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鱼……你看，我用半斤肉票，能换一条不？”
“我这里有点粮票！”
“钱行吗？这条花鲢，我出五毛！”
“也甭去菜市场了，还大老远跑一趟，这边儿就解决了，你看好不好？”
“老阎那！这小伙子是你院里的？以前倒没怎么见过……”
果然不出刘卫国所料。
鱼肉，当然也是肉啊！
鱼汤更是那个时代一等一的滋补品，等闲可真是舍不得吃呢。
于是，两大桶鱼，很快就换成了各种票和一些钱。
唉！
这是洗钱啊……
刘卫国拿着让叁大爷红眼到快忘了斯文的钱票，却暗自叹息。
明明都是商城里的东西！
非要我用积分换成鱼，鱼换成钱票，然后才可以合理地拿出猪肉、鸡蛋、大米面粉等各种食材。
这一来一去，不但麻烦，而且只会导致手里的钱票越来越多，真是个烦恼！
那个年代，房子是分的，娱乐是免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个吃饭。
食材的话，商城里应有尽有。
所以刘卫国硬是找不到其他花钱的地方了，只能暗地里越攒越多，做个无奈的守财奴。
今晚，刘卫国炖鱼。
他留了一条最合适最鲜活的鲫鱼，凭借神级厨艺的加持，很快就把汤色炖得如牛奶一样白，香味也毫不客气地飘散出去，香飘四合院。
“该死！他该死啊！天杀的刘卫国！”
贾张氏在家里破口大骂，疯狂诅咒道：“老头子啊！你快把刘卫国带走吧！我们这一家子，快要被他欺负死了呀！你儿子挨了打，你孙子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天啊！天啊！他、他又在炖鱼了！”
“我们家两个孩子啊！儿媳妇又怀了孕，那点口粮怎么够吃的！”
“这不懂事的刘卫国，咋就不知道给送点过来！”
壹大爷和壹大妈也是在家中面面相觑，壹大爷手里一只印着“先进工作者”的搪瓷茶缸子，被挠得吱吱作响。
钱他们倒是不缺，毕竟壹大爷快一百的工资呢，八级钳工还是有牌面的。
可……
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昨天吃肉今天炖鱼汤，这让院子里其他人怎么活？
年轻人，不懂事！没有格局！
“太不像话了！举报！我明天就去厂里举报！”
贰大爷刘海中，今天不及昨天，饭桌上连鸡蛋都没有，只能闻着鱼汤鲜美的味道，那叫一个百爪挠心。
“得了吧！这举报什么？”
贰大妈嘀咕道：“是人家刘卫国钓鱼钓上来的！跟阎埠贵一起，老阎也沾了光，也在家里炖鱼呢！”
这！
刘海中一听，更受不了了。
这是怎么了！
不年不节的，四合院里，两家都在炖鱼？
老阎家也就罢了……烹饪的水平一般。
可刘卫国那边！香味飘过来，简直是要人老命！
但没办法。
今晚，傻柱没回来呢，刘海中就算豁出家底想要豪横一把，也没厨子能做出人家刘卫国的味道，除非去求刘卫国！
别看两家是亲戚关系，但平时里走动本来就少。
上次刘卫国出事，刘海中这个堂哥，假惺惺地出来主持局面，但最大的目的却是为了儿子谋工作。
这事儿人人看得明白，所以既然刘卫国死而复生，两家的关系自然更加僵硬，哪还好意思上门讨一口鱼汤喝。
“诶，许大茂呢？怎么跟傻柱都没回来？”
贰大妈随口问道。
“哦！今天厂里来了领导，要吃饭，还要看电影，所以他俩都忙着。”
刘海中猜测道：“不过，傻柱那个脾气，只做饭，上不了台面。反倒是许大茂，经常能在厂长边上混个位置，负责说些场面话陪酒，看着吧，他今晚……一准儿又得喝多！”
……
许大茂，的确是喝多了！
不知怎地，他觉得今天这酒格外好喝，美！
再加上每次到厂长身边，他都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厂领导的一员，甭提那份得意了。
傻柱？
哼！
再牛也就是个厨子！还不得乖乖给爷烧菜吃！
在四合院里被傻柱压着打，许大茂虽然也时不时找点麻烦，总体上还是处处吃瘪。
最关键的，战斗力远远不及，这从小到大，也不知挨了多少揍。
所以这会儿喝着酒，跟大领导们说着客气话，尤其是吃着傻柱炒的菜，许大茂很是痛快，酒下得更快了。
散局的时候，许大茂就跟贰大爷估计的一样，喝得酩酊大醉，打着晃往家里走。
他不知道的是，今晚傻柱也喝多了。
傻柱这两天气不顺！
院子里的人竟然说那个刘卫国烧菜比自己好？
没有的事儿！
今天中午打菜的时候，整治了刘卫国一下，那小子也不敢说什么，下午请假走了。
傻柱立刻就跟壹大爷通报了这个情况，估摸着明天一上班，这小子还得被狠狠敲打一番。
爽！
于是他在厨房倒也没闲着，徒弟弄了瓶酒，一边炒菜一边喝，很快也是迷迷糊糊。
或许是喝太多，或许是他身上那道看不见的锁链发挥的作用，傻柱竟然稀里糊涂地走错了房间，一头撞进了许大茂家里，倒头就睡！
而不久之后，散局的许大茂，也醉醺醺地回家了……
诶？
有人来了？
喝太多的许大茂，身上同样拴着看不见的锁链，另一头系在傻柱身上。
这是千里姻缘符衍化的锁链！
所以许大茂迷糊糊的脑子里，忽然窜出一道美丽的倩影。
小娥……
哈哈！是你吗小娥……
你来找我啦？
哎我今晚这不是跟厂长一起陪领导呢……男人嘛！得有事业……
这等我等得，都睡着了……啧啧……
许大茂忽地觉得，身上有点要烧起来了。
但他居然能记得，娄晓娥是自己没过门的媳妇儿，又是书香门第，念过书的，可也不能太草率。
嘿嘿！
还好、还好我早有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