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武查追都已翻出了白眼,陈良善突然将手中的绳子松开了一截,而对方也猛然缓过了一大口气,从即将昏厥的边缘又回过了神来。
“呼哧……呼哧……”
武查追大口喘着气,虽然此时脖子上套着的绳索被松开了一些,但他整个人还是以半跪的姿势跪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双眼惊恐地盯着面前的陈良善。
突然,武查追猛吸一大口气,大声喊道:“救命!救命啊!”
话音刚落,陈良善顿时又拉紧了手中的绳索,对方脖子上的圈圈立刻收紧,又一次勒得对方说不出话来。
陈良善一脚踩在副驾驶的车坐包上,两只手用力地拉扯着绳子,低声道:“这辆车的车门早就被我用密封条加固了,你的声音是传不出去的,我今天找你只是想和问几个问题,但是你若再敢这么吵的话,那我就不会再原谅你了,明白吗?”
武查追涨着通红的脸,用力点了点头,而陈良善也同时放开了绳子。
片刻后,陈良善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吴巨阳是我杀的了?”
武查追一听这话,立刻用力摇头,大声辩解道:“不……不知道,不知道啊!”
陈良善根本不相信对方解释,而是从座椅下方捡起了刚才打斗中掉落的手机,问道:“密码是多少?”
武查追惊恐地道:“11……22……33。”
打开了对方的手机,陈良善便在通话记录中看见了对方今晚最后拨出的几个电话,全部都是打给了马玉兰,但是所有的通话时间都显示为“0”,也就是并未拨通。
陈良善:“你为什么要打给马玉兰?”
武查追一听这话,顿时蒙圈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情急之下,武查追就连个像样的假话都编不出,但陈良善已大概知晓了七七八八,于是又问道:“从吴巨阳办公室里拿走的电脑,是不是在你那里?”
武查追再次撒谎道:“什……什么电脑?我从没看见过啊?”
“你这人不老实。”
陈良善说着,突然又拽紧了手中绳子,而武查追又被勒住脖子,整个人都被吊起在了扶手的位置。
看见对方难受痛苦的样子,陈良善也并不在意,只是把绳子绑在了车门的扶手上以后,随即发动汽车,开到了旁边没有路灯的漆黑树林带中。
停好车以后,陈良善才慢悠悠松开了绳索,当武查追再次缓过气来后,差不多都已被折腾掉了半条命。
陈良善:“最后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我说……我说……求你住手,不然……我真的要死了……”
武查追终于软了下来,求饶道:“那个从吴巨阳办公室拿回来的电脑……就在我房子里放着,随时都可以拿给你。”
“有备份吗?”
武查追急忙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陈良善:“那你现在也已经知道,是我杀了吴巨阳对吗?”
沉默了好一会,武查追才急忙解释道:“对……对……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给第二个人说的。”
陈良善点点头,“听你的话意思,马玉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绝对……绝对不知道!”
武查追把脑袋都摇晃出了虚影,慌里慌张地道:“我刚才本想打电话给她,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马玉兰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你……你就放过我吧!我今后绝对不会再参和这件事,也绝不敢再去招惹嫣然姐了,大哥你看行吗?”
陈良善默不作声想了一会,突然问道:“当初你是用哪只手抓的嫣然?”
对方身形一颤,支支吾吾地问道:“啥……大哥,你……你在说啥?”
陈良善冷笑道:“还记得吗?那天你抓着我老婆的头发,就想把她丢进河里,当时的你是多么神勇?难道现在就已经想不起来了吗?”
武查追心里一惊,立马挂满了一脸的苦相,哀求道:“大哥……那天……根本就是小打小闹的,若是把嫣然姐丢进河里……我哪有那胆子啊?我真的只是和她……”
陈良善摆摆手,打断对方道:“好了好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我就问你,当初你是用的哪只手揪的她头发?”
好一会,武查追才颤颤巍巍伸出右手,刚准备说话,却见陈良善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猛然朝着对方手心扎了下去。
匕首先是扎透了武查追的手掌,其后又狠狠扎进了副驾驶的座椅之中,而武查追也是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陈良善原来平静的面容,突然间变得双目通红,厉声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吵了!”
武查追只感觉脖子上套着的绳子瞬间被收紧,窒息感也顿时袭卷全身,而这时在他极度惊恐的大脑中,却听到了自己喉咙处舌骨断裂的声音。
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之一,同时也使得武查追彻底无法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嗓子里也只剩下了低沉的呼噜声。
尽管对方早已失去了呼吸,陈良善却始终没有松手,直到对方的裆部因失去肌力而被浸湿后,他才渐渐松开了手。
陈良善从对方兜里拿出了家门钥匙,环顾四周,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以后,才缓缓打开门走了出去。
至此,现在陈良善一切的行动都很顺利,而他的最终目的,则是将吴巨阳与武查追的死,统统嫁祸给他人。