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人族联盟心不齐,有部分偷懒耍滑,但因为数量上占住优势,秦冕又拿下了几个最强大的兽帝,使得大的方向还是按联盟预计的发展,兽帝的数量越来越少。
由于优势明显,很多真正有伤在身的人族帝者也开始不再硬扛,纷纷离开战场去疗伤。
兽族也不都是吃素的,它们硬扛死守,不想把这一根据地丢弃,终于在坚持了一个多月后,迎来了增援。
增援一到,形势再次反转,人族帝者大败而逃。
本来就人数不多了,如何能扛住翻倍的兽帝到来?
不得已,那些在疗伤的人族帝者只能再次出战,即使全部出动,还是不能阻挡兽族生力军的攻击,节节败退。
一般帝级战场的情况如此,帝尊那边也是如此,这让不少帝者张口怒骂。
被追杀数百万里后,兽帝不再追杀,一众帝者来到一座山顶,决定在此休整。
刚一降落地面,各种怨言、愤怒马上迸发出来。
「联盟怎么回事,竟然让兽族出现增援,说好的围杀呢?」
「有些家族真的可恶。先前不尽力,导致能尽快击杀的没有击杀,现在好了吧?兽族就要攻入我人族地盘了。」
有人甚至很直白地喊:「陈族的,你们最先离开战场,现在该你们出大力了。」
马上有陈族帝者大声怒喝:「怎么滴,我们有伤在身还不能去疗伤了?」
「有伤在身?你陈族的帝者都是纸糊的吧?破了皮要疗伤,掉了根毛也要去疗伤,难怪人家勤勉帝只帮你们重伤三个兽尊,不参与接下来的战斗,就是怕你们偷懒耍滑,遭到兽族的围攻。」
陈族帝者毛发竖起,「你放屁!你这样污蔑人家勤勉帝,好吗?勤勉帝那是有伤在身,已经无力再战。再说,我陈族之围,难道不是我陈族解的,和你有一块元石的关系?」
那个后期帝者终于按捺不住爆发,「本帝亲眼看到,你陈族一个中期帝者只是被兽帝拍飞,破了衣服,稍微破了点皮,就离开了战场……对,你,就是你,你敢用道心发誓,你受过重伤?」
那个被点名的中期帝者理不直却气壮地回应:「我族的丹药疗效上乘,现在已经痊愈了。」
那个后期帝者顿时毛发倒竖,再欲张口怒斥,这时熙武帝出声了,喝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争这些,都想死吗?都希望家族被灭吗?」
那个后期帝者应道:「熙武帝,本帝今天就明说了。本帝没有家族,本来随时可以离开,为了人族,本帝还是留下来参与战斗,但有陈族这样的家族在,本帝认为人族不值得。如果人族真的想要取得胜利,本帝认为联盟应该改变对敌方式,而能够推动改变的,只有你们王族和杜族。」
熙武帝说道:「可以一说。」
那帝者随即开口,「首先,联盟应该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机构,在战时应该有监督,避免有陈族这种不知廉耻的家族偷懒耍滑,有伤没伤都说有伤,轻伤重伤都要离开战场;其次,战前要把敌人数量、境阶摸查清楚,然后分配给每个势力,先完成的可以先退,没完成的直到完成为止,这样可以杜绝像陈族这样的无耻家族出工不出力。」
祂可能是对陈族已经深恶痛绝,所以时刻不忘把陈族的行为作为方面教材。
陈族帝者听到祂的话,纷纷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只是因为祂身边站了一圈帝者,并且纷纷点头称是,而自己家族所站位置,只有自家的帝者,实力完全不对等,所以不敢有所动作,但在祂们心中,这帝者已经是一个死人,现在不弄,今后一定要弄死。
熙武帝点头,「这个建议虽然不完善,但有很强的可行性。本帝回去后,会向家族老祖汇报,
请祂们考虑,看能否推动,如何推动。」
关于人族联盟的具体情况,没有谁比王族帝者更清楚,这里面的龌龊事太多。
都说已经实质化,其实还是一盘散沙。
很多势力看重联盟的位置,却不想付出努力,更不想身先士卒,总想着「你先上,我掩护」,把别人当成炮灰。
围杀四族一宗旁兽族地盘,本来商议好前五大势力各派一个帝尊过去的,结果只有王族等三个家族的帝尊过去参加了,陈族等两个家族的帝尊说临时有事抽不开身,所以没去,如果不是两个散修帝尊到达,在帝尊的数量上就没有优势,那场战争就很难打了。
也幸好秦冕的战力超强,花样百出,先是重伤一个兽尊,接着让其它四个受到不同轻重的伤,在帝级战场上,又专挑难以对付的兽帝打,这才让联盟全歼兽族第五大聚集地的目标得以实现。
想到这里,熙武帝发出一声叹息,环视一圈后说道:「虽然这次战役我们杀了不少兽帝,但总体而言,我们是失败了。到了这里,兽帝不敢再追,众位道友,各自回家吧。」
这时候是没谁离开的。
大部分有伤在身,即使没伤的也是能量严重不足,所以各个势力四散找地休整。
四族一宗的队伍比较惨。来时五十个帝者,现在只有四十七个,其中重伤三十六个,包括道天宗的三个。
开始本没有这么多重伤的,转折发生在兽帝增援以后,祂们认为其他势力会和自己一样死战不退,结果很多都是不触即走,把祂们留给了兽族,让祂们陷入兽族的重重包围之中,承受兽族的怒火。
祂们只陨落三个,还是熙武帝等人奋力救援的结果,要不死伤更多。
找到一处比较适合自己的位置后,四族一宗其他帝者停下来疗伤、恢复,领头人则坐在一起商议接下来如何行动。
出战之前,状态完好的时候,四族一宗并不会有什么担心,现在不一样了。
重伤这么多,其余的也都受了轻重不同的伤,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目标。
在有些势力眼中,四族一宗是块肥肉,一有机会就会上来咬一口。
「也不知道我们的两位帝尊怎样了。」
「帝尊倒是不用我们担心,我们要担心的只是我们自己。」
「如果勤勉帝在就好了。有祂在,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回去。」
「我觉得启路帝的建议不错,今后要战,那就先把任务分配好,打完就离开,不会发生这次的事。」
「祂的建议听起来不错,可是没有很强的操作性。就如这次,假如陈族有三十个的任务,可祂们收缩战场,先围住十个杀,不管其它二十个,任由它们到别的战场去,你说压力大不大,是杀还是不杀?」
「也是。说到底,还是道心的问题。」
「不,是人品的问题。和有品的在一起,做事舒心惬意;和没品的在一起,不做事都心累。」
「唉……偏题了。我们抓紧讨论一下,接下来如何回去。」
「这事不用着急。离开的时候,熙武帝传音给我,说王族帝者护送我们。」
「哎,我们是承惠于勤勉帝啊。没有祂出手援助人家,何来人家的护送?」
「罢了罢了,把勤勉帝的恩惠记在心上吧。」
「就是。既然这样,我们抓紧恢复,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祂们身上。」
四族一宗静下来休整,其他绝大多数势力也是如此,只有少数势力和一些散修准备离开。
无它,祂们有的是受伤较轻,有的是没有安全感,怕再不走就走不了。
陈族也找了一个地方休整,还
安排三人警戒。
说是警戒,实则是观察其他势力的情况,尤其是那个针对祂们陈族的后期帝者。
那个后期帝者今天丝毫没有留情,把绝大多数人所知道的陈族伪装撕了下来,让祂们很难受,所以恨不得祂马上死。
那个帝者身受重伤,也知道今天这一炮会引起陈族仇视,所以祂没有离开,而是在王族的休整地旁边坐下。
祂只是一个人,占地很小,而王族这么多帝者,也不担心祂对祂们不利,所以也没管祂,任由祂在那里休整。
祂安逸了,陈族的三个担任警戒的帝者却满腔怒火。
「这丝竟然选在王族旁边,真是可恶。」
「要不,我们过去找祂?」
「到时说什么?」
「请他到这里来解除误会。」
「拉倒吧。祂一定会说在那里就行。」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祂恢复?」
「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惜不知道祂今后何处去,否则可以设伏击杀祂。」
「这是今后的事。不过我倒是觉得,四族一宗那支队伍可以设伏一下。中后期帝者数量只有我们的一半,等别人发现,我们已经结束剿杀离开了。」
「这个可以有。对我族不敬,不把那些东西拿给我们,该灭。」
「对,这事可办。我们先商议一个章程,然后和祂们再商议。」
祂们三个商议出一个行动方案后,又去找家族带头人,把方案落实下来。
结果一个月后,祂们又被气得直蹦蹦。
四族一宗离开时,王族队伍也跟着离开,熙武帝还大声说:「恰好我们要去你们那里换一些辅助手段,一起。」
于是,陈族队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祂们离去,同时离去还有几个散修,包括那个撕开祂们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