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戏的两个娃噔噔噔的跑去卧室。
然后两个娃抬着笔记本电脑噔噔噔的跑出来。
陆爸连忙去接,然后递给陆仙。
“你们应该能理解,我被这么伤害过,没有安全感,所以拟份协议应该也可以吧?”
“……”
他打开文档,将电脑转向他们。
意思是协议要他们自己拟。
诚意就在这份协议里了。
男人接过电脑,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迅速敲下键盘。
协议拟好,上面除了承诺陆仙的事,还多给了一些实质性的好处。
比如房产,比如公司股份。
等于是报酬。
陆仙看完很满意。
这份协议他点头了。
男人立马让秘书打印,还带上股份转让书,以及一些其他合同。
签完协议,做完交接。
陆仙跟他们去了李家。
李粟的房门一打开,刺骨的寒风飘出来。
仿佛寒冬的冰窖。
不仅如此。
这整个房间的煞气很重,说明里面有邪祟。
陆仙转头看了眼另外几位道长。
他们脸色很差,是被煞气所伤,但也拖着伤体坚强的跟上来,想看看陆仙会如何做。
陆仙抬手,一位道长手上的剑径直飘到他手中。
却见他将手中剑一抛,一剑化十剑,十化百,有序的钻进屋里,在天花板上贴着转圈。
众人看着他的操作都不敢出声。
陆仙掏出除邪的符纸,贴在门口,弹出去几张将阳台和窗户也贴上。
屋里顿时狂风大作。
“啊!!放我出去!!”
尖锐的声音刺得众人头疼欲裂。
陆仙的视线在屋里找了找。
没看到是个啥东西。
他看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李粟。
转身挥手,楼上楼下所有门窗全部紧闭。
“我先让她出来转转,救人要紧。”
“……”
道士们连忙抓紧手上的道具。
被夺了剑的那个道士不知道抓什么,连忙躲到陆仙身后,抓住他的衣摆。
李家的佣人都已经遣出去了。
就剩李氏夫妇。
陆仙指尖夹了几张符纸。
“你们拿着,一人一张。”
道士们是一点都不客气。
“多谢多谢!”
李氏夫妇也一人拿了一张。
陆仙揭开房门上的符。
一道劲风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
很明显,那东西跑出来了。
陆仙走进屋。
好在提前在床周布下剑阵,不然那东西那么一闹,这李粟不死也得死。
“搞点黄纸给我。”
陆仙对旁边在观察剑阵的道士说道。
“哦哦,我带了。”
道士从兜里掏出还没下笔的黄纸。
陆仙按照容阳云教的,画了几张符。
门口处的几人胆战心惊的看着大厅狂风大作。
天花板的吊顶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墙上不停印下血手印。
一会儿楼下噼里啪啦,一会儿楼上噼里啪啦。
完全看不到的一个东西在拆家。
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家主紧紧抱着夫人,两人手上紧攥着符纸。
另外两名道士警惕的四处张望。
而屋里,陆仙把李粟的狗命救了回来。
看他青灰色的脸逐渐恢复正常。
为了保险起见,陆仙又给他贴了一张固魂的符纸。
毕竟收了钱的。
这可是客户的产品,得好好修复,口碑保障。
瞧着差不多了。
陆仙转身走出去。
剑阵依旧围在床周。
以防万一。
李夫人看到陆仙出来,声音颤抖的问:“好了吗?”
“令公子没有性命之忧了,还好你们找我够及时,要是再晚一些,啧!”
他摇了摇头,有些话不必明说,懂得都懂。
李夫人和李家主都松了一口气。
李夫人捂着胸口,颤抖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
“谢早了,这厉鬼跟你家结下了梁子,不处理会一直缠着你们。”
还没学会怎么抓这玩意儿。
但总不能说出来。
那多掉逼格。
李家主抱着夫人安抚,沉了沉气,问道:“能收了这厉鬼吗?”
“……”
问得好。
下次别问了。
陆仙转头看向三位道长。
“几位是天师?”
“天师赶紧去抓鬼。”
“……”
“不不不不,贫道道行浅薄,小鬼作恶还能想想法子,这厉鬼起码有几百年的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厉鬼怨气深重,需得消除怨气超度,僧侣才擅长超度,贫道对这方面不精,忏愧忏愧!”
“贫道也不是这厉鬼的对手,还是你……您来,您来!”
“……”
看把你们给吓的。
陆仙瞧了瞧这瞧不见,但又在上蹿下跳的厉鬼。
那不然打一架?
他觉得可行。
抬手将地上的残渣幻化成剑。
剑如流星雨一般追着邪气最重的源头砍。
屋里剑气乱窜。
怕塌房,他一层力都没用出来。
这样打,他感觉有点像过家家。
要不然放出去打?
跑了怎么办?
正当他沉思发愁时。
“啊——”
一阵尖叫从楼顶传来。
陆仙抬头好像看到一道白影闪过。
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错觉?
屋里的阴气忽然开始消散。
“厉鬼竟然被除了!”
“陆小友实乃高人啊!”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实力,实在令人钦佩!”
几位道长不遗余力的吹起了马屁。
陆仙:“???”
什么情况?
就这么嗝屁了?
不是几百年修为吗?
关键这真是我干的?
就那么点力,也能砍死?
真离谱!
还以为多厉害呢。
陆仙满心吐槽,收回所有的剑,将原来的那把还给道长。
道长弯腰双手郑重的接过。
感觉他要把这剑拿回去供起来。
然而他心里也真是这么想的。
这把剑一定要拿回去供起来。
“行了,没我事我就先走了,令公子休养休养,醒过来就无大碍,明天开庭叫他别迟到。”
“……”
李夫人心有余悸的点头,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你!”
陆仙直接从三楼一跃而下。
他们看他跳下去跟没事儿人一样,大门自动打开,他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真不愧是高人啊!”
“这身法,这气质,太强了!”
“也不知道他是那个门派的,以前从未听过。”
“高人就是喜欢这样隐于市井,我们自然不曾听说。”
“有理有理!”
几名道长开始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