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保卫科，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人。
他们一般都很严肃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许大茂把事情讲完，保卫科的科长强忍住笑。
一本正经的询问许大茂，在厂里都跟谁有仇。
有仇？
许大茂想都没想说出三个人，
傻柱！易中海！秦淮茹！
郭大撇子的嫌疑被排除了，
因为刚才是他救了许大茂一命。
这话是保卫科科长说的，许大茂得信。
既然排除了郭大撇子，就得调查那三个人了。
保卫科对此事高度重视，由科长亲自带队前去调查。
他们先去了第三食堂，对傻柱进行询问。
傻柱今天准点来上班，一直待在食堂没有出去。
中途上过一次厕所，还是跟徒弟马华一起去的。
所以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食堂里的马华和刘岚都能给他作证。
然后他们去了五号车间，车间主任可以给壹大爷证明。
事发时壹大爷就在车间干活儿，他离开车间的时候许大茂已经从粪坑里出来了。
至于秦淮茹，五号车间的人都能给她证明。
因为她今天又造出不少不良品，
害的整个车间的人都得帮她返工。
车间主任为此大发雷霆，秦淮茹这会儿还在哭呢。
找不到真凭实据，保卫科也没办法帮许大茂出这口气。
就算他知道肯定是这仨人里的一个在整他，没证据啥都白扯。
……
保卫科的人刚离开食堂，
一个漂亮的短发女孩走进后厨。
后厨里的人看见她都惊为天人，
倒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惊艳，
而是因为她独特的气质。
脸蛋一般是天生的，气质那可是后天形成的。
短发女孩走到傻柱面前，跟他说了声谢谢。
然后傻柱语无伦次的跟女孩聊了几句。
等到女孩离开傻柱还在懵逼状态。
“傻柱你可以呀，连咱们娄总的闺女你都认识。”刘岚忍不住感叹。
“什么玩意儿？娄总的闺女？娄兴华？”傻柱下意识还嘴。
突然意识到不对，扭头看向认识短发女孩的刘岚。
后者白了傻柱一眼没搭理他。
短发女孩离开食堂，来到零号车间门口。
娄家跟许家退婚，她就是这场闹剧的主角。
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后，她决定来给恩人道谢。
听她爸说，这事儿要感谢第三食堂的厨师何雨柱。
以及零号车间铁师傅的徒弟王福井。
于是她先到第三食堂找何雨柱，没想到这人很是无趣。
这会儿来到零号车间，却发现一群工人正在围观。
只见一个年轻焊工蹲在地上，旁边是十几名身穿蓝色工装的工友。
中间站着一位手持检测仪器的技工，正在对焊缝进行检测。
短发女孩走上前去，听到那名技工发出赞叹。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师父在你这个年纪可达不到这个标准。”技工很是惊讶。
年轻焊工露出一个笑脸，仿佛这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虽然短发女孩很少来工厂，但是有关老铁的传说由来已久。
老铁的师父是轧钢厂第一代焊工，也是第一批军转民的焊工。
老铁十二岁拜师，十五岁正式上岗。十八岁成为一名二级焊工。
三十五岁成为轧钢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八级焊工。
无论是什么钢材，什么样的施工条件，他都能百分百完成焊接任务。
精湛的焊接技术，过硬的焊接技能，再加上丰富的焊接经验。
使他成为红星轧钢厂所有工人的偶像，也是这个厂的厂魂。
曾经不止一位系统内的大佬说过，这个厂可以没有厂长，却不能没有铁师傅。
工人们都以拜他为师为荣，以能够被他指点而骄傲。
王福井心无旁骛继续干活儿，完全无视了工友们的赞叹。
四级焊工可以完成六级焊工标准的焊接，在大家看来太了不得了。
但是在王福井看来很正常，因为他坚实的基础是别人没法比的。
技术的基础就像盖房子打地基，两层楼和十层楼的地基肯定不一样。
他师父铁城教给他的，就是拿十层楼的标准，打两层楼的地基。
所以他这个四级焊工拥有六级焊工的水准很正常。
十七岁的娄晓娥看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焊工。
拿焊枪的时候，取焊条的时候，戴焊帽的时候，敲焊渣的时候。
就连喝水都那么帅，帅到不要不要的。
帅到她现在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以前听爸爸常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她不信。
现在她信了，果然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工友们纷纷看向站在王福井身后的短发女孩。
有人认出了她，有人被她的气质折服。
没人敢跟她开玩笑，除非你不想在这儿干了。
谁不知道娄家有个宝贝疙瘩，是娄家的掌上明珠。
哥哥姐姐好几个都疼她，娄总多么严肃一个人，对她也是百般宠溺。
十七岁的娄晓娥脸颊通红，就像刚烧完一包焊条的女焊工。
她没跟王福井道谢，然后悄悄离开的零号车间。
王福井知道身后有人，但是他没心思去看是谁。
就算他知道是娄晓娥也一样，这女人不适合自己。
有背景，有身份，有气质，心眼好，却不是王福井想要的贤妻良母。
正在认真工作的王福井，哪儿知道有人对他一见钟情了。
许大茂想娶娄晓娥，这事儿黄了。
傻柱对娄晓娥一见倾心，不嫌弃她成分不好，可人家根本看不上他。
王福井没搭理娄晓娥，却被她一见钟情。
忙碌的一天过去了，王福井收拾东西下班。
出门时听工友说起娄晓娥，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谁还没个十七十八的时候，她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
下了班骑车离开工厂，王福井在半道又碰见傻柱跟秦淮茹了。
这俩人在厂子里保持距离，出了厂子就跟半个两口子似的。
到了四合院各回各家，进了厂子各干各的。
路上一起上下班，可不就跟半个两口子似的。
从东来顺买了三斤新鲜羊肉，王福井骑车回四合院。
这年头东来顺的羊肉可不便宜，一斤羊肉能买一斤半猪肉了。
到四合院看见秦淮茹拿着饭盒回家，傻柱空着手回家还傻乐傻乐的。
王福井一点儿不同情傻柱，倒是有点儿同情何雨水了。
后院飘出的肉香味让人欲罢不能。
王福井听到了聋老太太的叹息声。
他今天的晚饭是涮羊肉，羊肉和汤底都是东来顺的。
东来顺的涮羊肉那绝对是一绝。
就算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也没机会吃东来顺的涮羊肉。
想让他给她送点儿？想屁吃呢！
“王福井这个混蛋又吃肉，还是羊肉！”一墙之隔的许大茂在家骂街。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不吃猪肉改吃羊肉了。”贰大爷依在门口发牢骚。
……
中院，贾家。
秦淮茹把傻柱的饭盒打开。
祖孙三人一个比一个吃得快，
等秦淮茹抱着槐花坐到桌前饭盒已经空了。
“傻柱今天怎么又放辣椒呢，不知道咱们棒梗不吃辣椒嘛。”贾张氏吃完就骂街。
“王福井那个兔崽子又买肉了？而且还是羊肉？”贾东旭鼻子可灵了。
“秦淮茹，既然你没本事给孩子买羊肉，还不去让那个白眼狼给咱分点儿。”贾张氏冷笑。
棒梗立马闹着要吃羊肉，秦淮茹想把槐花交给贾张氏。
贾张氏转身躲开让她把孩子放一边。
秦淮茹叹了口气抱着槐花出门，
来到后院王福井家门口，秦淮茹掀开门帘就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