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轰隆隆!!!
马蹄声起,在雨幕当中激荡。
金铁交加,战马嘶鸣。
身穿黑甲的大秦锐士宛若一条漆黑长龙。
骤然与义渠王建立的第一道防线碰撞到了一处。
喊杀声起,便是无数鲜血喷涌。
就连如同瓢泼的雨水都无法清洗。
转瞬便是在地面形成蜿蜒的血色河流。
经过一夜休整的秦军,此刻更是奋勇到了极点。
只是刚刚碰撞,便是宛若虎狼一般杀入敌军当中。
这一道防线,足足有两万义渠人驻守。
为的,就是将这一万骁骑阻挡在此处。
甚至,要将他们全部抹杀!
即便人数上有一倍差距,但秦军亦是没有半分退却。
他们尽皆知道,此战关乎到西北三郡!
“杀!”
“杀光这些义渠人!”
秦军士气高昂,手中兵戈挥舞,如入无人之境!
白仲自是一马当先。
他浑身肌肉鼓涨,将那铠甲撑的高高隆起。
长枪挥舞之间,更是带着狂暴无比的劲风。
但凡出手,定有数十义渠人被砸飞。
靠近之人,更是被直接砸成血雾。
在他身后。
一众秦兵紧随其后,将最前方阻挡的义渠大军生生撕裂开一道口子。
“抵住——”
义渠将领歇斯底里的怒吼。
天还未亮,又有雨幕遮蔽。
对方骤然冲击,让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未曾反应过来。
等到列阵之时,对方更是已然到了近前。
稍一碰撞,最前方的义渠大军便是被直接碾碎。
千军万马厮杀的场面太过于骇人。
“快!派人前去告知后方!秦军来袭!”
慌乱当中,有义渠将领怒吼。
如今雨幕影响,响箭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更不要说,在秦军奋力厮杀之之下。
他们已然乱了阵脚。
此处驻扎的义渠人本以为,只是派出去劫掠的队伍被对方清理了而已。
却是从未想到,对方竟然敢直接朝着此处推进!
轰隆隆!!!
最前排的义渠大军一触即碎。
在白仲与一众亲兵的冲杀之下,彻底将义渠阵容打乱。
而后,那一万骁骑便是宛若根根钢钉,以最为猛烈的姿态撞入义渠大军当中。
密集的骑兵阵型横推而来,无数义渠人尽皆在战马蹄下撞碎。
接连不断的撞击声之中,双方彻底战做一团。
铠甲、盾牌残片不断飞撒,无数义渠人瞬间便被撞飞。
而后,被长枪横扫之间,破碎成一个个血肉口袋,落在地面。
在马蹄之下,被碾成肉泥!
血肉爆裂,鲜血飞溅,在这雨幕当中狂乱交织。
不过片刻,大战便已然到了焦灼之态。
骑兵的速度受到限制,便是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中长枪亦是换上短兵。
劈砍之间,不断有盾牌爆裂之声传来。
骨骼飞溅之间,义渠人已经被杀破了胆。
看着这如狼似虎一般的秦军,一个个尽皆心神惊惧,浑身颤栗。
“不准后退!!!”
那义渠将领一声怒吼,策马上前,朝着白仲直掠而去。
白仲的冲杀太过于恐怖,根本没人能够阻拦他分毫。
即便深入大军,亦是没人能限制他的速度。
在狂暴的力量冲击之下,但凡敢挡在前方者,尽皆化作残片,凌空而起。
他身上更是出现一层淡淡的白金气魄,不断吸收被他所斩杀之人的血气。
力量不断提升之下,让白仲愈杀愈勇!
“杀——!”
白仲一声怒吼,声震九霄。
“杀!!!”
无数人的声音瞬间爆发,宛若黑色浪潮一般,要将那义渠大军吞没。
这般肆意冲杀之下,就连空气也为之震荡起来。
而那义渠将领,也终于到了白仲近前。
他手中弯刀刚刚举起,还未落下。
便是在惊恐的目光当中,被白仲那狂暴力量加持之下的一枪。
连人带马劈了个粉碎!
主将一死,这些义渠人更是溃败。
甚至在边缘,已然有人开始朝着远处逃离。
他们想要活!
这般悍勇的骁骑,这般恐怖实力的将领。
已然没人敢去面对。
义渠人脚步松动,却也有人发疯似的朝着秦国大军冲杀过去。
......
“战损如何?”
大雨冲刷着白仲的铠甲,不断有殷红的鲜血从铠甲缝隙当中留下。
这一战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义渠人死在了白仲枪下。
“回将军,我方死亡八十六人,三百四十二人轻伤。”
秦斩开口汇报,脸上挂着喜色。
一万对两万,这般战损可谓是前所未有。
“留下十人,将战死的兄弟尸骨收敛,其余人随我继续冲锋!”
白仲眸子冰冷,手中捏紧长枪。
敢叛秦,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
便是这世上从此之后再无义渠!
......
“大事不好了!”
十几里外,一处义渠人的营帐当中。
忽然响起惊呼声。
“秦军朝着此处杀过来了!”
这是那些先前被派出,前往此地求援的义渠士卒。
“慌什么!”掌管此地的将领高声喝骂。
第一道防线可是有着足足两万人驻守,更是擅长骑射之术。
哪怕对方一万骁骑列阵冲杀,也断然不可能阻拦不住。
“那一万骁骑当中出了一个凶悍将领,前面支撑不了多久。”
求援的义渠士卒神色惊慌,眸子当中还有些许惊恐。
那将领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前方有着两万大军驻扎,即便被对方突破,我也定然将他们斩在此处!”
此处所驻扎的三万义渠,尽皆都是义渠军中的精锐。
因为,这些人尽皆都是从以往边防驻守的大军当中抽调编组而成。
他们的战斗力完全就不是其他义渠大军能够相比的。
义渠王将十万大军分成三股。
最开始的两万,哪怕被对方突破,也是诱敌深入。
这第二道防线,才是真正阻挡对方的战线!
至于第三道,那是为蒙武所安排的。
在他们看来。
白仲即便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敢于拼杀的将领而已。
若是其并非武安君白起之子,或许根本就坐不到如今这个位子。
义渠将领正笑着,却是忽然感觉大地开始震颤起来。
远处天边的雨幕当中,有一道黑线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