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在我身边一直不说话,也认真的看着。
只要确定了暗千是谁,那么赢钱都不用听骰。
我想暗千和荷官之所没有马上赢光庄家的钱,就是想让闲家输,庄家赢了钱之后,暗千再赢到手。
这样,钱就源源不断,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庄家。
而且庄家赢了钱还要拿出百分之十的水钱。
赌场为了搂钱真是煞费苦心。
我暗暗观察着每个人,开始注意每次押注少的人,通过四五局的观察,我的目光锁定了一个人,他同样和其他闲家一样,大呼小叫,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暗千穿着一身休闲装,胡子有些长,有些皱纹,走在大街上能够被人群迅速淹没。
趁着有人上厕所的空当,我跟着暗千押注。
我的加入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暗千和荷官都没看我一眼,一个一万的筹码扔上去连个响都听不到。
随着荷官不断的摇晃着骰子,我仔细地听着,放下骰盅,应该是豹子,这局除了押豹子的,庄家通吃。
暗千押注二十万。
他会输吗?
荷官道:“买定离手!”
随着骰盅的缓缓掀开,豹子。
我输了!
风倾看着我,眼神有些不解,她觉得我能听骰,肯定是能赢的,如果有问题,我也不会押。
我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输了。”
风倾问:“我去再换筹码吧。”
我想了想,“行,不要换多,三万就行!”
跟秦东河不熟,刚刚认识,还是少花些钱。如果是符玉欣的钱,我会立刻买到三十万筹码。
风倾拿着三个筹码回来,低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换筹码这么少。”
我又是微微一笑,“少不代表输!”
有些想法,她是不知道的。
对于江湖,她还有些陌生,老千不一定要赢,放长线才会钓大鱼。
暗千见闲家不断换筹码,他控制着局面,让庄家吞掉闲家的钱,等庄家的钱赢得差不多了,暗千还会再次出手。
庄家这局又赢了九十多万。
有的闲家已经输光了钱,而且饮料里的兴奋剂也渐渐失去作用,大呼小叫的人少了,场子里安静了不少。
如果我是暗千,已经到了收钱的时刻。
果然,暗千再次押注六十六万。
庄家还很兴奋,冲着暗千道:“想赢光我的钱,没门!老子运气来了!”
暗千也大喊:“你要这么说,我再加三十三万。不要一百,只要九十九,给你留点儿买早点去吧!”
暗千输得时候多,所以跟他押注的人不多。
我也押单,下了一万。
荷官开始摇盅,“哗啦哗啦”的声音被大叫的声音淹没。荷官放下盅,永远重复地一句话:“买定离手,开。”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双双双双……”
好几双眼睛瞪着骰盅,拼命的呼喊!
“我草……”
“他妈的……”
一阵阵的叫骂声络绎不绝。
荷官道:“一一三,五点小,单!”
庄家颓废的坐到椅子上,闲家大部分都输,他赔钱给了我们,听到有人小声说,他不到两个小时几乎输掉了两百万。
闲家除了暗千之外也有赢钱的,抱着筹码去兑换。
一天多时间,我确定了两个暗千。
站了半天没赢没输。
骰子场结束,赌场安静了下来,赌客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保洁已经上班,趁着清静开始拖地擦桌子。
下面没有搞头,我带着风倾离开。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早点的摊子上已经有人,那些上夜班的人回家之前都吃点儿东西,人就是世界上最忙碌的动物。
有时候,我都想不明白,当人有什么好,不如一只猫自在。
我和风倾也坐了下来,要了点儿吃的。
麻若晨和夏希程这么长时间也没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没看短信?吃完东西,我要打电话问问。
后天下午肯定要回风城,我还有事情要和秦东河商量。
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停了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我一看,不由有些吃惊,如果说风倾和符玉欣是监视我来的,那么女人可能也是监视我来的,我再一次遇到了要我的女人。
她见到我,热情地冲着我打了招呼,“你好。”
我点点头,“你好。”
“哥,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老……魔术师!”她后面的那个千字没说出来。
男人主动伸手。
我站起来与他握握手,“你好。”
“你好。”
“我叫郎帅,这是我的妹妹郎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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