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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模仿作案出现
    同一时间,正在学校上班的徐天南突然接到了电话,是文四宝打来的,接起后没说两声便立刻道:“我马上来。”

    慕容水问道:“老大,出什么事了?”

    二人一边下楼,徐天南一边解释道:“行刑者那帮人又出手。”

    慕容水心中一沉,“难道杜支队出事了吗?郑江虎他们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吗?”

    不是杜永支,死者是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板,死在了自己的建筑工地中。”

    慕容水道:“房产公司老板?这……行刑者为什么会挑一个普通人下手?”

    徐天南似乎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回答。

    一小时后,二人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此时这里已被警戒线包围,文四宝走了出来,带领二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栋主体刚交工的框架高层,周围楼板边缘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墙壁与窗户,几人刚走进一楼内部,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死者,如上吊一样被吊在了房顶下方。

    李孟雪此时正在现场勘察,见到徐天南几人来以后,便走了过来,直接解释道。

    ——“死者为这座大楼的开发商老板,左后脑留有新鲜钝器伤,疑似为生前受到暴力所致。但最终的致命原因却是机械性窒息,同时根据地面的拖拽痕迹判断,死者应该是被凶手打晕后吊了起来,最终窒息而亡。”

    ——“这是我们从死者的衣服中找到的。”

    李孟雪将一块被装在证物袋里的亡命牌递了过来,这块木牌与之前的亡命牌一样,上面涂抹了白色的油漆,写着死者所犯下的罪名:杀人犯吴友德。

    “杀人犯?”徐天南看着亡命牌中所写的罪行,思考了一会,又问文四宝道:“死者有牵扯到任何刑事命案吗?”

    文四宝也感觉到很奇怪,便将自己初步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这个叫吴友德的人确实是这座大楼的开发商,虽说有一堆的债务官司缠身,还有几次嫖娼记录,但也都仅限于行政处罚,并没有涉及任何刑事案件,更别提命案了。”

    慕容水问道:“那这个叫吴友德的人,会不会与前些年的某件冷冻案有关?”

    文四宝分析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根据属地派出所提供的暂住证资料显示,死者吴友德的老家在南方,是2年前才来到这里的招商引资人员,按理说不会与那么久远的冷冻案有关。”

    徐天南戴上手套,在李孟雪的工具箱中拿出了测量放大镜与蓝光灯,独自走向了尸体下方,先是在地面观察了许久,随后又对着尸体的手指甲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徐天南摘下了手套,沉声道:“这次的案子,可能和行刑者那帮人无关。”

    “真的是这样吗?”文四宝从刚才起就有了这样的怀疑,此时经对方这么一说,更加坚信了心中的判断,“天南,那照你的意思说,是有人在杀害了吴友德以后,故意模仿行刑者他们,在现场留下了一块亡命牌,伪装成了行刑者犯案时的场景?”

    徐天南点点头,解释道。

    ——“这种可能性很大,首先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块亡命牌,不论从制作工艺还是大小尺寸来判断,都与之前那几起案子的亡命牌有很大差别。”

    ——“虽然现场留下的41码鞋印与行刑者他们首领的尺码一致,但这里却有三点绝不合理的地方。”

    ——“第一点,从钱二、钱老大死亡时的案发现场来看,行刑者首领从来只会负责开车或做一些外围的辅助工作,并不会直接参与到暴力击杀的环节当中。”

    ——“然而在这个现场,除了这个41码的鞋印外,就只剩下了拖拽的痕迹,并没有其余三个行刑者的脚印,我不相信他们首领会独自犯下这种案子。”

    ——“第二点,还是从现场留下的鞋印来看,足迹杂乱无章并且步伐跨度不一致,可以看出当时凶手的心情十分紧张,根本就是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这与第一次杀人后内心无法平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心理状态非常相似。”

    ——“而且根据地面拖拽的痕迹显示,凶手在拖动死者时,还曾在地上摔过一跤,我觉得行刑者首领应该做不出这么狼狈又大意的事情。”

    ——“第三点,就是你刚才说的,一个2年前招商引资到这里来的老板,没有任何刑事案件记录,亡命牌上却写着‘杀人犯’,这极有可能是凶手在故意混淆我们警方的视听,让我们将目标放在真正的行刑者身上。”

    听完这通分析,文四宝心中也大概认同了对方的观点,因为就他自己而言,确实也在这次的案子中感觉到了太多疑点,并且这次凶手明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新手,现场留下的线索比之前所有案子都要多。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凶手是个并没有反侦察能力,只是单纯为了混淆警方视听而犯下案的人。

    徐天南又道。

    ——“死者手指甲沟内粘有大量的皮屑组织,这根本就等同于告诉了我们凶手的身份,所以我建议你先查一下吴友德公司的财务记录,从这个老板最近与其他人的财务纠纷查起。”

    ——“我认为这个凶手大概率在犯了案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临时想起了最近本市内行刑者的那些事情,所以才在现场临时加工了这么一块做工粗糙的亡命牌。”

    果不其然,文四宝只用了半下午的时间,便在房产公司内打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吴友德最近因拖欠施工方工资,与施工队老板大吵了一架,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当文四宝将施工队老板带到公安局后,预审人员仅仅用了三个小时不到,这名工程老板便在海量的证据之下招供了罪行。

    案情与徐天南猜测的大相径庭,因开发商恶意拖欠施工款,使得施工老板将全部家当都垫在了这个工程中,然而工人领不到工资就开始集体罢工,开发商在这时却又以耽误工期为由追究起了施工队老板的责任。

    最终,施工队老板不仅拿不到钱,还要承担工期延误的违约责任,因此在极度愤恨下,将开发商老板骗至大楼内杀死,随后嫁祸给了行刑者。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桩模仿作案,才使得大家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行刑者对漠北市民们造成的影响。

    出于正义的理由,却成为了凶手私自泄愤的工具,大家都明白若再任由行刑者逍遥法外下去的话,将来本市中会出现更多这样的悲剧。

    因为看似这些人都在以某种正当的理由执行着法外的正义,但正是这种缺少了法律约束的正义,才会使得人们在复仇快感中逐渐迷失自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一切,更加坚定了这个破碎的专案组势必要将行刑者绳之以法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