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匕首拿了出来,一手一把。我并不想伤人,只想打倒这些人逃出去。外面自然会有人截杀我们。
到时候一场大戏会再次上演。
我二话没说话,突然动手,冲上前去,踹在一个保安的胸口,保安一倒,又砸倒了两个人。我拉着秦箫玉冲出院子,后面传来王玉芳气急败坏地大叫声:“放狗,给我放狗!”
冲出办公楼,有人牵着两条大狼狗出来。
狗见到我们汪汪大叫,保安轻蔑一笑,松开了狗绳,狗便冲了过来,我直接甩出一把飞刀,正扎在狗的眼睛上,狗疼得翻滚起来。
也正是这漂亮的一刀,吓得保安连连后退。
另外一条狗见伙伴死了,吓得挣脱开绳索,转头就跑。
我大大方方的拉开车门,对秦箫玉说:“箫玉,上车!”车冲出大门,边涯正在路边等着我们出来,我立刻一脚刹车,跳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边涯上了车。
秦箫玉不认识边涯,问道:“他是你朋友?”
“是的,我叫来的。”
“你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这里就够了,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办一件事吗?现在我就在办。”
秦箫玉听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我故意放下车玻璃,向外望着,冻得秦箫玉打着哆嗦,“老边,人过来了吗?”
“放心,你现在对他来说是抢手货,他肯定得来,放心吧。”
正说着话,对面的路口突然驶入一列车队,七八辆面包车,我故意把脑袋向窗户外伸了伸,还把手伸出去弹着烟灰。当我们的车与车队相遇时,我盯着车队看。那几辆车都贴着车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但里面的人一定能够看到我。
果然,车队错过我们之后,马上传出刺耳的刹车声,纷纷掉头。
边涯冲着我说:“来了!”
汽车冲出了弯道,边涯一个漂移,我感觉有两个车轮都已经离了地,速度再快一些,汽车都会翻个顶朝天,吓得秦箫玉一声尖叫。
我回头安慰着她,“别害怕,我这兄弟车技一流……”
秦箫玉惊恐地问:“后面的车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道路两边的树木一晃而过,公路越来越窄,而且有的地方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只要有一点儿失误,必定车毁人亡。
边涯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后面的车辆很快逼停了我们。
我对秦箫玉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下车,等到关键的时候你再下来,切记!”说完,我和边涯同时打开车门,下了车。
面包车纷纷下人,足足三十多人。
最后潘赢东也下了车,他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看着我,“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我假装疑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潘赢东哈哈大笑起来,“很简单,你的身边有我的眼线,在风城市区,我拿不下你,但你到了永清区恐怕就由不得你了。符家的人正找你呢。”
“眼线?谁。”
这时,又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和秦箫玉比起来差了很多,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透着一股媚气。
她微笑着看着我,“是我。”
我不由地笑了,“我不认识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身边的人。你身边有个女的叫沐晨的吧,她被我的外表所蒙骗。”
“我不相信……”
“不相信是吗?你那么有钱,赌场上出出千就能赢走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可是你对你手下的人却是那么的抠门,每个月只给一千块,呵,恐怕连买姨妈巾的钱都不够,你觉得她会死心的跟着你吗?想跟你借些钱给亲人看病,你居然还要利息,做人做到你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又看向边涯,“大个,你一个月才两千多块,还跟他玩儿命,就因为他帮你找到过你妹妹的遗体。不如你现在就过来,跟着东哥,以你的身手和车技,一个月两万块。”
我点了支烟,“你是谁?”
她紧紧靠在潘赢东的怀里,“这是我老公。”
我不禁地笑了,“你老公?我记得他老婆是天彩的秦箫玉,怎么会轮到你。”
“姓秦的那个臭娘们儿怎么配得上我老公,他根本不配做潘家的女主人,她不过是仗着秦家的势力威胁我老公,我老公被逼无奈之下才娶得她,不要脸的女人。”
我心想,对,说得越狠越好,“这都是他跟你说的?”
“那又怎么样?”
我反问潘赢东,“姓潘的,你真想甩了秦箫玉?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对你动手吗?就是因为秦家,我与秦家没怨无仇的,所以你才能逍遥到现在。”
潘赢东搂着女人道:“你查我查得够清楚,不过已经晚了。秦箫玉这个贱人,现在根本奈何不了我。他现在靠我活着,就她花钱大手大脚,凭那点儿家族基金,做梦。我甩了她,她也没脸回秦家,就得到大街上要饭去。”
“是吗?”秦箫玉推开车门。
潘赢东一看,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一把推开女人,惊讶道:“老婆,你怎么也在?”
秦箫玉走到我身边,看看我,“我刚才和画意去了孤儿院,没想到你来截杀我们,潘赢东,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吗?”
潘赢东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秦箫玉冷冷地说:“站住,回答我的问题。”
潘赢东很听话,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老婆,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在听。”
“老婆,你知道和符家做生意不容易,所以抓住他才能跟符家做更大的生意,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随口说的。她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我利用她接近他身边的人,这样才能知道他的行踪。老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秦箫玉点点头,“我相信你,但是你要证明给我看。”
潘赢东皱眉,“老婆,你要我怎么证明?”
“她是你的棋子是吧?”
“是。”
“现在人已经被人堵在这里跑不了吧。”
“是。”
“棋子没用了吧。”
“是。”
“好,你现在叫人把河里的冰凿开,把她扔河里去,淹死她,再结上冰,等到冰化的时候,就成了骨头沉入淤泥里了,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棋子。这里都是你信得过的人,不会出卖你。”
潘赢东吓了一跳。
我也非常吃惊,难道秦箫玉真的想要杀人?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来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潘赢东叹了口气,“老婆,惩罚一下可以,可你叫我弄死他,我做不到。这不是打架,是要人命,万一出事,我得被枪毙。”
秦箫玉淡淡地说:“你不听我的话,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