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得站了起来,立刻下楼。
到了吧台前,我使劲敲敲桌子,叫醒正在睡觉的服务员,她被吓了一跳,我焦急的问:“刚才有没有一个穿着黄色风衣的女人进来。”
服务员摇摇头,“没有,你们登记之后,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
“你想好了?”
“真没有,现在是旅游淡季,住在我们这里的客人加上你们才六个人。”
“人哪去了。”
麻若晨道:“她会不会回秦家了?”
我摇头,“绝对不会,就算她回娘家,电话也不会关机。我现在给秦东河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通了,“纳兰……”
没等秦东河说客套话,我便直接问:“东河,我有事想问你,你姐姐秦萧玉给你打过电话吗?”
我看不见秦东河的表情,所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会儿道:“你问她干什么?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东河,无论怎么样,她是你姐姐……”
“是我姐姐又怎么样,我爸就是被她气死的,纳兰,我希望你不要提她,我们秦家没有这样的人,她气死我爸,现在潘赢东又死了,还是被外面养的情人给捅死了,秦家丢不起这脸。”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东河,我可以不提她,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姐姐回天彩了,她在青麦农家院失踪了!”
“什么?”我听到有玻璃摔碎的声音,应该是秦东河猛得站起,玻璃杯掉到地上,“她丢就丢了吧……”说完,他挂了电话,我再打回去,电话没人接。
我没想到亲姐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麻若晨道:“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摇头,“现在还不行,就是报警警察也不会马上给你找人,我给郎帅打电话。”
没等我的电话打出去,秦东河把电话打了回来,在电话里他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不到十分钟,秦东河来了,他带来了不少人,仔细地听我说完,他立刻带人冲到吧台前,使劲儿拍拍桌子,吓得服务员面如死灰,“我姐姐呢?”
服务员哆嗦道:“我……我不知道……”
秦东河也不废话,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砸向服务员的脑袋,使劲儿揪着她的头发,硬生生把她从吧里拽了出来,对着肚子就是一脚,“我姐姐呢!”
服务员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我真的不知道。”
有个大胡子一脚踩在她的胸口,“看样子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他就是秦家公子,秦东河。”
“秦少……”服务员说的很虚弱。
秦东河蹲到服务员的前面,“现在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把你扔到河里喂王八,说,你们这里原来是不是还有人失踪过。”
服务员连忙点头,“是。”
“怎么丢的。”
“吧台里边有个本子,上面有记录。”
秦东河走进吧台,从里面掏出一个本子,上面有几个名字,我们总结了一下,失踪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在厕所里失踪的。
我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秦东河放下本子,问:“纳兰,你想到了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每次失踪人的时候,都有清洁工来这里清厕所。”
服务员点头,“是的。”
秦东河急了,“纳兰,我姐姐到底怎么丢的!”
“我说呢,萧玉进厕所的时候,有个清洁工推着车进去,我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她最可疑,人会不会在她的车里。”
秦东河再次揪起服务员的头发,“清洁工是从哪里雇来的?”
服务员苦苦哀求道:“秦少,这个我不知道,是老板雇来的。”
正说着话,一辆捷达驶到门口,秦东河一回头,看到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咬着牙道:“来的正好,我正找你呢,把他给我按住!”
原来这个男的就是农家院的老板。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群人给按住了,秦东河走过去,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老板被打蒙了,呆呆地看着秦东河,“秦少,你要干什么?”
“清洁工呢?”
“我不知道啊……”
“给我往死里打!”
一群人把老板按到地上就是拳打脚踢。
我拦住了秦东河,“东河,别冲动,问清楚,可能老板并不知道清洁工有问题。”
秦东河听了我的话,点点头,“住手。”
众人停了手。
老板被打得鼻青脸肿。
“我问你,你的清洁工从哪雇来的?”
老板被打了一顿才明白过来,“来这里拉垃圾的都是燕青公司的人。”
“那个扫厕所的呢?”
“她不是,她是万林家政的人。”
我们什么话都没说,驱车前往万林家政,当我们带着人到达那里的时候,工作人员都吓得躲到一边,只有一个管事的一脸惊恐地走了过来,“各位,各位,有话好好说,我们没得罪各位吧。”
秦东河脸都扭曲了,“我问你,打扫青麦农家院的那个清洁工呢?”
管事一听,“哦,她还没回来呢,回来了!”管事指指外面。
我们同时回过头,秦东河问我:“是她吗?”
“就是她!”
清洁工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跑。
她不可能跑得过我们这些人,很快就被人给我按住了。
秦东河提着一把匕首走了过去,“我只问你一次,刚才你绑得那个人呢?”
清洁工面不改色心不跳,没说话。
秦东河一刀扎进她的大腿,她惨叫一声,我听出声音不对,是个男的声音,我和秦东河互相看了一眼。
这时,有人把垃圾车翻找了一遍,回来报告:“秦少,车里没有人,但车有问题,车厢是两层的,下面还有一层,我们从车里找到这个。”说着,是一枚戒指。
我一把抢过了过来,“这戒指正是秦萧玉的,刚刚在公交车上被书生的人给偷去了,还是何枫的人帮着要回来的。”
秦东河吼了一句:“把她裤子给我扒了。”
几个人顷刻间就把清洁工给脱了,我们一看,都傻眼了,居然是个男的。
家政公司的管事跑过来一看,也非常吃惊,“他怎么……他怎么是个男的?”
秦东河再次把刀横到他的脖子上,“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绑得那个人呐。”他一点一点的加力,脖子处有血流了出来。
清洁工大叫一声:“我说我说我说……”
管事又一次惊讶道:“原来你不是哑巴!”
“人呢!”
秦东河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