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把我迷住的风倾。
她一见我便开口说:“非常抱歉,用这种方法把你请来!你们都下去,我想和画先生单独谈谈。”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手里还有一把匕首,如果她敢乱来,就算她是女人,我必要叫她血溅当场。
她笑了笑,“别紧张。我没有恶意,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谁?我不像符玉安那么虚伪,明明风城酒店是他符家开的,还故意隐瞒,装什么算。我就是风城四大恶少中的老三,我叫洛天依,风倾是我的小名。”
我很吃惊,“是你!四大恶少还有女人?”
“很奇怪吗,其实风城四大恶少中的老三,没人见过的。那只是一个传说。”
我没兴趣听下去,“你找我来,到底干什么?”
她示意我坐下。
我没坐。
她也没勉强,“是这样的。你赢了李道五根手指。他可是风城第一老千。我也想把场子开到风城市区,你帮我把场子开起来,我分三成利润给你!”
我的心在狂跳。
刘勇胜的场子一个星期的流水就是一千万,三成的话,一个星期就能成到三百万,我一个星期就能超过风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但我不能答应。
老千不是江湖败类,是手艺人,就该有江湖人的骨气。
我摇摇头说:“谢谢你的赏脸,我不同意。”
她也没怒,“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只有我才更适合做你的金主。”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我叫人送你回去。我只要说一句话,你就得乖乖的留下,你信吗?”
我摇摇头,“我不信!”
她歪着脑袋看着我,可爱无比,突然间我有种感觉,美女毒蛇,“我们可以打个赌!”
我暗暗的想,脑子坏掉了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留下,她必输无疑,“你想赌什么?我奉陪!”
风倾微微一笑说:“赌注你说!”
“这可是你说的,你也是个老千,该懂的规矩。”
“一个大男人废话真多,说吧,赌注你来说。”
“我要是输了,我立刻跟你开场子。但有一点儿,我只抓千,不参与场子的经营。你要是输了,代价可不低,你得陪我。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晚上这个时间,你是我的。”
她听了之后,脸色突然变了。
任何女人听了,都是无法接受的,她不是风尘女。
很快,她又笑了,“想激怒我是吧。这招对我来说,没用。如果你想知道你爸的事,可以问问我爷爷。他们是忘年之交!”
刹那间,我愣在原地。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在骗我。
我都不知道我爸的过去,她怎么知道?
她问道:“你不相信?”
我盯着她,点点头,“我不信。”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过你是不是姓画?记得吧。这是你爸爸和我爷爷聊天的时候说起的,你脸上的伤是你的同学,一个叫孙亮的人干的,正好被符玉安看到。”
我确实很吃惊,但脸上绝不会表现出来,老千要是没这点儿心理素质,就不是合格的老千。
她见我不说话,又说:“当然,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调查得知的。不管你信不信,是我帮你把孙亮再次踢进深渊,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我还是摇摇头,坚定地说:“你说的这些,我不信!”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看看。”
我慢慢走了过去,低头一看,我惊呆了,照片中一共六个人,我妈抱着个孩子,还有我爸。另外三个是个年纪比较大的男的,旁边还有个女的,应该是夫妻,靠得很近,男的也抱着一个孩子,我猛得抬头:“你从哪里得到的?”
风倾把照片收了起来,“是我从我爷爷那拿来的。这次你相信了吧。我找你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爸和你爸一样,被人伤得血肉模糊,死在医院。我回国后,就一直秘密调查我爸的死因。发现了一些线索,与两家有关,一个是符家,一个是刘家。”
调查的事可以先放放,我问:“我可不可以见见你爷爷。”
她摇摇头说:“我爷爷这两年云游四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如果他想见你,我可以带你去,如果没有我,你见不到他。你说,现在是不是我赢了。”
我笑了一下,“你没赢。赢得还是我。我告诉你,非常遗憾,你说的这些我不感兴趣。”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你就不想知道你爸的过去?你爸的死因?”
“想,非常想。但我不会因为我的想,置身于险地。保命和调查之间,我肯定选择保命,我想你也一样。”说完,我转身就走。
“你走不出去的!”
“不会的,因为我死之前,我会拉着你一起归西。做为老千,我最恨别人威胁。”
她气得直跺脚,“好,我认输!”
我回过头,“行,那你跟我走吧。”
她真得走了过来,看着我说:“我看你敢把我带到哪里,我堂堂风城恶少,还怕你不成。”
我知道她不好惹,但我不怕。
电话在这时响起,是符玉安打来的,我直接开了免提,“我是符玉安,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开口。”
“符玉安,我没事,有朋友请我过来喝茶,没事的。”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她对我说:“要不要到我的场子里看看。”
“好!”
场子建在一片厂房之内,从外表看,和普通的厂房没什么区别,里面却热火朝天,比风城酒店的场子还大,因为不受地理位置的限制,vip包间足足百间。
但是我知道,内地不是澳门。
虽然暂时没人查封这里,但总有一天会被打掉。
风倾来到老虎机前面,双腿朝一边靠拢,非常优雅,脖子后面还纹着个七角星,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她自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女士的细烟,问我:“要不要来一支。”
我摇摇头说:“我从来不抽女士烟。”
“你倒是挺小心。你玩儿过这种游戏机吗?”
“街机游戏我玩儿过,但这种老虎机我从来不碰。师父还带我研究过机器的程序,可以通过调试甚至是遥控控制机器的赔率,想要赢是不可能的。赢的人无非是机器吞够一定的分数,然后反水。”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师父是老千,但他也是一名优秀的程序员,这种玩具他就做的出来。”
电话再次响起,是项涵婷打来的,她焦急地对我说:“画意,你在哪?快回来,场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