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中等的身材。
手臂上的肌肉,却很是发达。
一看,便是勇猛之士。
只是,此时的他,被人用绳子绑了。
刚被推进来时,那人还不愿意跪。
玄三猛地一抬腿,踹在了那人的膝盖的脚窝处。
“你给我跪下吧!”
嘭!
那人重重地跪在了原地。
玄三朝着朱橚一拱手。
“周王殿下,犯人带到。”
朱橚淡淡地一点头。
朱元璋的目光,在玄三的身上微微一顿。
这玄三出手果决。
端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越看,越是喜欢。
也不知道。
朱橚是从哪里,搞来的人才?
朱元璋却不知道。
这样的人才,朱橚有足足数十个之多。
看到来人,朱标的双眼,猛地瞪园。
他不顾自己的病体。
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噔噔噔……
朱标几步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冷声道。
“是你!”
“居然是你!”
朱元璋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他的目光,从玄三的身上挪开。
这才疑惑道。
“老大,你认识他?”
“认识!”
“自然是认识。”
一向温和的朱标。
此时的脸上,满是愤怒。
“在雄英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便是他,跟在雄英的身旁。”
他手指着那人,声音也高了几分。
“说!”
“是不是你,下的毒?”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嘲讽之色。
“我叫苏赫巴鲁,明人不说暗话。”
“那痘症的毒,便是我苏赫巴鲁放的!”
“怎么着?”
“有本事,你打我啊?”
朱标气得够呛。
他怒喝了一声。
“来人啊。”
“给我……”
咳咳……
他后面“狠狠的打”还没有说出口,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朱标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朱橚眼疾手快。
他迈步上前。
一把扶住了朱标。
“大哥,你且宽心。”
“他在这里,跑不了。”
说着,他扶着朱标,在一旁坐了下来。
苏赫巴鲁见朱标这样子,顿时更加的嚣张。
“只可惜,我没有找到机会。”
“否则的话,连你们,我也要一并下毒。”
“岂有此理!”
“真真岂有此事。”
朱标拍着桌案,愤怒得不能自己。
苏赫巴鲁冷笑了一声。
“我人便在这里。”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朱元璋的面色,一片阴沉。
之前朱橚说有人投毒。
他还心存怀疑。
但他没有想到。
朱橚连凶手,都抓住了!
这份能力,着实不凡!
朱橚闻言,不由地轻笑出声。
“本王见过稀奇的事,不少。”
“但本王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主动要求讨打的。”
他一声令下。
“玄三,给本王狠狠地打。”
“只要别打死便成。”
“本王留着他的命,还有大用!”
“周王你放心便是。”
玄三一边捏着拳头,一边狞笑出声。
“属下保证把握好力度。”
“不会让他,就这么容易死的!”
话音才落。
玄三便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人的面前。
嘭!
玄三重重地挥出一拳。
呼啦……
劲风呼啸。
这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苏赫巴鲁的腹部。
苏赫巴鲁整个人,弓成了虾米一般。
他的体内,好似翻江倒海一般。
玄三却是没有理会。
他只是欺身而上,又是数拳砸落。
苏赫巴鲁蜷缩成一团。
他的嘴里,汩汩的鲜血随之溢出。
此时,他瘫软在了地上。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位了一般。
朱元璋一拍桌案。
“老大,你来给咱说说。”
他手指着苏赫巴鲁道。
“你不是说,你们的巡视队伍,经过严格的核查吗?”
“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进你们的巡视队伍中?”
朱标轻叹了一声。
原本,朱标还不想言明。
但朱元璋亲自问了,他却是不得不说。
“父皇,此人,是四弟朱棣安插的人手。”
“老四!”
朱元璋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本来,还想叫朱棣一起前来。
可没等他开口,朱棣便跟着海别跑了。
朱元璋来回踱着步。
良久,他才沉声道。
“老五,你给我好好审问一番。”
朱橚微微点头。
他抬眼瞥了躺在地上的苏赫巴鲁一眼。
“本王问,你回答。”
苏赫巴鲁还没有回过神,朱橚便轻笑了一声。
“既然不愿意回答,那便让玄三,再给你松松筋骨。”
咔咔咔……
一阵清脆的骨骼暴鸣声,自玄三的手掌处响起。
苏赫巴鲁早已经被打怕了。
他连连告饶道。
“周王饶命。”
“小人什么都愿意说。”
“还请周王饶命!”
当下,他将他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
朱元璋一拍桌案。
他的脸上,满是愠怒之色。
他大手一挥。
“锦衣卫,将他拖出去,送入天牢。”
“除了朕和周王外,任何人不得探视!”
踏踏踏……
锦衣卫拖着苏赫巴鲁,走出了勤政殿。
朱元璋面色冰冷的可怕。
他咬牙道。
“自海别入咱大明以来,咱一直以礼相待。”
“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海别的事。”
“海别她,为何要如此!”
朱橚淡淡地补了一句。
“那入大明之前呢?”
朱元璋顿时为之语塞。
在符离公主海别被俘的时候。
海别的额吉因为被蓝玉侮辱,不堪受辱之下,选择了自杀。
从此之后。
海别便与蓝玉,结下了深仇。
朱元璋苦笑着道。
“那海别不也用枪,打伤了蓝玉?”
他不禁有些头疼。
蓝玉作战勇猛。
带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
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朱元璋的脸上,满是无奈。
“既然是海别泄露了情报。”
“老五,你刚才为何不直接将她抓起来?”
“然后呢?”
朱橚淡淡地问了一句。
“然后?”
朱元璋理所当然道。
“自然是将海别,以通敌罪论处。”
朱橚摇了摇头。
“海别她,本就是蒙元的人。”
“在我们这里,不过是被我们俘虏了罢了。”
“哪有什么通敌?”
朱元璋愣住了。
是啊!
海别本就是蒙元人。
哪里有通敌之说?
朱元璋眉头微微一皱。
“那你说,怎么处置海别?”
“可别告诉咱,你就准备这样听之任之?”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那可是朕的皇后。”
“你的亲娘。”
“雄英是朕的皇长孙,你的亲侄子。”
“他们差点就这么死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