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街道,整条街上,只有一个年轻人形影单吊着。
他没有显得很是落魄,也没有看起来多么的悲伤,只是裹着身上的衣服,轻轻哈着气。
眼角,还有残留的泪渍,即使自己之前拿湿巾擦拭过了,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赤楚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情绪,就像是厨房里的诸多酱料和调味品一股脑地洒在了一起,分不出什么具体味道一样。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只是,
自己的人生更简单,更枯燥,更傻白甜一些。
赤楚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深呼吸,双臂张开,没有在夜里空旷的街道里大声吼叫,只是很自然地伸了一个懒腰,也很是寻常的从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一切如常,
正如一切,其实本就如常一样。
过去的事情,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现在是如何,已经和过去无关了,
无论自己的成长经历是什么,无论自己都低忘了什么。
这一切,
似乎都不能影响到现在的自己,
我,还是我自己,我的名字,还是叫赤楚,从谋划假面骑士权杖开始,这些路,都是我自己自愿在走。
哪怕自己忘了前世的人生,但至少现在,自己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属于自己的足迹。
“但是……”赤楚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夜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真的好气啊……”
“啪……啪……嘶嘶……”
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与笑声在此时响起,仿佛在打着极为清脆的节拍,赤楚转过身,看见在自己身后,有一团黑雾,雾里两双墨黑的手臂拍打着,带着嘶哑的笑声,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随着黑雾慢慢逼近,街道周围阴风阵阵,星空黑如墨。
“你又来了,”赤楚望着黑雾微微一笑,说出了这句话。
一个看着眼熟但赤楚从来没见过的青年身影从黑雾中走出来。
“嘶嘶嘶,这不就是你自己亲身经历吗。”青年很肆无忌惮地伸手抚摸赤楚的面庞,“你以为你选择忘记,撇开我们你就真的能忘记了?”
“别说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黑雾中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童装的幼儿从黑雾中走出,大约五六岁的模样,稚嫩的面庞像一颗熟透的桃子一样,红彤彤的,这个人看起来胖嘟嘟的。
幼童走到青年身旁,抬起手将自己嫩嫩的手掌放到青年手心。
随着手臂衣服滑落,隐隐可以看到幼童手臂露在外的皮肤有着明显的伤痕和烟疤痕迹。
幼童一只手被青年握住,一只手放在自己嘴边和鼻子上,对着赤楚做了一个猪头模样后手臂弯曲,握住拳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好活下去,走出自己的路,加油!”
“就他?一个懦夫罢了,嘶嘶嘶,还不如身体交给我!”青年不屑道。
幼童闻言抬起一只脚,用出吃奶的劲踩了下去,仰头看着赤楚的眼睛认真道“加油。”
赤楚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人相依为伴,微微一笑,这笑容隐藏在黑暗中,不可察,但他还是点头,缓缓附和道:“好的,我知道了,放心。”
随着赤楚内心平复,黑雾从后方涌向两人,将两人的身体重新包裹在内。
“嘶嘶嘶,啊啊啊”
青年隐藏在黑雾表面的那张脸,一半脸露出了兴奋的扭曲,一边脸确实痛苦的挣扎。
相反胖嘟嘟的幼童却满脸笑意,冲着赤楚摇手轻声细语“加油,连带着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
“嗡嗡嗡……”
离赤楚不远处的街道口传来一阵摩托车声,位于车上的人借着大头灯灯光看清了独自一人在街道发呆的赤楚。
“赤楚!正要找你呢,刚好在这里就遇到你了。”
来人停车熄火,摘下头盔露出一脸情切笑容,正是剑崎一真。
这是一家由当地居民开着的夜市摊子,摊位不大,就三张小桌子,老板是一个残疾人,坐在轮椅上,他负责炒菜烧烤,他的妻子跟一个儿子负责招呼客人和收拾碗筷。
赤楚跟剑崎一真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这里,然后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老板,炒几个热菜,弄两罐啤酒先。”剑崎一真对着老板喊道,看语气剑崎可没少来这里。
“好嘞,等着。”老板应了一声,马上着手开始准备。
剑崎一真习以为常的拿出自己兜里的一张手绢,在带着点油腻的塑料餐桌上擦拭着。
赤楚拿起剑崎一真给自己开的啤酒,带着点冰凉的啤酒涌入自己胃部,稍微让他感到了一些放松。
“怎么,心情看起来不怎么样啊。”剑崎一真抓起一把瓜子问道,就像是很久不见的朋友碰到了就坐在一起唠唠家常,而实际情况是,两人不久前可是相互对立的敌人。
“我想打架。”赤楚看着剑崎一真,很认真地道:“你和我打吧。”
“别别别……”剑崎一真连忙摇头,拉开衣服露出伤口,“我这次来就是找你的,你走后,我找到了国王,又打了一架,很可惜还是没打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太快了!”
“可能不是他太快了。”苏白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右手提拉着啤酒罐子轻轻摇晃着,“而是……”
“时间静止!”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
“嗯,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剑崎一真吐出了一片瓜子壳,“但很奇怪,我没有发现始的身影,难道被他囚禁了吗?”
“嗯哼,所以呢?”赤楚耸了耸肩,“你跟我说这些的意思,不是想要请我跟你一起去对付国王吧!”
“不不不,你负责打架,我负责找到始,我打不过,赤楚你应该没问题吧,如何?”剑崎一真道。
这时候,几道菜已经先后被端上来了。
赤楚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先分开来,在夹菜之前说道:“先看情况吧,不过可以考虑。”
“那我明天联系你吧,你先吃好喝好啊。”剑崎一真起身,拿出钱包,去结了账,然后离开。
赤楚坐在那里花了半个小时,吃饱喝足,这才起身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步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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