟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秩序还没有搭好啊,“我现在出来不太好吧,那些家族可肯定还是不服气的,暗搓搓打算反击。”
“我现在出来不会打扰到春和酱的计划吗”五条悟没骨头似的瘫在我肩膀上,猫猫不想工作,他只是一只小猫咪,他只是不想工作,他有什么错呢
关猫箱关久了,真的关傻了么那真是罪过啊,我想着。
我摸摸五条悟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家里蹲蹲久了失去社会生活技能了吗
“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去东京上大学。学业加重是必然的,我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同时放在横滨和咒术界上……夏油同学是民俗专业的,应该可以充当人手。”我低头看着滚地锦猫猫嫌弃地看着和它抢位置的两脚兽五条悟。
这家伙完全没有距离感地滑下来躺在我腿上,毛茸茸的头发摸起来有点像是一只大猫。
不过,还是我家滚地锦的手感更好,它有第二层底绒,摸起来又暖又软。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出来的话,我就把狱门疆放在叶王这里了哦。”我一心二用地说。
“不用,我自己出来。”五条悟马上就支棱起来了,都已经快要到可以合法喝酒的年纪了,但是五条悟仍旧给人一种跳脱孩子气的感觉。
五条悟再次
确认,黑太子对横滨之外的事情真的不太上心,不,应该说,对方对亲友之外的事情都是以一种——唔,事情按照我想的方向发展了挺好。没有那算了——诸如此类,分外佛系的态度。
“悟君,你已经成年了,应该变得更成熟一点了。”
“真狡猾啊,在这个时候叫我的名字。”五条悟实质上还没有挣脱狱门疆的束缚,最强封印咒具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还有旁边两位精通各种阴阳术的阴阳师,控制住一个小小的咒术界完全不在话下。
只不过春和这家伙的权力欲|望真的少得可怜,对那些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反手就丢出去一张合适的牌,维持或者是改革,全看心情。
五条悟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束缚,没有用逆天鉾破坏封印,或者是用黑绳混乱效果,他不能完全挣脱狱门疆的束缚。
“因为咒术师大批量的减少,数量不足以应对立本社会大基数的咒灵,虽然咒术师以前的人数也跟不上咒灵数量。”
我下意识地又吐槽了一句,“于是,我们组建了普通人为主的队伍。”
“只要严格执行规章制度,正确判断咒灵强度,经过训练的普通人拿着咒具也能够消灭咒灵。”
“听上去以前不能准确观测咒灵强度的【窗】很有问题啊。”五条悟咧嘴笑起来,没有墨镜遮挡的苍蓝色双眼显得格外璀璨夺目,不过这种光芒会致人疯狂,不论是他人还是自己。
五条悟有两个学弟就是差点因为窗上报了错误的咒灵等级而死在一次普通任务里,“毕竟,普通人都能正确观测了。”
“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不是全部。只是有人扭曲了观测结果,故意让咒术师送死。”我说着,五条悟看上去更生气了。
“谁”五条悟要发疯。
“被我们弄死了,就是上次你看见的那只脑花啊。”我淡定地把五条悟拍下去,“除此之外,就只有想要借此排除异己的高层了。”
“啧啧啧,本来人就少了,还这么内讧,你们能坚持到现在真的是硬生生靠不断代的天才撑起来的啊。”
“真是辛苦啊。”我摸摸咒术界有史以来,最大的天才之一,五条悟的脑袋。
“那就让我再躺一会儿吧。”五条悟好像也被我给传染了,变得不想动弹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躺平是符合所有生物的期待的事情。
“不要随便误导别人啊,春君。”安倍晴明无奈地摇摇头,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肩膀。
“你们还好意思说我,你们两个不也是天天物忌,摸鱼不想去上班。”我一个眼神扫过去,呲牙笑了一下。
麻仓叶王举手投降,他可什么都没说呢。
“有工作的话,在下也是会好好去完成的。”安倍晴明歪着脑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见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鉾制式的武器在五条悟的身边随意划了几下,然后刺在一个长着许多眼睛的立方体上。
“总是要等到博雅三位过来请求,才算是正式的工作通知是吧。”麻仓叶王挑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