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行秋：此书只应天上有…什么？胡桃写的？！
两天后，万文集舍。
当苏牧的电影正加班加点拍摄之时。
刚结束新书发售的万文集舍，此时正是门可罗雀的状态。
毕竟，璃月的小说，总共就那么些。
经典的老书，早就被如饥似渴的书虫翻烂了。
不然，新书发售会也不会这么热闹，实在是没书可看了。
书摊前，正站着几个新入坑的书虫，思索着要从哪些经典开始入手。
掌柜也不催促，任由他们慢慢挑选。
璃月虽是商人之国，但在万文集舍并不适用。
小说好不好看取决于个人喜好，随意推荐只会适得其反。
万文集舍能在市场规模如此小的璃月港存活，自然深谙其中的道理。
正当掌柜拿起一本老书。
随手翻阅，细细品读经典的时候。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正是集舍常客老陈。
只见他满头大汗，不停地喘着粗气，目光灼灼地看着掌柜。
掌柜见状，笑道：“老陈，你又在搞什么鬼？”
“现在不是上班的时间吗？今天又不是新书发售会，来这干嘛？”
老陈深吸了几口气，平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
即便口干舌燥，他还是强忍着胸中的血腥味，焦急地问道：
“掌柜的，《帝君传》还有没有库存？如果有，再给我来两本…不，五本！”
05 听到这话，掌柜好奇地打量着老陈，奇怪道：
“新书发售那天不是说了吗，《帝君传》就发售了一百册。”
“还有，你买这么多本《帝君传》干什么？拿去推荐也用不到这么多吧？”
按照传统，经典的小说通常会买三本。
一本拿来收藏，一本留给自己看，一本拿去推荐。
老陈张口就要五本，难不成这本书写得这么好，要全拿去推荐？
掌柜的脑海中闪过这一个荒诞的念头，随即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如果真是好书，怎么会就刊印一百册？”
“据说最近往生堂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莫非是胡桃小姐没钱了？”
正当掌柜思索之时，老陈懊悔地抱着头说道：“哎，早知道那天就多买点了！”
听到这话，掌柜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陈轻叹一声，说道：“掌柜的，你应该没看过《帝君传》吧？”
“没有，那天胡桃小姐来得太晚，没时间看。”
“果然，那你多半要后悔了，错失了一本传世经典啊！”
老陈边说边摇头，离开时还不忘说道：“真舍不得拿去推荐啊！”
看着老陈离去的背影，掌柜微微皱眉。
“真有这么好看？岩王帝君的传记，不都看腻了吗？”
正当掌柜疑惑不解之时，脚步声再次响起，老陈前脚刚走，老王跑了过来。
看着他汗流浃背、大口喘气的样子。
掌柜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问道：“老王，你也来了？”
“也？”听到这个词，老王大惊失色，连忙道：“还有谁比我早？”
掌柜的神色愈发古怪，解释道：
“老陈前脚刚走，你就马不停蹄地跑来了。”
老王懊恼地捂着额头，痛斥道：“这混蛋，又特么偷跑！”
“不说这些了，掌柜的，《帝君传》还有没有库存，我要两本…不，五本！”
老王的话，和老陈如出一辙。
此时，掌柜的神色，就像见了鬼一样。
“这《帝君传》真这么好看？他刚才也想要五本。”
“呵，我在你这买了不下百本小说，能入我眼的，还不到十本。”
“这不到十本的小说里，能跟《帝君传》相提并论的，那是一本都没有啊！”
听到这话，掌柜不禁震惊了。
老王的眼光有多挑剔，她是最清楚的。
书没少买，但他给出好评的书，的确少得可怜。
掌柜认识老王五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不扯这些，掌柜的，快给我拿书啊！”
掌柜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摇了摇头道：
“《帝君传》只刊印了一百册，在新书发售当天就卖完了。”
听到这话，老王微微一怔，随即苦涩一笑，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这么好的书怎么能被就此埋没？”
“不行，我要去找印刷厂，再加印几百本！”
话音刚落，掌柜便怒斥道：“老王！你给我冷静点！”
被大声吼了一句，老王总算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掌柜的，我是真的不想这本书就此埋没！”
“别胡闹！只有出版社才可以派单，个人没有资格！”
老王轻叹了一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可总务司不理我。”
“《帝君传》是总务司出版的，但我去询问的时候，官员说让我等。”
掌柜无言以对，不理解总务司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摆明了能大赚一笔吗？
连老王这样的老书虫都为之折服。
更何况那些刚入坑，或者入坑不久的新书虫呢？
正当掌柜疑惑不解的时候，老王长叹一声，丧气地转身离去。
“罢了，就当是为这个小圈子做出一点贡献吧。”
“到时候我再手抄一本留作纪念，总好过让这部经典被埋没。”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万文集舍，掌柜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正在集舍选书的书虫好奇道：
“掌柜的，这两位来问的是什么书啊？有这么好看吗？”
掌柜闻言，摇了摇头道：“我也没看过，是前两天刚发售的新书《帝君传》。”
“《帝君传》？这名字也敢起？”
“真有胆量啊！不怕被老学究群起而攻之？”
“艺高人胆大，就凭这个书名，我也得去观摩一番啊！”
“回去问问看，有没有人买了《帝君传》，我倒想看看这书有多好看。”
一时之间，万文集舍空无一人。
掌柜见状，轻叹一声，也顺手关掉了摊位。
老陈和老王不顾被扣工资的风险，也要跑这来买《帝君传》。
这让掌柜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兴趣，更别提，老王刚才还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采购单里记载了书客的信息。”
“赶紧回去翻翻看，加价回购一本来看看。”
书店掌柜加价回购小说，这种奇葩的事情，也算难得一见了。
……
璃月港，飞云商会内。
刚写完新一卷《沉秋拾剑录》的行秋。
此时正浑身无力地趴在石桌上，和那时的胡桃如出一辙。
他身体倒是没多累，因为写书的工作不是他来做，而是由商会的文人来代笔。
毕竟，以行秋的书法水平。
真要把书拿去投稿，怕是没人能看懂。
反倒是苦了文人，硬生生陪着行秋，熬夜写了三个通宵。
在新书发售截止的前一天，才把《沉秋拾剑录》的最新一卷加印了出来。
好在，阿贝多的插画早就已经准备好。
否则，就赶不上在八月中旬发新一卷的承诺了。
行秋很有自知之明，写书水平不行，人品是仅剩的遮羞布。
要是把最后这批忠实读者给鸽了，《沉秋拾剑录》怕是只剩稻妻市场了。
作为作者，谁不希望读者越多越好呢？
更重要的是，行秋需要的，是璃月读者的承认。
在璃月写璃月的故事，却不受璃月读者待见，这多可悲？
经过了两天的休息后，行秋恢复了不少。
他抬起头，看向两天前从万文集舍采购来的新书。
为了顺应璃月市场，他按照苏牧的建议，不断钻研热门书籍。
也正063因为顺应市场，《沉秋拾剑录》也逐渐被璃月读者接受，有了销量。
所以，他很感激苏牧，找到了问题关键。
并且，他也正努力将这个习惯延续下去，集百家之所长。
“《璃月江湖》，这不就是说书人合集？”
“《魔神研究日记》，严格来说，这不是小说吧？”
“《我在绝云间的那些年》，都是些杜撰的仙家故事罢了。”
“《古华派的大师兄》，都是古华派的故事，常九爷写得就是好啊！”
半天时间，行秋就将是桌上的书都翻了一遍。
除了《古华派的大师兄》津津有味地看完外，其他都索然无味。
“这期新书都不咋地，看来璃月的小说市场，还是不怎么样啊，读者也真是可怜。”
说罢，他转头看向最后一本书。
书的封面虽然平平无奇，但名字却如雷贯耳。
“《帝君传之若陀龙王篇》，这种名字都敢起，还真有胆量。”
行秋并不会因为书名就对书的内容产生偏见，他缓缓翻开书，细细品读起来。
当他看完第一个章节的时候，面露惊讶之色。
当看到岩王帝君和若陀龙王征战四方的时候，不禁热血沸腾。
当看到璃月百姓背刺了若陀龙王的时候，内心突然揪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当最后的最后，看到岩王帝君为了璃月苍生，不得不将曾经的挚友亲手封印，行秋泪流满面。
“这是故事？还是历史？”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此书，只应天上有啊！”
“这是我迄今为止看过最棒的小说！”
“不行，我得去跟这个作者见一面，抒发一下我的崇敬！”
当行秋合上书本，看到书页上的作者名时，他人都麻了，神色僵硬地说道：
“我没看错吧，这书…是胡桃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