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接过羊皮卷,戏谑一笑,“说不定此时三少爷正与他母亲团聚呢!”
孟云天摇头,“我三弟一直不知情,何来的母子团聚?这个羊皮卷你们就带上吧!沿此密径定能更快找到云度山。”
“既然三少爷不知情,那‘蛇母族’人如何能认出他?难保不对他起杀心。”苏鲤忧心道。
孟云天深深一叹,“‘蛇母族’人的子嗣一出生就带有特殊的标记,外人可能不知,但‘蛇母族’人肯定一看便知。我三弟不会有危险,可难保他不会一时冲动与她们发生冲突,要知道他天生神力......”
赵昶收好羊皮卷突然就笑了,“据说‘蛇母族’人一出生就是天生的战士,身姿矫健,力大无穷,若是追根溯源,五百年前她们可是凤女王身边最值得信任的贴身侍卫,向来善战,地位尊崇,若不是被人蛊惑刺杀始皇祖,也不会被凤女王一怒之下驱赶放逐,以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那还真得去会会她们。”苏鲤笑的道。
赵昶一挑眉,“当然得去会会,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苏鲤瞧着他一副老狐狸算计的模样,顿时一嗤,“你保好自身就不错了,痴人说梦的事别做!”
赵昶冷哼一声,一副浑不信邪的样子。
“这么多年无人能轻易进出云度山,你们万不可大意!如此,带你们去见两个人。”说着,孟云天站起身就走。
苏鲤与赵昶对视一眼,两人站起来随着孟云天就出了雅间。
孟云天带着他们上了三楼自己住的房间,吩咐清风在门外守着,孟云天推开房门走进去,苏鲤和赵昶对此房间都不陌生,见孟云天直接在博古架上一个金牛座上一拧,一条幽深的地下甬道呈现在眼前,还未靠近,一股阴寒之气便扑面而来。
赵昶立马侧身挡在苏鲤前面。
孟云天回头瞅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跟上。
云锦城三面环山,‘明月楼’因势而造,别看上面皆是木质结构,这条甬道一直往下全是石壁。越往下寒气越盛,赵昶不由牵住了苏鲤的手,一缕真气不动声色地输送给她暖身。
苏鲤瞅了瞅自己的手,心下一暖,并未甩开赵昶的手。
终于下到宽阔的地底,这是一间石室,光线极暗,苏鲤只听得到有水滴的声音。
孟云天站在最后一级石阶下望着一个方向,赵昶和苏鲤抬头望去,见石室最深处,有两个女子被紧紧缚住。一个呈‘大’字型站着被铁链缚在木架上,另一个脚上套着铁链蜷缩在地上。
四周阴寒至极。
苏鲤丢开赵昶的手走过去。
赵昶欲跟上去,却被孟云天伸手拦住。
赵昶轻‘嘶’一声有些不耐烦,孟云天对他郑重摇了摇头,“让她一个人过去。”
赵昶皱着眉,“难不成你也怕了她们?”
孟云天摇头,目光深远,“我更相信小鲤有办法降住她们。”
赵昶立马站定。
苏鲤慢慢从阴暗中走过去,离得近了,她才发现那个站着被铁链锁着的女子正是拍卖会当晚,‘蟠螭纹’玉璧被拍走时,与二少爷孟连天起争执的女子。
她冷艳高傲的神色,即便此刻昏迷着,也依旧不减绝色。
地上那个蜷缩的女子甚是年轻,不过十三四岁,应该也是拍卖会当晚出现的六名女子之一。
没想孟大哥竟将她们擒获了。
苏鲤走过去,细细打量着那个被缚在木架上的女子。
不觉越看越是心惊,只见她的身量极高,四肢强健,仿佛浑身每个细胞都饱涨着力度,堪称是完美的武者。一张脸极尽的妖艳,妩媚至极,她们看似女子,可又称不上是真正的女子。
因为她们胸部平坦,肌肉发达,雌雄难辨,整个人的气息都透着一股邪气。
苏鲤突然想到了泰国的人.妖。
对,眼前的女子就是男性化的人.妖。
苏鲤眼眸深缩,原来她们就是‘蛇母族’人......
此刻,那个被缚在木架上的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眸,那斑澜的眸色,在朦胧中也透着一股极致的诱惑,又冷又魅,简直媚到了极处。
待看清苏鲤,她眸光立马变得冷如实质,带着士可杀不可辱的锋锐,瞪着苏鲤,“我认得你。”
拍卖会上,这个女人很有胆识。
苏鲤点点头,“原来你们就是人人惧怕的‘蛇母族’人......幸会!”
苏鲤的声音很轻,声音透着了然,没一丝惧意。
木架上的女子眸光又冷又硬,带着警惕,“你想干什么?”
苏鲤静静地看着她,“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说,为了追求力量和武力,你们是不是从小就服用某种药物?或者从小就被种了蛊?”
木架上的女子微一怔,随后满目不屑,“你以为你是谁?敢来探知我们的隐秘?”
苏鲤摇摇头,“我不想探知你们的隐秘,在没见到你之前,我甚至都无法想象你们究竟是什么样子?世人相传的美艳,妖娆,让男人疯狂,却又冷酷无情,贪财暴虐,如今我知道了......”
木架上的女子傲慢地冷哼一声。
苏鲤瞅着她,“你们之所以满天下地诱惑男人,是因为你们的寿命都不长,必须在最年轻有生育能力的时候诞下子嗣......否则,一旦过了二十五岁,时间甚至更短,你们就再无生育能力,生命也就此走向衰败。你们的寿命鲜少活过四十岁。”
木架上的女子闻之色变,“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鲤目光闪闪,“一个医者,若你真是‘蛇母族’人,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木架上的女了顿时不屑一声,“凭你,也配?”
苏鲤点头,“你会看到,我配与你们做交易。”
此时一声嘤咛,地上蜷缩的女子也醒过来,她抱着身子,似乎冷的瑟瑟发抖,瞧着木架上的女子,气息虚弱,“星辰姐姐,我怕是不行了......”
随着她说话,突然整个身子都颤动起来,她痛叫嘶吼一声,抱着头立马在地上颠狂打滚。
瞧着她痛苦的样子,木架上被唤作星辰的女子终于动容,眼圈一红,低嘶,“星河,坚持住!”
苏鲤瞟了她一眼,转身慢慢走向星河。
“你要干什么?不需你碰她!”星辰焦急地冲着苏鲤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