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失魂落魄地坐在石椅上。
双眼无神，看着眼前不断旋转的水车怔怔出神。
申鹤是他最后的王牌，连她都奈何不了发电机，那他基本是没了。
重云考到行秋放弃抵抗。
笑道：“早跟你说，趁早放弃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不如直接认输！”
话虽这么说，但如果是他，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输了可是要穿女装的！
这对于钢铁直男的重云来说。
他宁可世上无邪祟，也不要穿女装。
就在这时，苏牧说道：“申鹤小姐谬赞了。”
“这点小发明，怎么能跟留云借风真君相提并论？”
“真君只是不接触人类社会，所以下意识地考虑仙家手法。”
“若是她在尘世中游历一段时间，自然也能用人类的方式去思考。”
苏牧这话，给足了真君面子。
话里话外，都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谦逊。
有实力却依旧能保持谦逊，申鹤不禁好感大生。
她很清楚，即便是自家师傅，也做不到凭空产出雷元素。
苏牧的实力毋庸置疑。
但即便如此，他却不恃才傲物。
这种难能可贵的品质，申鹤自认做不到。
虽然她心如止水，但也只是借助了外物，她有自知之明。
沉吟片刻，申鹤说道：
“苏牧先生…言重了，不必妄自菲薄。”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比不上就是比不上，我心知肚明。”
“虽然我对机关术不感兴趣，但发电机却是个例外，先生能否为我解答？”
苏牧微微一笑，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先从原理说起。”
“要想弄懂发电原理，首先得明白磁场这个概念…”
……
经过苏牧的讲解。
申鹤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原理。
“所以…行秋之所以失败，是因为磁场吗？”
苏牧点了点头，感叹道：“申鹤小姐果然聪慧，一点就通。”
说到这，苏牧瞥了眼行秋，见他还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随即，他伸出食指。
放在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此事还望申鹤小姐保密，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申鹤闻言，微微一愣。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苏牧能告知她原理，她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询问原理，只是出于好奇罢了，没有涉足商业的想法。
不过，苏牧能告知她这一切，还是让申鹤内心不可避免地产生异样。
明明是天大的秘密。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告诉了她。
是出于信任？还是因为他们志同道合？
或者说…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申鹤默默地想到。
想到两人之间的秘密，她就觉得与苏牧的关系亲近不少。
这种情绪。
申鹤从未产生过。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
仿佛春风吹皱了湖面，泛起点点涟漪。
但在红绳的压制之下，申鹤很快就再次恢复平静。
……
就在这时。
众人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回头望去，便看到凝光带着刻晴走来。
刻晴见行秋失魂落魄，奇怪道：“行秋这是怎么了？”
重云腼腆一笑，说道：“他知道没机会翻盘了，所以现在生无可恋。”
听到这话，刻晴忍俊不禁，又问道：“谁告诉他没机会翻盘的，不是还有时间吗？”
重云伸出手，向她们介绍道：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小姨，申鹤。”
“她还有一个身份，是擅长机关术的留云借风真君的徒弟。”
刻晴闻言，恍然大悟。
“看来，申鹤小姐也没能成功？”
见刻晴友好地向自己点头，申鹤摇了摇头道：
“我能力不足，无法窥破发电机的秘密，没能帮上什么忙。”
在众人愉快交流之际。
凝光噙着一抹微笑看向苏牧。
这小子开窍了？脑袋突然变灵光了。
前几天拐来了占星术士，今天拐来了仙人。
要是早这么会来事，姐姐又怎么会成天发愁呢？
在解决了商会联盟的危机之后。
凝光又有了时间，开始关注苏牧的人生大事。
只不过，等她重新关注时，却发现苏牧身边，突然群美环绕。
根据百晓的报告，把莫娜拐来当顾问，给烟绯送定情信物，今天又来了个仙人。
这小子，天生桃花运啊！
凝光在一旁微笑不语，内心默默想到。
听到众人的闲聊，行秋回过神来，回光返照道：
“刻晴小姐，救救我吧，你肯定成功了对吧？拉我一把！”
刻晴笑意更盛。
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抱歉，我和甘雨也没有成功。”
听到这话，行秋面如死灰，双眼再次无神。
重云被他川剧变脸一样的变化逗乐了，捧腹大笑道：
“哈哈哈，我突然发现，你有当戏剧演员的潜力啊！哈哈哈哈！”
内心善良的小天使。
虽然对损友的处境深表遗憾。
本想忍住不笑，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我是专业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重云当场复刻名场面，苏牧呵呵一笑，蹲到行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女装而已，小意思啦！”
“最多就是有点后遗症，无伤大雅！”
“放心，到时候我们不拆穿你，不会社死的。”
行秋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用比女生更有杀伤力的眼神说道：
“真的？你没在骗我？”
“欸！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骗你呢？”
“我才不信，你肯定恨不得到处宣传，让整个璃月都知道。”
苏牧笑道：“我真没骗你。”
“我也不为难你，到时候陪我逛个街。”
“你就假扮成我的女仆，肯定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重云点了个赞。
杀人诛心，真是好手段。
行秋生无可恋，却无力反抗命运。
“这次我认栽了，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机会！”
苏牧耸了耸肩，微笑道：“我给你机会了，你不中用啊！”
行秋也豁出去了，瞪了苏牧一眼，说道：“就定在今晚，早死早超生！”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申鹤露出一丝疑惑，转头问道：
“苏牧先生，你刚才说的后遗症…是什么？”
“后遗症就是，女装这种事情，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