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零号车间。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福井一上午焊了九块钢板。
……
第三食堂，后厨。
马华正在切菜，傻柱突然喊他掌勺。
然后傻柱坐在那儿抱着搪瓷缸喝茶水。
作为傻柱的徒弟，马华任劳任怨没少挨骂。
谁让他摊上一个爱骂人的师父呢。
眼瞅着就快到饭点儿了，傻柱安排马华把菜出锅。
刘岚跟马华一起盛菜，然后把几大盆菜抬到食堂窗口。
“我师父今天让我掌勺了！”马华抬着菜盆傻乐。
“瞧你那点儿出息，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让你掌勺么？”刘岚话说一半。
“我也正纳闷呢，你知道为什么？”马华问。
“傻柱想让你背锅呗。”刘岚说。
“不可能！我师父不是那样的人。”马华不信。
“我刚才瞧的可真真儿的，不信你等着。”刘岚也不说透。
大家都在一个食堂上班，说多了好像自己挑拨人家师徒的关系。
她才不会干那么没脑子的事儿呢，有他马华想明白的时候。
到了中午饭点，王福井拿着饭盒来到食堂。
师父铁城又出差了，而且这次是去国外的援建工程做技术支持。
要不怎么说他师父本事大呢，这年头想出国比登天还难。
可他师父就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每年都会出去好几次。
如果不是他说打算结婚，这次就带他一起去了。
王福井排队打饭，不时有工友跟他打招呼。
眼瞅着就要轮到他了，突然听见有人在砸饭钢。
“这么咸的菜是给人吃的吗？猪狗不吃！”
“这是想齁死我们吧？走！咱们找厨子问问！”
“如果他敢说这饭就这样，我把这份菜倒丫脸上。”
工人们呼啦啦来到打饭窗口，先前打饭的人越来越多。
手里都端着刚打的菜，一个个要找傻柱讨说法。
马华赶紧去后厨喊傻柱，正主来了一句话就把大家打饭了。
“今天是我徒弟马华掌勺，各位工人师傅实在对不住啦。”
“你们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啦，绝对不会！”
平时说话难听的傻柱突然这么客气，让大家有点儿不适应。
众人骂骂咧咧要找马华算账，傻柱赶紧拦着。
壹大爷出面替傻柱说话，工人们这才没有继续闹下去。
刘岚给王福井打了一勺子菜，然后冲他使了个眼色。
王福井刚好看到李副厂长一行人，于是他端着搪瓷缸就过去了。
“李厂长，您要不要尝尝咱们大厨新研究的好菜！”王福井递上搪瓷缸。
把招待客户的李副厂长给吓一跳，那几个人可都是吃货。
一听是大厨新研究的好菜都想尝尝。
王福井跟李副厂长见过几次，不熟但彼此认识。
李怀德夹了一筷子菜，一秒不到就吐出来了。
几位客户吐的比李怀德还快，纷纷看向请他们来吃食堂的李副厂长。
李怀德让人把他们安排到其他食堂，气冲冲来到后厨找傻柱。
这会儿工人们还没走呢，一看见李副厂长大家都围了上来。
他可是主管后厨的副厂长，食堂出了问题就是他的责任。
“傻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副厂长火了。
“今儿个是马华掌勺！”傻柱解释。
马华苦着脸有口莫辩，除非他不想在食堂待了。
“你放屁！这菜明明就是你做的，你以为我尝不出来么？”李怀德冷笑。
对于资深吃货来说，傻柱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这就是傻柱做的，他想让马华背锅！”刘岚仗义执言。
傻柱这回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刘岚会在背后捅刀。
“李副厂长，这事儿您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有工人讨说法。
“如果李副厂长不管，我们就去找厂长！”有人响应。
为了防止事态恶化，李怀德当机立断。
“傻柱！你必须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宣布！扣除傻柱半个月的工资！记大过一次！马上将此事进行全厂通报！”
面对欺上瞒下的傻柱，李怀德丝毫不会心慈手软。
人群中的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傻柱的半个月工资，那就是她一个月的工资。
李副厂长也太狠了吧，不就是多放点儿盐嘛，这罚的也太狠了吧。
这事儿既然是李副厂长做主，那就有回旋的余地。
壹大爷肯定帮不上忙，还得她去找李副厂长。
……
马华在食堂后门透气，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
突然看见地上有个袋子，袋子里有不少黑色颗粒状的东西。
马华上前一看就认出了里面的东西，然后提上袋子回了食堂。
既然傻柱要拿他当替罪羊，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等马华提着袋子回到食堂，躲在角落的王福井这才现身。
然后叼着一颗红牡丹，美美吐出一口烟圈骑车回家了。
……
食堂后厨，
马华和刘岚正在扫地。
傻柱摘掉套袖拿上网兜饭盒，
双手附后哼着小曲儿下班回家。
虽说今儿个被李副厂长扣了半个月工资，可他不是还在食堂上班嘛。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从这剩菜上，把这半个月的工资找补回来。
今儿个的剩菜就挺不错，李副厂长招待兄弟单位的领导。
弄了一桌子硬菜，他也就跟着喝点儿汤。
一个菜留一点，装满两个饭盒很轻松。
四合院门口，秦淮茹翘首以盼。
看到傻柱提着饭盒面露喜色，一声好傻柱喊的傻柱浑身酥酥麻麻。
但他只给了秦淮茹一个饭盒，另一个得给妹妹补充营养。
“我要是两盒都想要呢？”秦淮茹脸一沉。
“那我一盒也不给了。”傻柱头一次说话这么硬气。
他都十多天没睡好觉了，那有心思哄秦淮茹呢。
秦淮茹一听只能作罢，拿着一个饭盒回家了。
傻柱回家喊妹妹，何雨水刚进屋坐下。
秦淮茹气势汹汹一脚踹开傻柱家的门，把兄妹俩吓一跳。
一盒黑色颗粒状的东西飞向傻柱，正好砸在傻柱脸上。
“好你个傻柱！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儿！”
秦淮茹捂着脸走进屋子，傻柱一脸懵逼看着她。
何雨水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拿起桌上的饭盒坐在火炉旁。
只见她掀开那个饭盒，里面是慢慢一盒子肉，肉香味弥漫整个屋子。
秦淮茹看到这盒是肉脸色更加难看，刚才被婆婆打那一巴掌现在更疼了。
何雨水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吃肉的时候还喜欢吧唧嘴。
她之所以会无视那些黑色颗粒状物体，因为她知道此时不吃就没得吃了。
“秦淮茹，你今天带不回肉就别回家了！”
想起出门前婆婆的话，秦淮茹咬牙切齿看着傻柱。
“傻柱你为什么要给我一盒羊粪？”秦淮茹一腔怒火没处撒，只能朝傻柱发火。
“你胡说，明明是两盒肉！”傻柱一拍桌子，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
等他和秦淮茹分析完这件事儿，何雨水放下空饭盒打着饱嗝回自己那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