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向抱着自己大腿的男人问道:
“这死者……是你什么人?”
那男人抬起一张涕泗横流的脸来,抹了几把,一脸疑惑地问道:
“死者?”
“这些都是我肉铺里的肉!”
鹿野苑:啊?
小鹿发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也有点古怪。
他只觉得眼皮跳了三跳,嘴角抽搐着问道:
“你……你不是说这案件和狼妖有关吗?”
被小鹿这么一问,那人反而理直气壮了:
“是啊,狼妖把我家肉铺的肉全吃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帮腔。
“是啊,狼妖太可恶了。”
“狼妖该死啊。”
小鹿:我还以为是下雨了,原来是给我整无语了。
但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小鹿还是决定把这件案子办了。
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后,小鹿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犀利得这屠夫都有些害怕。
小鹿的质询如同连珠炮一般朝他打来。
“你说是狼妖吃了你的肉,可有证据?”
“我……我昨夜分明瞧见狼妖在铺子里把肉吃了。”
“狼妖把你铺子里的肉吃了却放过了你?这好像不太合情理吧。”
“这……”
“而且,狼妖吃肉,为何要把这门口弄得血迹斑斑?”
“分明是有人故意造出这样的现场,想引来更多关注!”
“我……”
“是你现在说,还是等我带你回天领奉行的大牢里说?”
终于,那屠夫绷不住了。
“我说,我说。”
于是乎,屠夫把自己监守自盗的事说了一遍。
“我听说如果是‘狼妖’造成的损失,奉行府会有补贴与赔偿……所以就……”
“无趣。”
留下这么一句话,小鹿自顾地转身离去,留下天领奉行的士兵处理后面的冗杂事务。
之前汇报此事的兵士追了上来,嘴里夸道:
“鹿野苑大人明鉴呐,您怎么能立马知道是那屠夫监守自盗?”
小鹿却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些意味深长的话:
“你把‘狼妖’当成什么了?”
…
尽管这些日子天领奉行处理了不少关于‘狼妖’的假案,但每天收到的报案仍然是只增不减。
有夫妻吵架说对方被狼妖换了人的;有污蔑邻居家里养狼妖,实际上是嫉妒人家升官发财的;更有甚者,一个小孩自己偷偷把学堂的作业本给扔了,说是被狼妖偷走了。
可以说是荒谬至极。
但同时也反应出民众们对于‘狼妖’的存在到底有多么忌讳。
现在,只差一把火,就能让这汹涌的民意爆燃起来。
至于这爆燃的民意会伤害到谁。
对“狼妖”一事推波助澜的两家奉行心里,早已有了定数。
……
……
“呼——咻——”
“呼——咻——”
稻妻野外的某棵树上,小早柚正在此处呼呼大睡,而在她的身旁,正是一同熟睡着的李月白。
倒不是二人有意在此偷懒,只不过是因为终末番这次给出的任务相当笼统。
这次的任务全员一致,那就是查清狼妖的真相。
李月白当时接到任务的时候人都傻了。
我查我自己?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光明正大的摸鱼了。
于是乎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二人就这样一直睡到月至中天,李月白终于爬起身来,晃了晃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
稍微清醒一点之后,李月白看了看身边还在睡着的小早柚,摇了摇头。
真能睡啊,我可不管你了。
旋即跳下树去,回神里屋敷拿照相机去了。
毕竟,还有一项独属于天领奉行的铁证,还未收集完毕呢。
……
……
天领奉行府,或者说天守阁外围,同时也是九条家所在的地方。
这里的守备,可就要比勘定奉行府严苛得多了。
尤其是在勘定奉行府发生了火灾之后,更是加了一倍的兵丁把守。
不过么,作为刺客信条的忠实玩家,这点潜入难度对于李月白来说,还算不上什么。
这回潜入天守阁,李月白选了一个稍微刁钻些的角度。
此刻,在天守阁另一面的悬崖上,一只白犬正在那峭壁上一步一步行走,简直如履平地一般。
可如果仔细看过去,你会发现,那白犬的爪子牢牢抓进了岩石里,可见其爪力有多么惊人。
这,就是李月白的策略。
正面进不去,还不许我学旅行者爬墙后入吗?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李月白就爬到了天守阁背面的墙壁上。
向下看去,这天守阁的内院,李月白连一个兵丁都没有看见。
但想了想,也确实。
这天守阁顶就是将军的所在。
如果说外围的那些身为政要的普通人需要保护,那么将军身为稻妻的首脑,反而是最不需要保护的。
或者说,整座天守阁,都在受将军的保护。
不过李月白也不担心自己被阿影那边发现,因为自己只要不泄露妖力,就和寻常的小狗没什么区别,哪怕将军来,也只能看到一条普通的狗罢了。
更不要说根据李月白对于雷电将军的了解,她并没有全知全能那样的能力。
所以他才敢这样踩着刀尖“跳舞”。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九条孝行那老家伙想破了脑袋,估计也不会想到狼妖会来自家后院溜达。
翻过墙头,朝下轻轻一跃,李月白飞快地朝着天守阁外围的九条府方向跑去。
……
……
虽然夜已深,但九条裟罗其实才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
作为天领奉行的劳模,她坚信“事事须躬行”的道理。
在这方面,他和璃月的紫色猫猫头或许很谈得来。
盥洗室内,九条褪去一身戎装,卸下了独属于白天的防备。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看着镜中的自己,九条抱着臂膀有些喃喃:
“真的很丑吗……”
看来绫人那天不经意的针锋相对给九条妹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几天过去了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他肯定是为了气我故意乱说的。”
“嗯,一定是这样。”
啪、啪。
九条拍了拍脸,让自己努力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而后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约莫半人高,放满了热水的木盆中。
随着整个身体没入其中,一股融融暖意在四肢百骸中舒展开来。
盥洗室内云雾缭绕,不时有滴答声响起。
九条的头上搭着一条毛巾,脸都泡得有些红红的。
木盆的水面上,浮着一个小娃娃,仔细看去竟然是缩小版的“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
就在九条享受这片刻安宁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嗯?”
九条蹑手蹑脚地从木盆中站起身来,走到门边。
哗——门被一把推开。
“谁?!”
然而门外除了一个白色的木盆之外,九条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幻听吗……看来我最近睡的确实有些太少了……”
九条关上门,哼哼着重新回到木盆里,把玩着心爱的“小鸭子”。
她当然不会看到,就在她关上门之后,门外的那只白色木盆上,留下了两道血迹。
在外人看来,或许会觉得分外诡异,木盆流血,什么恐怖片剧情。
但是么,这个流鼻血的木盆。
其实是误入此处的李月白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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