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怎么没有动静?”谈御焦急的问着刚诊过脉的太医。
谈翎谈翉看着掩不住焦灼的王叔,一时也有些惊惶失措,对视一眼就都担心的看着夜露生产的房间。
“回王爷,王妃心性坚韧,又善医术,只是在积蓄体力,如此,一会生产就会顺遂许多的。”太医知道这定亲王妃跟王爷一样,乃是受教于贺兰老人,这医术,自己几人都是不如的,孕期调养的也好,若不是之前受的打击太重,双眼不愿自己医治,哪里轮得到自己这些太医给王妃诊治眼睛。
“好,本王知道了,你们几个先在一旁候着。”谈御焦心的看着夜露生产的房间,摆手让几名太医在一旁随时待命。
“云叔,你去看看,师兄师嫂怎么还没来,我前几天不是就给师兄传信了吗?”谈御感觉自己思绪杂乱无章,根本无法定下心来。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江都城门口守着。”云叔也没有劝谈御,反正这会说什么,爷也是听不进去的,所以也很是期盼爷的师兄师嫂能够快些到来。
“继之,如何了?怎么今日就生产了?”宗青阳人未到,声已至。宗青阳一进王府就见府中很是忙乱,知道夜露生产,跟颜凊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忙往雪苑跑来,甚至都用上了轻身功夫。
谈御听到师兄的声音,猛地回过身来,“师兄,我不知道”
“继之莫急,”宗青阳接过冲着自己过来,有些仓惶的师弟,转头看向妻子颜凊,“阿凊”
颜凊看着虽是嘴上安抚着谈御,可眼神无措的看向自己的夫君,“你们师兄弟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放心,夜露会没事的。”安慰了这师兄弟两人一句,颜凊就快步进了房间,毕竟夜露之前身体状况算不上好,也不怪这两人如此担心。
“呜哇呜哇呜哇”
总算在几位太医的腰越来越弯,快站不住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几位太医忙都抬手擦了擦自己头脸上的汗水。刚刚在王爷和王爷的师兄,两人不时瞄过来的眼刀下,几人汗毛倒竖,都快要站不住了,连汗渗进了眼睛都不敢擦,感觉好似只要动一下,这师兄弟两人就直接过来要了自己的命似的,只在心里盼着王妃娘娘快些生产。
谈御听到了哭声,忙上前几步到了房门,就要推门进去。
宗青阳听到了哭声,感觉心落了地,刚想转头跟师弟分享自己的喜悦,就见谈御几步上前到了房门口,已经在推门了,忙快步上前拦住谈御的动作。
“继之,你别急,一会孩子收拾好了,我们自然就能看见了。”
“师兄,我要见夜露。”谈御挣开师兄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宗青阳又阻住了谈御,“继之,夜露还没收拾好呢,你先让人给夜露收拾,阿凊在里面呢,不会有事的,我们先问问夜露的情况,嗯!”
“对,人呢,怎么没人出来报一声?”谈御喝问。
房间的门正好打开,“王爷,王妃母子均安,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好,好,好,有赏,通通有赏!”谈御喜形于色的说道。
宗青阳看着刚出生的孩子,伸手拉着孩子的小手,眉开眼笑的说着,“孩子,我是舅舅,这孩子真乖,真好看”
谈御看夜露只是睡着了,就过来看孩子,可看着师兄上手就拉住了孩子的手,伸着手就要拦,“师兄,你轻点,你小心”
宗青阳看师弟一副想碰又不敢的样子,嗤笑,“我就摸一下又不会怎样,我还不知道轻重吗?看你那副出息的样子!”
颜凊看着自家夫君的样子,“合着熙月刚出生时,不敢碰的人是谁啊?”颜凊看向谈御,“继之,你莫理他,你师兄刚开始对着熙月时,也是一副不敢碰的样子!”
宗青阳没接妻子的话茬,只问道:“夜露如何了?”
“没事,夜露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宗青阳听得师弟的话,安心了,抱着孩子对着妻子,“孩子,这是你舅母。”
“孩子孩子的,得取个名字吧!叫什么,不是之前就诊出了是儿子吗,你们可取好了名字?”颜凊听着宗青阳一直叫着孩子,想起来名字的事,看着谈御问道。
“取了,夜露取了,名‘昭’,字,师兄取吧。”谈御应声回道。
宗青阳看向房间里面,夜露的方向,转回头温柔的看向了怀中的孩子,“阿昭,那你就唤作‘忘忧’吧,舅舅希望你的母亲,往后余生都能够常乐忘忧。”
谈御听见师兄的话,也转头看向夜露休息的方向,“忘忧,嗯,那就忘忧吧。”
“小忘忧,来,舅母抱抱,你舅舅抱得我们忘忧不舒服了吧。”颜凊从宗青阳手里接过了刚取过字的孩子。
谈御在晚上夜露醒后,告诉夜露师兄为孩子取字,唤作忘忧。
夜露看着自己的孩子,沉吟后说道,“忘忧,师兄取的,阿昭,你便唤作忘忧了。”
一日,夜露看着在自己床前坐着的颜凊,“嫂嫂,你跟师兄过来了,那熙月呢?”
“熙月在汴州,我们担心来不及赶上你生产的日子,就没带他过来,他太小了。”颜凊看着采薇,“知道你们姑娘喜欢河鲜,但是她刚生产,不可由着她吃,知道吗?”
“是,少夫人,采薇记下了,万不会让姑娘过量的。”
“嫂嫂,你们过来也好几天了,我也没什么事,你们回汴州吧。”夜露不想让师兄师嫂就顾着自个儿,师兄身为汴州宗家少主,肯定事务繁忙,师嫂也肯定想熙月了。
颜凊知道夜露是为自己夫妻二人着想,“夜露,你不用担心我们,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其他都莫要忧虑烦心,我们本也打算再待两日就回汴州的。”
雪苑书房同样对坐的师兄弟二人,也在说这件事。
“师兄,你要去找齐如风报仇,我也要去。”谈御激动说道。
“继之,我知道,可是夜露刚刚生产,你如何跟她说。”
谈御沉吟,“师兄,你等我些时日,等夜露在将养些日子,我跟她说是朝堂中的事就是了。”
“嗯,我这一年武功虽有进益,可李叔还是说不行,对战齐如风并无十全的把握,你这一年可有落下武功修炼?”
“继之不敢忘,师仇一直铭记于心,师兄放心,这一年来,我武功也有些进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