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群玉阁，凝光不在房间内。
苏牧带着莫娜路过她的闺房，回到了房间。
邀请莫娜入座，苏牧从柜子里拿出清心花，沏了壶花茶。
莫娜看着他壕无人性的举动，愈发觉得自己抱上了一个了不得的大腿。
清心只生长在高耸入云的孤峰之上，产量极低，不少药店根本买不到，更别提用来泡茶。
闻着清心特有的花香味。
莫娜咽了咽口水，认真地看向苏牧。
“苏牧，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聘请我？”
“以你的财力和身份，我不觉得，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
莫娜虽然穷得惊心动魄，但不代表她不聪明。恰恰相反，她的智慧不容小觑。
否则，她也没办法掌握占星术。
苏牧给她倒了杯花茶，随即微微一笑，说道：
“我记得，占星术士秉持着一个理念。”
“精妙抽象的法则，可以解释一切物体存在而运行的规律。”
“而我研究的科学，正是将精妙抽象的法则，总结成可以供人理解的各种理论。”
“所以，我们其实是一路人。”
“区别是你在第一层，而我在第五层。”
听到这话，莫娜微微皱眉，总觉得被苏牧给鄙视了。
但想到没有神之眼的凡人，也能发明出灯泡这样划时代的东西。
莫娜也不得不承认，苏牧研究的科学门槛更低，可能成为永恒不朽的学科。
原因也很简单。
还是因为科学更容易传承。
占星术，百年来也只诞生她这一个传承者。
而科学，在百年内将会有无数传承者出现，不断地传承下去。
更重要的是，由于传承者人数众多，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科学只会越走越远。
占星术与科学，孰优孰劣不好评定。
但可以看出来的是，科学的未来确实更光明一些。
莫娜轻叹一声，端起花茶轻抿一口，只觉得花香四溢，口齿生津。
她说道：“那我能帮到你什么？”
“既然科学的层级这么高，还要我来干什么？”
被莫娜小小地反击了一句，苏牧也不恼，将杯中花茶饮尽。
“你误会了。”
“我没有看不起占星术的意思。”
“正因为我对占星术感兴趣，才会把你请来当顾问。”
“我想用科学的方法，来解读占星术的原理，从而窥探这个世界的真实。”
莫娜闻言，面露震惊。
她没想到，苏牧竟然有这种打算！
占星术的原理，本就是借助星空，窥探世界的真实。
只不过，苏牧打算用科学的方法解读，让他也能窥探到命运的转盘。
光是想想，莫娜就觉得不可思议。
用科学的手段占卜星象，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种话，莫娜肯定会嗤之以鼻，笑他不自量力。
但苏牧却不同。
莫娜曾经偷偷占卜过。
得到的结果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这意味着，以她目前的能力，看不透苏牧。
他的命运仿佛与星空交织在一起，窥探不到他的命运。
当时她还没当一回事。
直到这一刻，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这是命运之子。”
莫娜想到了老师曾说过的话。
命运之子的命格，将会被漫天星空遮蔽。
没人能知晓命运之子的未来，他的命运，不可预测。
而每当命运之子降临，世界将迎来变革，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这一瞬间。
莫娜突然恍然大悟。
“科学，就是变革的契机吗？”
她望着桌上的花茶，嘴里小声地喃喃自语。
苏牧歪了歪头，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只得拍拍桌子道：
“怎么了？”
“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莫娜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看向苏牧。
眼神中写满了苏牧看不懂的情绪，堪比奥斯卡影后。
片刻之后。
莫娜才收回视线。
她长叹一声，平静地说道：
“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各取所需吧。”
“我为你解答疑惑，你为我提供需要的东西。”
苏牧点了点头，随即他好奇道：“这么说，我还真有问题。”
莫娜端起茶杯，说道：“你说。”
“我想问，你们为什么需要收集古书和星盘呢？”
莫娜将花茶饮尽，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需要占卜星象吧？”
见苏牧点头，她继续解释：
“星空广袤无垠，存在无数的星座。”
“古书会记载星座的位置，供我们标记在星盘上。”
“按理来说，星盘上的星座越多，占卜到的结果也会越准确。”
苏牧了然。
随即他抛出了个问题。
“因为无法用肉眼观测星座的位置。”
“所以你们才会借助古书，将星座记录在星盘之上？”
莫娜点了点头，说道：
“星空距离我们是在太过遥远。”
“大多时候，都只能通过计算来推断星座。”
“原理虽然简单，但因为计算的数据量实在太庞大。”
“通常需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推断出一个星座的位置。”
“所以，我们只能借助前人留下的财产，才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占卜能力。”
苏牧听完，大致明白了占星术士的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没能力自己找寻找星座，只能吃同行的老本。
由于不知道哪本古书上会记载星座位置，所以就只能广撒网，试图碰碰运气。
收集星盘的理由也差不多。
有些星盘，也许记载了许多星座的位置。
运气好的话，一块星盘记录的信息，比几十本古书还多。
所以，莫娜才会认为萍姥姥送的礼物太过贵重，说什么也不愿意收下。
但这一切，对苏牧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他站起身，拿起茶壶，再次给莫娜斟满一杯花茶。
随即他神秘地说道：“听你说完，我觉得我们会合作得很愉快。”
莫娜不解：“哦？为什么？”
苏牧笑道：“如果我说，我能让你观测到星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