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样,毫无声响。
安静的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无音的世界,他们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宁文宇擦了擦眼,眼睁睁看着夏星辰弄着诡异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床上趟着的父亲好像突然间多了些生气。
没了之前死气沉沉的感觉,整个人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但他不知,在这个卧室里,四周的空气,时刻卷着一股骇人凶悍的气息。
随时想把人床上躺着的人给吞噬进去。
夏星辰见证面色凝重,立即双腿盘下而坐,快速抬起双手,于胸前打了个复杂的结印。
脚前的檀香悠悠飘出三股白烟,他的周身立即烟雾缭绕,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檀香的烟雾之中。
夏星辰伸出自己的手指,没有犹豫的在指腹上一压,便挤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液。
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犯太岁,老是需要见血
夏星辰微微皱着眉,看着鲜红血珠从手指里冒出来。
他把血滴甩了出去。
血滴瞬间像是结成了一张网状的形状向前散去。
那四处不断涌动的煞气在碰到散出的血迹后,一一被消散干净,然后开始慢慢被清除。
三根檀香,一滴鲜血。
没摆法坛。
他只能调动自己周身的气与空气中的生机融于一体,加大自己神咒的力量。
夏星辰盯着气场中不断涌出的黑气,带着警告的意味:“禁术者,不可饶恕之!”
那些黑气感受到了威胁的气息,盯着他手指上的鲜血和手里的符纸微微颤抖不止。
千里外的另一边。
“师父!”张至察觉到法阵有异动,立即唤了一声正在打坐的人。
他赶忙摆下守阵法宝。
之前他们就没能按时成功收走这个人的命,现在终于耗到对方无法再挣扎的地步,阵法突然又松动了。
“师父,有人在破我们摆下的阵法!”
不知为何,张至此刻突然就想到了前段时间出事的一个门派师叔。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阵法,有些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他们守护不住这个阵法,阵法失败受到反噬他们又该如何?!!
谢天石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睁开了双眼。
他在打坐也感受到了有人在拆他摆下的阵法,而且此人丝毫不按玄学界规矩来。
一来便直接来势汹汹,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山野散修。
但他现在无暇顾及对方是哪里来的野修,为何要蹚这趟浑水。
他看了一眼搅动得厉害的阵法,立即在法坛前盘腿而坐。
“张至,为我护阵!”谢天石说完立即掐诀催动阵法的威力。
本来组织对他的这次表现就已经很不满了,没能在约定的时间里完成任务。
现在还差几个小时他的阵法就能成功了。
却突然半路杀出一个多事的程咬金?
他怎能不恼!
夏星辰察觉到了屋子里的黑色气场力道正在加强,原本已经松动的阵法又再次加固了起来。
他结在胸前的手印一紧,无数冰冷的凉气从四周猛地流窜进他的身体中。
他一手维持不动,一手飞快地从一旁的包里掏出几张崭新符纸。
诀于胸前,手指一个用力,几张黄符飞速飞出。
落到了前方的八卦图方位,然后便一动不动的沾住了。
符纸一落,先前涌入夏星辰身体的冰冷凉气瞬间散去,只见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看来对方不是什么无人问津的无名之辈。
夏星辰看着稳落八个方位的符纸,颤抖地抬起手指。
今日这血,看来还要损失不小啊
但为了那闪闪发光的无量功德,他还是强忍着十指连心的疼痛,费劲了力气,逼出了几点鲜红的鲜血。
此时卧室里看似沉寂,实则暗潮涌动,一切汹涌焰气都在平静中进行。
手指的疼痛感令夏星辰咬着牙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左手扶住了右手,深吸一口气,就着还在往外冒的血迹在空中快速画了一道符。大喝一声:“诸鬼伏藏!急急如律令!去!”
符纸一飞出去,他瞬间感觉到周身涌出无限的生机,这种感觉就像土壤下的小草破土而出,映出勃勃生机。
这股生机一现,夏星辰便觉得自己身上多了几分力气和活力。
“师父!”张至觉得自己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我快撑不住了。”
说完他便猛地被震出了阵法外,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
他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几乎无法再合到胸前掐诀。
这一刻他心里那股恐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确。
对面的人一定就是之前与师叔对阵的那个人,对方是个高手,很厉害的高手!
“废物,赶紧起来!”谢天石狠狠地训斥了自己徒弟一声。
然后露出一副狠厉的脸色,“对方既然想救人,那便把他一起,做了”
谢天石取出几张黄纸,嘴里不断念着咒语。
黄纸很快变成了一个小人,他点香,在法坛前拜了三拜。
把旁边的小人拿起来放进了一个盛满暗红色鲜血的碗里。
那一碗血带着难闻的恶臭味,惹得张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看着师父的操作,面色微变。
这个是夺人性命的法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而且杀伤力极大,对施术者来说,伤害同样不小。
这就是一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
似乎看出自己徒弟的心思,谢天石解释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成功,到了这个关头,退不了只能搏斗。”
说完他便掐着指诀,催动着术法启动。
哼!他就是要告诉对方,不是什么闲事都能管的。
这个突然出现坏他好事的人。
必死无疑!
“嗯?”夏星辰感受到阵法后面的人开始转移目标,针对自己。
这是想要将他的命留在这里了啊!?
用的还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禁术,而且反弹伤害还不小。
夏星辰冷笑,对方想死,他可不想。
他二十岁出头都还没到,还没活够呢,可惜命了。
想让他偿命,做梦!
他猛地站起了身,四周的煞气疯狂地向他袭来。
卧室里突然涌起微风,一阵一阵地,带着冰冷的寒意
【作者题外话】:小鹅现在的收藏像只蜗牛,可以半天不动,也可以半天才一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