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滩泥,本来应该是赵临风的杀手锏,那个男人的异能力是,被他碰触到的所有人,异能力都会消失,然后异能消失多久,要看作用对象的强大程度。
越强大的异能者,异能消失的时间就越短。
但是再短也不会少于一分钟,这是跟因果一样的东西,是强制性的。
可是所有人看着地上的那滩烂泥,都没有办法违心的说,他的异能的确起效了。
这完全不像起了效果的样子啊!
那个猜测重新出现在了赵临风心中,谢陶真的是异能者吗?
谢陶面若寒霜,轻轻地拍打着自己被碰过的地方,她轻声道:“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碰触我,这是流氓的行为,小孩子不要乱学哦。”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赵临风:“我已经给过你们很多机会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已经忍耐忍耐再忍耐了,我说你们,是完全不懂得见好就收吗!怎么跟熊孩子似的?”
那种三番五次去挑衅成年人的熊孩子,能好好的活下来说明那个成年人多次地忍让了他,看在他是一个小孩子的份上。
但如果那个成年人不肯忍让了的话,那么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哦。
谢陶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她的身体消失又出现,就像瞬移一样的出现在了赵临风面前。
赵临风甚至没有来得及动用自己的异能力,就被一巴掌扇在了脸上,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赵临彦这一次也来了,他的眼睛一瞬间瞪得圆圆的,愤怒地看着谢陶:“谢陶!”
这个时候钟山景已经带着无数的丧尸,还有稀少的一些人类,从基地当中出来了,年轻一点的比如说谢冥鸦,正在那里痛骂赵临风:“你还要不要脸了!允许你们车轮战,已经是让你们占了许多的便宜了!看到打不过,你们就冲上来偷袭!群殴!这就是你们的正义吗!”
老油条林涣早就熟悉赵临风的作风了,阴阳怪气的道:“正常操作正常操作,这的确是他们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不要生气啊妹妹,不过他们就算群殴也打不过呢!”
无数的丧尸一瞬间包围了过来,赵临彦阴沉着脸,突然冷冷一笑,他缓缓地用健康的那只手,举起了残疾的那只手:“我还需要谢谢你们呢!如果不是你们!我也没有办法拥有这样的能力!”
他面目狰狞地道:“丧尸们!过来!”
一群丧尸纹丝不动,甚至有些还扭头过来看赵临彦。
赵临彦:……
怎么会这样!!
他的手臂废了以后,就一直很痛苦,但是他也没有每天丧着,而是努力的出去打丧尸,锻炼自己的另一只手臂。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可能是因为汇聚在他那只手臂当中的毒素比较特殊,毕竟是来自于能够统领无数丧尸的顶级丧尸,他也拥有了一些控制丧尸的能力。
赵临彦就是想要和钟山景,和谢陶,和小红抢夺控制权。
他本来以为,自己起码能够抢夺来一部分,哪怕只是一部分也可以让对方混乱起来,他们说不定就能够趁虚而入,找到机会杀死钟山景。
结果……
所有的丧尸纹丝不动!!
钟山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他漂亮的眉眼微微低垂,眼神看起来十分的怜悯。
“你以为你在和谁争夺控制权?”
先不提谢陶控制的那些小弟,连他这个丧尸王都无法强行抢夺控制权,就算是小红,能够控制的丧尸也不是赵临彦能够抢走的。
赵临彦最多能够控制一些没有人要的散兵游勇罢了,还想从他们手里抢人?怕不是做梦!
看看站在这里的都是谁吧!完全和这个世界体系不同,说是比肩神明也没有太大问题的亡灵法师,丧尸之中无上的王者,对丧尸有绝对掌控权的存在,还有异变出了新的丧尸病毒,堪比扑克牌当中小王存在的小红。
哪里是他这个靠着被他们感染,二次异变的小菜鸡,能够比得过的,是什么给了他自信,是什么给了他勇气,总不会是梁静茹吧。
赵临彦:……
他一脸痴呆地站在那里的时候,无数的丧尸已经一拥而上,丧尸的数量甚至比人类异能者的数量还多,直接给他们玩了个反包围,然后虎视眈眈地在那里盯着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谢陶做出了制止他们的动作让他们不要动,他们就已经冲上来了。
谢陶懒洋洋地拍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缓缓地漂浮起来,飘在半空之中,含笑眉眼漂亮极了,虽然如刀锋般冷冽,但仍旧会让人目眩神迷。
“我给过你们无数的机会了,但是你们好像并不是很珍惜的样子,所以我决定今天给你们一个教训。”
谢陶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地跟他们动过手,就像人类只需要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一堆蚂蚁一样,她也可以用一根手指碾死一堆人类。
可这有意思吗?
没有。
谢陶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所以没有展示过自己真正的实力,可是如此谢陶却意识到了,有些人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她得让他们清晰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如天与地,如人与神,蝼蚁就是蝼蚁,要认清楚自己的地位,这样才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她垂首,双手缓缓的张开,两臂之间隐约能够看到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随着谢陶的动作,她怀中的火焰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就像一个荡开的光环一样。
许多人心中一悸,产生了一丝恐惧,生怕自己下一秒钟就灰飞烟灭,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几秒钟后,他们悄然低头,身体完整、毫发无伤。
哈哈哈谢陶不会是吓唬他们的吧!
就在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剧痛悄无声息地袭来,范围内所有的人,无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都痛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