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隐忍、杀戮！”
揣摩着这三个词，佐助脸上的癫狂慢慢消退。
可面对那个名字，他的内心终究做不到平静。
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憋出了一句话。
“我不是弱者，我也不是懦夫！”
“我有着比任何人都坚定的复仇之心！”
“呵，漂亮话说的可以。”
风虚不屑的笑了一声，他一点都不信！
全程心路历程变得最多的就是佐助。
还真敢和他谈有坚定的心！
咬人的狗都不叫，因为它已经确定要发动攻击。
只有内心不确定，摇摆不定的人，才会将一件事一直挂在嘴边！
轻轻挥手间，一个土石空间升起，隔绝了内外。
风虚带着玩味的笑容问向佐助。
“那么我问你，如果这件事情有着你所不知道的隐情，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问问你的内心，你还会坚定一开始的想法吗？”
“我会！”佐助丝毫都没有犹豫。
“比如你哥哥是为了保护你，最后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佐助的表情愣了一下，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犹豫再三后，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坚定和自信。
一字一句的艰难回答道：“我......依旧会，他的做法错了。”
风虚的笑容更浓了，这才是他认识的二柱子嘛！
“再比如你哥不是罪魁祸首，是有人以你的生命做要挟，才会变成这样的呢？”
“我......”佐助我了半天，没说出后面的话。
“再比如，你哥只是执行命令的背锅刽子手，而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又或者，你哥干脆是为了你的性命，你的将来，和村子做了某种交易，在你父母同意的情况下，牺牲了族人保全了你？”
“你应该知道当时你们一族的举动。”
因为隔绝了外界，所以风虚毫不掩饰的连续发问。
佐助彻底沉默了，半晌后才断断续续的回答。
“可是......这都是假设，都是......假的。”
佐助脸上满是挣扎，内心也不争气的希望这些假设，真的能发生。
“所以说，一种问题在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前，会有多种假设。”
“而你内心的不坚定，会因为那些可能的假设而发生动摇，甚至产生希望！”
说着，风虚挥手将石墙撤下，两人重新出现在演武场内。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的内心，坚定而强大吗？”
听到这里，佐助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精气神一般，瘫软着跪坐在地。
“我......是个懦夫......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对此有所期望！”
用力的捶打着前方的地面，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流出。
见时机差不多，风虚轻笑一声蹲在了佐助面前。
“佐助，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确定自己所要。”
“我问你，你是不是亲眼看到了，宇智波鼬杀害父母和族人？”
佐助抬起头，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仇恨，
“是......是的。”
“是他让我看到了全过程，那种真实到让我失去理智的全过程！”
将佐助扶起，风虚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你哥哥宇智波鼬，亲手杀了全族！”
“不管有其他什么理由，他既然能手刃全族，那也代表有改变这件事的实力。”
“为什么要杀掉所有人？为什么不能靠着实力带亲人逃走？”
“为什么不肯赌上性命去尝试，就选择了另一种，选择了神经病才会选择的方法？”
“所以，大声告诉我，佐助，你能不能原谅他？”
在风虚一层又一层的逼问下。
佐助脸上的表情再次坚定了起来，嘴中更是大喊出声。
“我不能，不能原谅他！”
“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原谅！”
“很好！”风虚的双手使劲鼓掌。
“不管有什么理由，那都是借口，都无法动摇你的内心！”
“你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宇智波鼬知道错！”
“让他知道，你不是和他一样的神经病，你能独立思考！”
“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强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
“你要做他一样的弱者懦夫，还是强者？”
“是的，我不会和他一样，朝着弱者挥刀！”
“我要成为强者，能主宰自己命运的最强者！”
佐助的表情愈发激动和狂热。
就连看向风虚的眼神中，都多出了些许崇拜。
这是何等的智慧，何等的通达！
此前内心的所有迷茫全都消失不见。
佐助现在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以及信念。
——向所有的罪魁祸首，挥出自己愤怒的屠刀！
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或是借口，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恭喜你，佐助。”
“你通过了我的试炼。”
风虚再次抚掌大笑，对自己现在的成果很满意。
自己的人设立起来了，也建立起了形象。
后面只需要不断的加强这个说法。
那个总是转变立场的二柱子，之后肯定会给宇智波鼬一个大惊喜！
“今后，你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话大声念出来。”
“知道了吗？”
听见风虚的话，佐助麻溜的挺胸抬头，大喊道。
“知道了！”
突然，鸣人的声音从旁边冒了出来。
“什么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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